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雾雪悚然噤口,怎为了我忘了自己是女儿身吗
“我”她惊慌地看着傅鹰。完了她想。
傅鹰有些惊愕,只有一个大哥;但他不在台湾,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我俩很投缘,你看,连旺旺也很喜欢你。“
“你做我的弟弟,好吗”他偏头问“他”。
雾雪真想跳河
“怎,你不愿意”
“不不我很乐意。”她面色如土地回答。
“太棒了”他的双手紧握方向盘,正襟危坐。“好为了庆祝我俩在今日义结金阑,我带你去大溪慈湖玩,好吗”
“可是,我要睡觉”她抗议着。
“男人是不需要睡眠的”傅鹰郑重道:“以后,泊车的工作不要做了,直到你练得一身肌肉,有能力抵抗恶势力止”
“走吧”不管雾雪心里怎想,傅鹰已把车子开往大溪的方向。
傅鹰走的是省道,车窗外风光明媚。虽然是冬天,但台湾位于亚热带,主样是四委如春。
雾雪骤然叫傅鹰停车,在他摸不着头绪之际,“他”已经把他拉进小豆苗连锁店里。
雾雪买了好多零食,有牛肉干豆干蜜饯乖乖泡芙傅鹰都看傻眼了,而这位干弟弟竟对他灿烂一笑。
“这些女孩子爱吃的零食,怎连你也爱吃”傅鹰实在搞不懂。
“我”雾雪又支吾了。这该如何为了呢“这些零食真的很好吃,我不骗你,大哥”她不忘把牛肉干塞进傅鹰嘴里。
“好不好吃”
傅鹰嚼了嚼。“不错。”他点点头。
就这样,他们在车厢同人,雾雪猛吃点心,又热心地服侍傅鹰,喂他吃点心,灌他喝饮料,这些动作,以女人的观点来看,是相当亲密,连雾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傅鹰却坦然微笑,因为,他当“他”是名小男孩,他一点也没发觉雾雪是个女人。
干弟弟太瘦弱了傅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训练”他,成为男人中的男人。
“旺旺,好不好吃”雾雪塞了好多点心给狗儿。
傅鹰嘴角上扬,他瞥了雾雪一眼,这一霎间,他脑中闪过那小偷的影子“小心”雾雪尖叫,伸手抓住方向盘,她的手被傅鹰握住。
原来,傅鹰满脑子胡思乱想,差点与前车相撞。
“开车专心点”雾雪警告道:“大哥,请向前看”
不过,傅鹰却抓着“他”的手,目光迷离而深邃。
他知道我是女人
他的眼睛是正常的,他真的看出我是womn“你看出来了”雾雪轻声问。
她低下头,小手紧握着傅鹰厚实的手掌。
像有股电流传入他的体内,他仿佛被震了一下,急急甩开她的手,瞪着她。“对不起我失常”他干笑两声。“你的长相,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女人。”
他还是以为“她”是男人。
难道他的心中,已有另外一个女人
醋意已升至雾雪的心头,尤其又听到傅鹰的调侃,她已快火山爆发了。
“我像女孩有错吗谁说男人就一定要长大高大粗犷男人就不能长得秀美吗”
这番话让傅鹰啼笑皆非,“他”误会我在嘲笑“他”的弱小。“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道歉,收回那句话,好吗
小弟“
她瞪了他一眼,她的眉毛与双眸实在像极了古代美女的柳眉凤眼
天底下会有这种事
他不敢再贸然开口揶揄干弟弟,也许他正此而自卑呢
“好吧我接受道歉”雾雪也不再难他。
傅鹰微微一笑。
他们玩了一整天,两人一起去吃山,又绕去石门水库小人国他们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尽情玩乐。
雾雪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像只小鹿般地活蹦乱跳,不断要求傅鹰带“他”去玩海盗船云霄飞车等刺激的撸Ю稚枋br >
不过,雾雪似乎还是不过瘾,又继续挑战多项撸Ю稚枋钡浇钇a。恐埂br >
看着“他”,好像又看到好久以前的自己唉傅鹰感歎,不堪回首的“往事”,总是一直尾随着他,不断折磨着他的身心。
