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着腮帮子说道:“还有几个月。”
范闲坏坏笑着望着她。说道:“这多春宵咱俩都一起过了,又何必在意那些。”
林婉儿却最怕这个说法,一听他说出口,羞的不行。攥着拳头便往他身上砸去,只是……砸到一半想到他身上有伤,只好委屈地收了回来。哪料得她这一转身,却不巧碰着某处不雅地之不雅状,婉儿再是温柔自持,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顾不得范闲的伤势,猛地将他推离了床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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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回吧,身上还有伤呢。”林婉儿将脸埋在被窝里,不敢看他。
范闲目光自然下滑。看着自己委屈说道:“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婉儿将被窝拉下来一点点,露出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儿,求饶道:“你明天不是还有正事儿吗?”
“啊。对了,后天书局开张。”范闲记了起来,监察院地人手还没回京,这京里总查不出什么动静,既然如此。便顺手将该做的事情做了,正是磨刀不误砍人功,这算得上是他的一点优秀品质?
他不忍再欺负这丫头。只好推开窗准备离去。月光透了进来,照在床上,也照在了旁边依旧熟睡的丫环身上,范闲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不知道这个丫环天天睡地这么好,不知道过几日后会不会变得胖许多。
后一日书局开业,东川路上人头攒动,连周遭的太学都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逃学风潮,街畔楼中张灯结彩。一个方方正正的门脸全数用上好木材裹着,乌黑之中透着清亮,真是极有书香味的装饰,只是无奈何,今儿来的人太多,竟是汗臭味替了书香味。
来的人倒有大半是来瞧范闲的,大家都很好奇入京不过一个多月的范府私生子,怎么就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更加好奇一个能文能武地贵族公子哥儿,怎么想到来开书局了,这世上赚钱的买卖挺多,卖书,怎看也不是个好出路。
自从刺杀的事件之后,范闲对生活地看法有了许多的改变,所以这家书局也没有隐藏在幕后,而是很光明正大地站了出来,承认了自己及兄弟,就是这家书局的东主。他还给书局起了个名字,叫做“澹泊书局”,又请世子爷回家让那位靖王爷亲笔写了,这才做了个横匾挂在了门口。
身旁的人多在怀疑,这书局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范闲解释道,这是澹泊以明志,其实“不烦不忧,澹泊不失”地意思,又抛出诸葛的那句“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将众人小震了一震,世子最初听见这解释,也是虎躯一震,以为范家小子是借此向朝野上下众人表白,表白自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以示弱来换取安全。
其实只有范若若最了解自己的兄长,知道澹泊地意思,就是说??曾经漂泊在澹州。
眼看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范闲的额头上开始滴汗,对旁边的叶掌柜嘀咕道:“前儿说的广告,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些,怎么今刚开张就涌了这么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