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连尘又是这样一声,多一字都没有。
“我刚刚煮了消暑的羹汤,就凉在厨房水池里,你去喝一点吧,罗妈在睡觉,你自己去找找!”楚安若就道,她是想把连尘打发了。她再能从容,这样被一男人盯着剪花,依旧还是会有些不自在的。
“哦!”连尘终于换了一个字,可依旧是这样一个字。
楚安若心里就又有些想笑,又有些恼,她觉得连尘有些呆了,傻站在那晒着太阳看她剪花做什么。楚安若就想收了剪刀回房间去,他不走,她走就是了。可才直起腰身,就发现连尘哗的转身,然后大步的离开了。原本插在裤袋里的左手拿了出来,右手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既走了,楚安若就又专心伺弄她的花朵。
连云重气的蹬蹬跑小楼,没有先说话就给了连尘一拳头。连云重自然没有连尘高,他的拳头是落在了连尘的小腹上的,看着又急又重,疼是肯定的,但伤不到人。
“我们老连家的脸全他奶的被你小子给丢光了,就让你追个姑娘,送个礼物,至于吗至于吗!比查那些人容易吧,比处理那些事情容易吧,啊呀啊呀,你是要气死我啊!”连云重狠狠的用右手在自己的心窝处捶了二拳头。
“你去送,就说是我送的!”连尘将口袋里的礼物锦盒拿了出来,丢到连云重的怀里。连云重稳手接住的同时立刻的瞪了连尘一记,“老子要是年级三十岁,那丫头还轮的到你!”
“您现在也不老,老当益壮,或许可以考虑要个女人,再给我生个小叔叔!女人,我可以替您物色物色!”连尘脸上很是严肃,眼底稍有温柔笑意,但说出来的话,却能笑死人。
当然连云重是气死。他当即的又以拳头招呼了过去,这一次连尘躲开了,然后快速的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连云重追是追不上的,他磨了下牙,看着手上的小锦盒子,忽然贼贼的笑了。
小子哎……看爷爷怎么祸害你……
楚安若回到房间后,习惯性的先倒了温水喝,她是懂养生之道的,所以就是这酷夏,她也少贪凉而食,喝的也是温水。在她的习惯带动下,就是连云重如今也是如此了。
在走到书桌边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小锦盒子。对于锦缎料子,楚安若不能说很懂,但宫里住了那么些年头,眼力多少还是有的。
这锦缎在大楚国是相当之华贵的,**的女人里,怕是只有太后、皇后才能拥有,就是不知道放在这个世界价值几何?
继而楚安若的视线落在了被锦盒旁边的绿色千纸鹤和千纸鹤下压着的浅蓝色小纸片上,她搁了手里的洁白瓷杯,伸手取了千纸鹤和小纸片。
千纸鹤折叠的十分的粗糙可笑。
小纸片上则是没有文字,却用红笔画了二颗近挨靠在一起的爱心,在爱心下面,就一个小字,“尘”。
楚安若的眉头挑了下,拿了锦盒打开来,却见里头放着的一枚紫枝玫瑰造型的胸针。
而就在楚安若看到礼物和纸条的时候,连云重正在客厅里,他手里那着报纸,眼睛却是不时候的看着楼梯上楚安若的房间方向,看是看不见的,耳朵却更是竖着听。
那爱心和那尘字,自然是连云重的杰作。
连云重的本意是写上一封**的肉麻的情书来直接表白的,但又怕这样事情弄巧成拙,把楚安若吓坏了。究竟怎么样送出礼物最能让女孩子心动,最有效果?这个问题,连云中拨通了他一直不用的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