但是,他真的很高兴有人能陪他,多年以来,早已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现在多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使他原本死气沈沈的人生,又再度充满活力
长久以来,他的生活总是忙碌不已,他的世界只有弃不掉的枷锁,只为了证明他不是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人,所以他逃避继承人的头衔,把担子丢给大哥傅枭。
他追求完美,不容许自己的缺失落入别人的手中。因此,他宁愿做人没有主见,没有主张的“好好先生”。
他惧怕自己的缺点在众人面前曝光,故此,他宁愿选择与动物交朋友,它们毕竟单纯多了。
他没有大哥傅枭那种天生的慑人气魄和驾驶他人的本领。
傅枭注定是个龙头人物。
大哥自父亲过世后,便独自扛起一切。他统驭集团,把事业做得有声有色,直到他结婚止。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真爱樱嘤;这位旷世美人。所以,大哥宁愿舍弃江山,与妻子远走他乡,过着只羨鸳鸯不羨仙的生活。
事情到此,傅鹰只得“义不容辞”地回到集团,接管他逃避多年的位子和躲避许久的包袱。
他好久没有面对青山绿水了,也好久没有感觉自己是如此年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真要谢谢干弟弟给他如此鲜活有趣的一天。
雾雪从商店跑向他。“给你大哥”她递给傅鹰一只巧克力棒,自己则猛舔另一只。
傅鹰笑嘻嘻地接过,像个大男孩般地与雾雪撸y础9嫠2夷帧br >
车子奔驰在台北的高速公路上;而雾雪已蜷缩在椅上沈沈入睡;旺旺躺在她的后右侧,显然,已把她当成主人般地保护。
路灯落在雾雪的脸,傅鹰看了“他”一眼,想起他们今天的谈话,“他”真是现代少年的写照父母双亡的“他”在孤儿院得不到温柔,以至于年轻轻轻就在外鬼混,胡闹了好几年,玩得连国中都没毕业,中文字也认不得几个。
直到遇见老张,“他”的生活才焕然一新,老张带“他”
到饭店工作,做泊车小弟,一晃一年就过了这些出自“他”的告白有很多疑点,不过,傅鹰悲天悯人的胸襟,使得他不愿多加追究。他只觉得,他有义务帮助现代病态社会下无辜的问题少年。
他根本没有想到小伙子的名字是什么品性端正吗老张又是谁
简单一句话,傅鹰实在是太好骗了
雾雪编的那些陈腔滥调的故事,竟把傅鹰骗得团团转。不过,她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真的认不得几个中国字。
傅鹰当机立断,要“免费”照顾“他”的生活这包括接“他”到家里住,教育“他”识字,让“他”成为正直有的青年。
看“他”睡得那么熟,傅鹰不忍叫醒“他”,直接把车开回豪邸。
到家中,傅鹰不假思索地抱起“他”上楼。
“他”身子真软真轻真像女人
喔他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免得小弟再度发飙
傅鹰干笑几声,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抱“他”进入二楼的房间。这间房间颇具浪漫的风味,粉红色的墙壁床单,还有淡淡的玫瑰香。这是樱嘤以前的闺房。虽然樱嘤已升级做他的嫂子了,但是傅鹰是个极端念旧的人,他原封不动地保存一切,包括樱嘤的衣服及饰物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面还有九个幸运星及九只纸鹤。
樱嘤曾经用慎重的口吻道:“鹰哥,只要拥有纸鹤及幸运星,你就能享有爱情就能得到真爱”
傅鹰嗤之以鼻,樱嘤看是一个爱作梦的小女子虽然,他还是勉其难地收下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但他可是连正眼也没瞧地再度“放回”这个小玻璃瓶。
