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仍然没有请工人,原因是父亲始终觉得一个家庭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责任,男人负责挣钱养家,女人负责照看家里,无论如何这个责任都不能假手于人。
晚上,我们到一家著名的港式酒楼用餐,父母一直围着子美转。备受冷落的我和弟弟,唯有聊以自慰。“看来老人还是喜欢小孩多一点。”弟弟叹了一口气。
我点了点头,“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国?”
“大概明年七月份吧,现在已经开始申请了。”弟弟说。
“好日子啦。”我用手拍了拍他的头,“羡慕你。”
“哪里哪里,我还要赶紧把这边的学分修完,拿到学士学位。”弟弟摇摇头。
妈妈把头转向我,“对了,我和你爸爸也准备申请移民澳洲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那不是只剩我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父亲带着怒气直视我,“做母亲的人了,说话还一点分寸都没有。”
我扭过头,默不作声。
母亲赶紧打圆场,“好了,快点吃吧,菜都凉了。”夹了一块蜜汁乳鸽放进我的碗里。
那顿饭剩下的时间里,我都郁郁寡欢,很少话语。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像被人遗弃一样。
回到家里,我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父亲已经推门进来。
“还在生我的气啊?”他靠着我坐下。
把头转向窗外,有点悔气的说,“没有啊。”
“年初的时候,叶太太就给我说了想在年底把你和君临的婚事给办了。”父亲看着我。
这时,我也把头转过来,静静的看着他。
见我不作声,父亲继续说,“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们家一直承蒙叶家的眷顾,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的诚意都是不能否认的。”6
原来如此,以前我就奇怪父亲的能耐,事事都一帆风顺,周围的人都对他恭敬有加,现在想想要是没有一定的后台,恐怕是做不到的。
“而且我觉得君临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能遇上这么个优秀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父亲向我笑了笑。
说到君临,我想起了,“对了,君临让我转告,那笔贷款要大概两周后才能知道审批的结果。”
听完,父亲叹了一口气,“本来答应贷款给新域的银行突然中止了第四期的贷款,榆香千里的后期工程根本完成不了,找了多间银行都不肯贷款给我们,幸好最后找到君临的时候,答应尽力帮忙,不然我多年的心血就没有了。”新域是父亲近年苦心经营的房地产公司,一直不断开发新的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