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今陆简柔早有归宿,于情于理,他们过去那一点点的交集,只能归结于一同长大的情分。
其实魏恕不敢妄想,只愿陆简柔能过得顺心,但他今天看她欲言又止,似乎一切都不像他所想。
这冬夜毕竟冷得刺骨,所以魏恕很快清醒,最终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一句:“一定替我谢谢陆叔,都是他帮忙我才能调回来。今天想请叔叔一起吃饭的,但听说还在忙,过两天等家里方便了,我直接去看他。”
陆简柔身后的司机已经过来请她了,打量一眼魏恕,轻声问她:“太太,现在回去吧?”
她点点头,又安慰魏恕:“别这么说,都是旧相识了,我爸就是事情太多,我去问问,看他什么时候在家。”
她说完没再多留,很快就走了。
一条小街上空荡荡,最后只有魏恕一个人顺着路边慢慢向外去。
他想问她过得好不好,想问她为什么瘦了,他听说贺家规矩多,还想问她习不习惯,但好像哪一句都不合适。
人间凡事要趁早,花开趁春暖,叶落知秋归,来来去去都是早晚的事。如果魏恕当年能和她开口,哪怕一败涂地,起码无愧于心,不论人还是事,晚了就是晚了,陆简柔曾经为他回过一次头,但也没有第二次了。
时移世易,谁也不会永远站在原地。
这四年时间不长不短,如今她是贺太太,再也没有机会等他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