一年多以来,他从未进来这房间,如间,为了这个小伙子,他再次瞥见这些幸运星及纸鹤
樱嘤的话,在他脑中回荡鹰哥向它许愿它们可以使你美梦成真
如果,“许愿”真能“如愿”的话。他不禁在心中默念我在此向上天祷告请让我再度遇见你,我将会生生世世伴随你,一名莽撞的女子,莫名地闯入他的生活。
但你在哪里
他头,无语问苍天
第四章
翌日,傅鹰起床时,视线自然地转向墙上的挂钟,老天,居然已经十点了
他怎会睡得这么晚旺旺呢他低头一看,它居然也和他一样蒙着头大睡。
他自嘲地一笑,昨天大概玩得太疯,把它累惨了,但他的干弟弟可真是活力充沛啊他仿佛自已年轻了十岁
他神情气爽地走到二楼,推开房门,看到缩在被单下的人头,他习惯性地微笑,阖上门向一楼走去。
“旺旺,今天你有伴了,小弟会陪着你。”傅鹰亲昵地告诉爱犬,旺旺兴奋猛摇尾巴。
“我走了,晚上我会尽快回来”他进了车厢,发动引擎,恋恋不舍地向旺旺道别。
也许是心情太好,所以任何事他都慢慢来,一点也不急躁,当他到达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所有的高阶干部都在会议室等他,他们没有吃中饭也不敢散会,“全副武装”地等待傅董。
傅鹰经过会议厅时,看见那些部门经理顾问他恍然大悟,天啊他居然忘记要开会了
他笑嘻嘻地走进门。“我昨晚熬夜,以致不小心睡过头了;为了补偿,我请大家中午吃便当,怎样”
显然,阴霾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傅董的心情又像个温暖的春天傅鹰但这种芝麻小事,倒也马上传遍整栋大楼。
今早,是傅董的第二次迟到。
第一次迟到,他大发雷霆,情绪恶劣。而这一次,却亲切迷人,风度翩翩。
大家开始揣测他是不是恋爱了
那天,因为被女友弃,所以暴跳如雷,怒气冲天。昨晚,女友又回来了,且他与共度良宵,所以,他神采奕奕,精神饱
满。
谁会是傅鹰的最佳女友那个女人可真有办法呢
雾雪悠然转醒,当她一睁开眼,面对的是粉红色系列典雅湿温馨的小房间。
她在那里她身上的衣服,喔还好,她的衣服仍然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她着实松了一口气,随之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个女孩的房间
她起身打开衣柜,里面都是女人的首饰及衣服,有牛仔裤衬衫洋装及许多项链耳环这个女人是谁她好怀疑。
怎会拥有这么多价值不菲的饰品
她是傅鹰的情妇是傅鹰的女人
嫉妒心排山倒海地湧向他,这些一定是傅鹰送的,一定是傅鹰对这女人示爱的方法。她没来由地发怒,满腔的恨意,使她扯下衣柜内的衣服,她失去理智地发怒,发狂,用力践踏,乱丢饰品,直到一声尖锐的铿锵声满地的碎玻璃及散落一地的幸运星及纸张鹤。
她愕然注视着满室的紊乱,不可遏止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伤心。旺旺进了房间,瞪着圆凸凸的大眼,不解地望着她。
狗儿都比傅鹰有人性
但是,一切只能怪自己,不是吗是她自己好玩,才被“愚弄”了。现在,傅鹰看她是个可怜的男孩,才收留她的。
即使,有朝一日变回女儿身,只怕傅鹰也不会喜欢她,因为,傅鹰已有深爱的女人他不会要她的
她的心里一片混乱。
“怎办旺旺,我该怎办”她低喃不已,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今天的气温好低,傅鹰担心干弟弟,所以提早回来了。
“他”今天在家一定很无聊。
但见着屋内静悄悄,漆黑不见五指,傅鹰莫名其妙地不安。
“他”走了离开了
他三步做一步地跳到二楼,开了灯,这个小房间充满光明。
小男孩
傅鹰在角落里看见“他”,“他”看起来好可怜,好无助。
他注意到房间的淩乱,就像发生过世纪大战似的。
傅鹰小心地跨过衣服饰物,蹲在“他”的面前,旺旺正对他低鸣。
