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斟酌了一下说:“应该是陆书记告诉她了,您带季桐小姐一起走,太太实在忍不了。”他刚说完,门外季桐就来了,他也没办法,压低声音说:“消息后续压下去没什么问题,反正都是无聊爆料,想个办法就盖过去了,就是怕季桐小姐受不了,您结婚的事她本来就……”
贺启诚示意他别再说,很快三言两语交代过去:“对外的问题都交给你处理,下礼拜我们回来一切都必须处理干净,让媒体找个别的事把风头盖下去。”
“那太太那边?”
“先别管她,我会和她说。”他说完就示意韦林去开门。
季桐一进来,看见他们两个人公事公办的状态,本能地把话往回忍了忍,韦林也不多留,说出去安排明天飞机,很快就离开了。
她和贺启诚隔着一张红木书桌,再难的事到他面前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他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为难,就这么坐着看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季桐不由自主踏实多了,总算冷静了一点和他好好说:“你不用担心我,都是外人故意惹事,我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关键是爷爷还病着,万一让他看见了怎么办?”
她说完有些自嘲,她或许真是习惯了,过去比这个难受的日子太多,就算如今泼过来的脏水有多不堪,不过都是外人闲话。她该感谢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难,让她活到如今不至于再想不开,不然她现在要死要活有什么用?
显然季桐什么都知道了,贺启诚也不瞒她,“不会,到晚上就会杜绝公开传播了,家里有韦林盯着,没人敢乱说话。”
季桐只怕老人接受不了,思前想后,老人抱病在床,对外界已经没有太多的接触了,她总算稍稍放了心,一时没顾及那么多,又问他:“那嫂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