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盯着陆家,他们还对茶园不死心。”
庄煜还要问什么,但贺启诚根本不想听,交代完了就挂了。
苏黎世刚刚下过雪,但天已经逐渐放晴,感觉上还没有静城气温低。这一路纷纷扬扬,行人又少,雪挂在树上,入眼只剩厚重而干净的白,这颜色映衬着尖顶建筑,显得一整片街区格外肃穆。
贺启诚想起刚才庄煜的话就心里起火,季桐永远学不会听话,他两次三番警告她离顾今冬远一点,她死活不听。
他这么多年都没把她的臭毛病扳过来,她从小就以为什么事都能靠她自己,偷偷盘算自作聪明,又没那么大的心眼。
女人就该学会示弱服软,承认很多事办不到才能脚踏实地好好生活。
贺启诚知道原因,说穿了……是季桐根本不信他,才逼着自己活得越来越像个刺猬。她如果真精明,就不该和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耗了两年。
她好像把那点仅存的防备都用在他身上了。
车窗外明明只有急速而过的街景,可是贺启诚盯着盯着无来由烦躁起来,忽然催促司机尽快开。
韦林已经问过机场,把最快能获得起飞许可的时间告诉他,他点头,又让他打回家里。
下人说太太没在家,贺启诚沉着脸色,干脆亲自去打她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