“不行,这是澈儿的护身符。”东临澈紧张的把黑玉夺过去,有些愤然的瞪了眼尚可心,然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塞回了尚可心的手中,喃喃道:“你是澈儿的娘子,澈儿的东西也是你的。”
东临澈夺黑玉的时候,尚可心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时怔住,然后又后之后觉的明白开了,古人都比较迷信,把这些护身符看成自己的命,也难怪会如此。
“我怎么会要你的护身符呢,和你开玩笑的,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尚可心又将两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扫了个遍,自后将目光定在了早上从盒子里翻出来现在插在东临澈头上的白玉簪。
“就是它了,”说着便在东临茫然的目光中抬手从他发髻内抽出玉簪。
丝绸般柔顺滑软的发丝顿时滑落下来披散在脸颊的两边。
尚可心望着那双无辜却又波光潋滟的的双眸,在发丝的阴影下跃跃生辉,十分的魅惑。艰难的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回来给你带糖人儿吃,听到没。”
看到东临澈乖巧的点了下头,又叫上店小二来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开。
穿过二楼和一楼拥挤的人群,尚可心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往哪边走,随手拉过身旁路人的衣襟便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知不知道最近的当铺……”却在那人后头之际不由得呆愣住,嘴里喃喃不觉得继续道,“……怎么走?”
只见那人紫玉束发,目含桃花,面带春色,嘴角噬笑,邪气十足,身着粉色绣大红牡丹的缎衣,外侧紫纱罩身,姿态慵懒随意,整个人透着一股……骚劲。妖孽男!尚可心评价了一番。见对方满含趣味的看着自己仍抓在紫粉衣袍上的手,尚可心的手像触电似的立马松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尚可心拱手说了声“打扰了”便转身欲走打算另寻他问。
“小公子走反了,应该往东走过了悬天桥第二个路口再往南直走几步就到了~”紫衣男子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低媚,尾子还拖着长颤音,让人听着心干儿一颤一颤的,尚可心赶紧又道了个谢,逃也是的疾步往东离去。
望着尚可心急促离去的背影,紫衣华袍男子妖孽一笑,眼中的玩味更深了,看得身旁爹身护卫李愚很是疑惑,“公子似乎对此人很感兴趣?”
“是有些意思。”那人身上穿的可是东临澈上次在太后设的赏花宴上出丑时穿的衣服呢,连发箍也还是那次赏花宴上太后赏的,如今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岂不是一件值得人深思事儿?
李愚没明白他家主子话中的意思就见他家主已经悠闲地进了聚贤楼,于是收起猜测,整理好表情跟了过去。
尚可心刚过了悬天桥便看见前面有一堆人不知在围观什么,尚可心心想八成是打架的,她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经过这些人身边时加快了脚步打算绕过去,果然听到事故中心有女子的争吵声。这时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将尚可心绊了一脚,她“啊”的一声便往旁边踉跄的抢去,旁边的人一听都下意识的让开了,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圈硬是生生让出了一条小道,尚可心没有支撑点便顺着这条小道侧身疾步走了几步,只听“刺啦”一声纸撕破的声音,尚可心也应声倒地。
周围顿时一片安静,就连刚才争执的两名女子也一人拿着一半的画像僵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突然闯出来的人。
“咝”尚可心捂着右手站了起来,这才来得及观察眼下的情况,只见四周的人都露出“这下有好戏”看了的神色,她旁边站着的两位一人一半画卷的女子及其中一名绿衣女子身边的官家小姐打扮的女子也都怒视重重地盯着自己。尚可心顿时将事情猜了个十之八九,应该是两位小姐为了一幅画起了争执,而她们的丫鬟在为各自的主子抢夺的时候,她却很不凑巧的……
那位绿意丫鬟身边的女子几步迈过来,踮起脚尖攥着尚可心的领子,火气十足的暴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连本小姐的东西都敢弄坏,你说怎么办吧。啊?”旁边的绿衣小丫鬟虽不说话可也使劲点点头同她的小姐一起同仇敌忾的瞪大了眼睛死瞪着尚可心。
尚可心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黄衣小丫鬟却也不甘示弱的上来拉着尚可心的衣袖反驳道:“什么你的东西,那是我们小姐的画,我们可是都付钱了的。”然后又对尚可心道:“这位公子,这幅”独爱莲花“图我们家小姐可是喜欢的紧,如今你看如何是好。”
“本小姐刚才已经说了,给你们十倍价格,这幅画当然是本小姐的了。”
“怎么,十倍了不起啊,你以为就你有钱么,我们不稀罕,早就跟你说了我们不卖。再说了,这可是天师的画,有再多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周围顿时像是炸了锅一样。
“天师的画啊。”
“真的假的。”
“我看像真的,除了天师谁还有这本事像是把真物变到上边似的。”
……
尚可心没空细听周围像在称赞神物一样称赞什么天师的画,因为有两个女人一个拽着尚可心的领子,一个拉着尚可心的袖子,谁也不松手,就这样吵了起来。尚可心皱了皱眉头,有些头都大。
“铃铛,放手!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是奴家管教不严,得罪了公子还请见谅。”白衣女子款款的走来轻叱自己的丫鬟并给尚可心行了个礼,只见那女子眉若柳叶精心裁,眸色流动赛秋波,一张面纱遮去半面风光,却不掩丝毫好风采,反增几分神秘和矜弱,声音软腻酥麻,转身又对那刁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