“你怎为了”他小心地开口。
“我”雾雪头注视傅鹰,红肿的双眼又盛满泪水。
“你和有爱这女人”她双唇微颤,手指着房间。
“女人”傅鹰糊涂了,是在说樱嘤“当然,我很爱他。”他老实地回答。“她长得很甜美,下次若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这没心没肝的男人,居然如此坦白,雾雪的心已碎成万片。
我岂能表达心意他铁定会笑掉大牙,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同性恋。
她默默吞下苦楚,眼神幽怨。
傅鹰歎了口气,真是个缺乏温暖的小子。
“他”一定缺乏安全感,怕我离弃“他”,所以才会失常地破坏樱嘤的房间,以遮掩惴惴不安的心。
唉可怜的樱嘤,这房间已乱七八糟。接着,他瞥见地上的幸运星及纸鹤,再次歎了口气老天爷,他真想念那名床上的俏女郎。
但他随即又释怀地想,这小子,不也是上天送他的礼物
“他”陪伴他,使他不再孤独,不再六神无主地想着那名闯空门的女子。
“成为男人的第一运动扩胸。”傅鹰教导他。“这是举重。”他认真地做示范。
雾雪快昏倒了叫她一个女子举哑铃做扩胸运动
傅鹰并没有忽视她两眼圆瞪讶异的神情。“不要急,慢慢来。”
“你认真从做的话,胸部就会变结实,如果持之以恒,你就可以成为蓝波了”他讲得头头是道。“到最后,你就所向无敌了”
是不是我的胸部太小了她凝视镜中的自己,胸脯因被毛衣盖住而显得扁平,所以傅鹰才认不出我是女人
雾雪真是太敏感了,她的三围已经够标准了,虽然没有西方女子的“雄伟”,但对东方女人而言已算是首屈一指了
傅鹰大声宣佈:“以后,每天早晨做扩胸运动三十分钟,跑步三十分钟。”
他还未能说完,雾雪已一股脑儿地惨跌在地。
那天,真是雾雪一生中最淒惨的日子。
今天是星期一,傅鹰从早忙到晚,堆积如山的公事使他烦闷极了,他不安的心因而更加蠢蠢欲动。
尽管,他一直让自己处在“正常”的状态下,但他的脑中却不时浮起一名女子的影子。
她好吗是不是依然泼辣而娇憨
他心神恍惚地走到大厦门口。他的眼睛一定花了,他居然看到她
不不他看错了,他看错了,因为他听到了旺旺的叫声。旺旺和那个小子来迎接他。
“你们怎来的”傅鹰喜出望外。
“跑步,我跑步来的。”雾雪含笑回答。
从外双渗到市中心,车程起码也要一个钟头,“他”岂能跑步来不过,傅鹰识相地不拆穿“他”。
“五十分钟”。雾雪随意胡扯。
傅鹰心知肚明地不再追问,并关心地嘘寒问暖:“吃饭没
肚子饿吗冷不冷“
一连串的问候,让雾雪心花怒放。“那你吃饭没”她反问他。傅鹰耸耸肩。“还没。”
“那我们”她犹豫一下,说道:“去喝火锅好吗”
“好主意”他展露笑谑。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这小子已乖巧多了。
他爱怜地摸摸干弟弟的头。“我们走吧”
“小子,我一直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
雾雪品中的高丽菜差点吐出来,咳得流出泪来,吓得傅鹰猛拍“他”的背。
“怎那么不小心”他摇头道。
她能说话时,第一句话是:“我没有名字。”她眨眨眼睛。“如果,你硬要总问我的名字,那就太不上道了。”
难道,真有年龄的代沟问名字与不上道有何关系这是两码事啊但他不愿破坏两人的友谊。
“好,算了当我没问过。”傅鹰赶紧收口。
他为何这么笨,而不再追问呢她不禁之气结。
“不要嘟着嘴”他紧眯着双眼调侃“他”,大手很自然地放在“他”的小手上。“不要生气了,ok”
“我要喝酒”
这男人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她要他好看
“喝酒”傅鹰大叫。“你只是个孩子,不行”他严峻地拒绝。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她振振有词地说:“这社会,有哪个男人不喝酒台湾的庆酬文化可是举世皆知的”
这句话又让他没辄了这年纪的男孩,有哪个不自以为是不唯我独尊呢
他确实是没有资料干涉,但他直言道:“我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雾雪双眼炯炯有神,讪讪道:“如果你能喝赢我的话,以后我就乖乖服你。”
他还是中计了,这小子分明是在拐他喝酒
事后,他俩都烂醉如泥,连怎回家都不知道。
雾雪是首先清醒过来的人,因为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及腹部的大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看看枕边的傅鹰,丝毫不觉得陌生及羞涩。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害羞的,电影或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吗可是,她却做不来。从上次两人裸裎相见,及这些日子来的相处,她真的不在乎,再次躺在他的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傅鹰睡得很沈,不,应该说,他喝得烂醉如泥了,所以,当雾雪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时,他仍没有任何反应。
这场比赛,他显然输了。雾雪自傲地一笑,以后,傅鹰可没以资格再管她了。
她得意洋洋地下床,但脚一着地,立即虚弱得倒地。她全身无力,头重脚轻。
旺旺在她面前低鸣着,她做个“嘘”的手势,表明不要打扰主人,最后,她不得不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冲脸,直到意识清醒过来,她才自觉又是个暂新的人。
她从浴室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像个小妻子似地帮丈夫准备早点。
她太专注地弄早餐,以至于没注意到傅鹰下楼的声音。
他头疼欲裂,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踉踉跄跄地走下楼,忐忑不安地搜寻着,在厨房门口,他看见了“他”的背影。
柔软圆浑的翘臀细致的柳腰挺直修长的美腿他仿佛见到那名赤裸裸躺在他床上的女人那名美丽的窃贼。
他一定疯了傅鹰肯定地告诉自己。
一个是“他”,一个是“她”,为什么好了老是把两个不同性别的人给混淆
他呆若木鸡,迟迟不肯移动“可恶”雾雪的吼叫声突然响起。“醒了也不过来帮忙。”
她滔滔不绝地道:“搞清楚,昨晚你喝输我了,应该听我的话才是,结果,我倒反像个家庭煮夫,在这里帮你做早餐,你惭不惭愧”
“我”雾雪之语塞,面有难色。
这小子如此自以为是,他应该有权力光火才是,毕竟,他是一位地位显赫的主人,而“他”只不过是帮他弄个早餐而已。
有何稀罕
不过,他的作与想法却完全相反。“我四肢无力,走不动,所以”他扯谎道。
她关切的脸色立即取代了刚刚的怒意。“那你为什么不叫我”雾雪搀扶傅鹰一起坐在餐桌前,雾雪盛碗粥给他,又帮他夹了许多小菜。
“谢谢”傅鹰尝了几口,清淡可口的味道令他讚不绝口,“小伙子,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当然。”雾雪得意地高下巴。“我很小就自己照顾自己,洗衣烧饭,每样都自己来。”接来,她食指一伸,指向冰箱,告诫道:“你的冰箱有一大堆微波食品,小心脂肪太多会得肥胖症。”
他可怜兮兮道:“没办法啊没有人照顾我,而且我的工作又很忙。”
“那你为何不请佣人”
“我不习惯家里多个陌生人。”
傅鹰的内心其实是很孤独的,老鹰不都是冷傲地独自飞翔在高空吗
她以任性叛的面貌来掩饰她的弱点;而傅鹰,则以完美孤傲来遮盖自己的缺点。
“我也一样。”她莞尔一笑。“我也不喜欢让别人动我的东西。”
“我们这对哥儿们真是同病相怜。”傅鹰道。
一点也没错雾雪思忖,他们总能很有默契,深知彼此的内心世界。
同时,也沮丧极了。“女扮男装”的撸罚翟谑强斐挪幌氯チ耍蚕m指磁恚┳庞杖说睦偎克拢诟涤サ拇笸壬希孜撬ヂ拇健摹盎孟搿比盟针欤治10眨纯嗟叵氲绞率怠挥屑侔纭澳泻1保拍苊髂空诺u亓粝隆br >
她恨极了楼上“那女人”的房间。可是,长久下下,她也对“她”充满好奇。她一定是旷世美女,有不凡的吸引力,否则,冷酷的傅鹰怎会动心
雾雪又自我安慰地想,那女人并没有拥有傅鹰,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见过傅鹰带她回家。
此时此刻,他的生命中只有旺旺及雾雪。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
她相信,住在楼上的粉红色房间,一定会成为傅鹰的爱人,因为,她对“念力的吸引”这套理论,总是置信不疑。
“你在想什么”傅鹰打断她的思绪。
“没什么”雾雪提出她积压许久的疑问:“你没有想过要结婚吗”
“结婚”傅鹰忍住笑。“你一定怕我将来结婚后会丢下你不管。”他老实地回答“”我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我是标准的不婚主义者,除了“
傅鹰想起那名俏女郎。“除非等到她,否则,我应该”他耸耸肩,噤住了口,目光遥远且朦胧。
“她”永远是傅鹰心中的第一人选,雾雪默默跳噬心中的苦涩,挑衅道:“我才不相信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咧据说,你的绯闻还挺精彩的。”
他瞪大双眼。“我风流但不下流,我对女人只限于社交上的应酬,那些新闻全是记者绘声绘影,子虚乌有的。”
“对了你现在有没有听话地练扩胸跑步及中文”他赶紧转移话题,避免她愈扯愈离谱。
“当然有我每天都照你的吩咐行事。”
而这就是听话的下场她的胸部越来越健美臀部越来越翘挺两腿越来越修长。
她全身凹凸有致,真是女人中的女人。显然,傅鹰要将她改造成男人的首要训练,是彻底的失败了
不过,偏偏傅鹰是个大而化之了男人,他总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忽略了眼前的“他”。
他只怀疑为何干弟弟上厕所都那么慢
为何在家中,还不怕热地穿着特大号的毛线衣
为何“他”的体力比同年的男子差
为何每次傅鹰穿着内衣内裤,干弟弟都会面红耳赤
为何“他”的声音这么细嫩
但他一点也不怀疑“他”的性别。麦可杰克森的声音,不就是那么高那么尖
在傅鹰的刻板印象里泊车小弟一定是男的。
这种“比着葫芦画瓢”的自我成见,让他们在无形中,备受折磨。
“快吃吧都快中午了。”雾雪看看墙上的钟。
“中午”傅鹰惊叫。“我又迟到了,今早要开月会报”
他叫苦连天。“完了完了他们又在等我。”他对那些经理顾问,深感歉意。
“不要急,慢慢吃反正都已经迟到了”雾雪实在的回答。
这句话居然让傅鹰安静下来。一点也没错,人岂能改变已成的事实
“这是白衬衫,这是外套,这是公事包。”雾雪思虑周到地傅鹰准备好一切。“不要再穿内衣上班,那太不雅观了。”
雾雪情不自禁地傅鹰系上领带,柔情万千地地对他说:“有我在,旺旺不会再咬你的白衬衫,你可以放一千个心。”
傅鹰深学地注视“他”,心里湧上一阵温暖。“我会提早回来。”
“我会准备晚饭,你要早点回来。”雾雪兴高采烈地说着。
“再见”傅鹰有些依依不舍。“小心些”
“再见”她把门扣上,蹲下身子拥着旺旺。
她真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只要能傅鹰准备白衬衫长裤和西装外套,她就好满意了。
只是,时光飞逝,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她还能在这里住多久她就快满二十岁了。到时,她势必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