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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只有她能窥见。

她笑得像个小花痴一样,尽管捧来了碗筷,还是止不住那频频逸出的笑意。

乔谨没好气地看着她,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包容宠溺。

任谁也无法对一个笑意盈盈的美丽小女子发脾气,他也不例外,顶多尽量保持面无表情。

但是今天中午,他还是多吃了一碗饭。

音画在乔谨家里已住了一星期了,她快乐忙碌得像只小蜂鸟,虽然手不动三宝,但是她每天拿着画笔就高兴得像饱尝了奶油的猫。

乔谨对她的态度还是淡淡的,但是他一举手一投足间的深意却教她暗自窝心到了极点。

比方说前天两人一同看电视时,荧幕上的大卖场正广告着美国西北樱桃大特价的事,她不过无意地惊叹着好漂亮的红樱桃一声,隔天早上冰箱里就多出了一大盅鲜红欲滴的樱桃。

教她如何不感动连连呢

总觉得该送点什么给他才好,她好想对他表达出满心满腔的感谢之意,因此她选择了为他绘上一幅凌云飞龙。

她虽然擅工笔画,但是气概雄伟墨意淋漓的飞龙在天除了笔触精锐外,还要有慷慨激昂的豪情画意,所以她连连画了好几幅都嫌不够神气,总觉得应该要更神勇更英气些。

如同此刻,她颊边手边都染上了无意中沾着的黑墨,白皙的小脸蛋花得像只小花猫,可是她依旧一脸严肃专注地落笔,在雪色宣纸上挥洒点豁。

这一幅是她最觉有气势,最一气呵成的飞龙图,她越画越觉得兴奋,小手微微轻颤着,最后时刻飞快凌厉地点上神来一笔。

飞龙画就

她微微喘气着,小脸上的惊喜快乐远远超过那大片墨渍遮住的神采。“太棒了,总算完成了。”

她心满意足地浏览着墨画,打算等到画一干之后,就马上捧到乔谨面前献给他。

电话铃声摹然响起,吓了音画好大一跳。

三楼电话怎会响

她住了一星期,从未听过电话铃响半声,不过同居手则第一条规定就是绝对不准接电话,所以就算她听到了也只能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电话铃声持续响着,而且好像越响越有火气,到最后连音画也听不下去了,只好赶紧赶到客厅,拿起话筒再用力挂上。

登时安静无声高品质

她吁了口气,正打算回卧房去欣赏那幅墨画,没想到才一转身电话铃声又叫嚣起来。

她吓了一跳,整整一分钟瞪着那具黑色电话。

究竟是谁这么锲而不舍。

她为难地看着电话,既不想理会又怕打来的人心急如焚。

她考虑了几秒钟,乔谨冷漠淡然的警告声一直回响在耳畔,最终她还是一咬牙,狠心朝自己卧房走去。

电话在她身后一直尖叫。

“求求你别再响了,吵到楼下上课的人,我就要倒大霉了。”

她回到卧房,咬着唇,微蹙黛眉,那一声声催人心神的铃声依旧不肯放过她,响了再停,停了再响。

究竟是谁呢这么追打不休的,应该是找乔谨的吧

会是谁呢也许是爱慕乔谨的女子打来的,不找到人绝不罢休

她想着想着竟发呆了起来,过了良久,电话铃声停了,画上的墨渍也干了。

蓦然间,一个重重的脚步踩过玄关奔过客厅冲向客房蹬蹬蹬地撞进她卧房门口。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乔谨脸上有着明显的恼怒与急切,在看见她的容颜时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低吼道:“我以为你不见了”

音画呆住,茫然地道:“啊”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大皱其眉。

她无辜地道:“同居手则第一条是不得接电话,是你自己规定的。”

他一愣,还是眉头未解,“我有订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条约”

她郑重点头。

他眉头紧攒,“你就不懂得变通一下吗”

音画呆呆地看着他,“喔。”

他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恢复了冷静自持。“你一个上午都在做什么”

她展颜烂灿一笑,邀功地拿起桌上的墨画高高地呈上去,“这个”

他紧紧盯着她献上的飞龙在天,那墨意深远威猛的龙高高盘踞云端,颇有翻云覆雨之凌厉气势。

乔谨的心蓦然咚地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猛然地撞击了心窝,激起一股深深的撼动。

“这是”

“送你的。”她眼神亮晶晶。

他震撼地看着画,被动地接了过来,双眸还是离不开这幅画作,“你画得真好。”

“谢谢你。”她笑开了容颜,脸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他紧紧浏览着画,半晌才抬起头沙哑地道:“谢谢。”

她又欢喜又温柔地盯着他,“你真的喜欢吗”

他点头,不能自己地低赞,“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功力,如果再继续深入钻研的话,恐怕成就会更高。”

她低垂下眼睫毛,柔柔软软地道:“其实我现在就很心满意足了,书画是一件让自己开心,也让别人看了赏心悦目的事,成就高不高对我而言并不那么重要的。”

“你不想再继续学”

“也不是这样,只是我的环境不容许我再继续进修。”她一甩头,咧着嘴笑,“我还得工作呢等到这件事完了以后,我还是得进入社会继续打拼,到时候别说学了,恐怕连拿起画笔的时间都没有。”

他的心蓦然一抽,不愿想像她白嫩秀气的小手在端盘子洗碗筷,或者卖衣服折衣服的情况。

他怀疑她做得来那些个粗重的工作。

“你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工作吗”他闷着声问。

她想了想,“我才高中毕业,可能去当店员吧再不然就是去打工卖卖衣服,要不然去麦当劳捞炸薯条也行。”

他脸色一沉,“凭你的笨手笨脚”

她眼神一黯,随即亮闪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说过,在必要的时候我连打铁也行,捞捞薯条炸炸鸡又有何难”

“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厨艺不精”

她点头,讪讪笑道:“是没错呀,可是工作和自己要吃是两回事,我自己要吃的话可以随便一点,学不会不要紧,顶多吃泡面或面包,再不然也可以去小吃摊买米粉汤吃呀”

他越听脸色越难看,“你顶爱折磨自己的嘛”

“我没有。”她一愣,“怎么这么说我不过是在与你讨论未来步入社会的可能性发展。”

“你的手天生要书画用的,我怀疑你还会别的。”他闷哼。

“我可以学。”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泼她冷水。

他咬咬牙,脸色阴沉,“算了。”

“你生气啦”她在他身边打转,“是因为我吗我又说错了什么那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你不要生气,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画吗”

她的模样儿又娇又怯又可怜,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瞬间柔软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底没来由闷闷的。“我很喜欢你的画,也并非与你生气,别多心。”

她这才松口气,“喔。”

“吃过中饭了吗”他突然问。

音画呆了呆,“我喝一杯柳橙汁了。”

他脸色又变了,恼怒地道:“你不懂得自己弄点东西来吃吗难道宁愿让它饿”

她有点畏缩地道:“可是我今天中午没胃口,很热”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几没了声响。

他恨得牙痒痒,几乎捺不住性子把她捉来痛打一顿屁股。“这是什么烂借口”

她冤枉地道:“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真的很热,我看温度计是摄式三十度,这么热的天气吃不下饭是应该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抓入自己怀中,往大床上带。

音画惊呼一声,乔谨却不理会她的挣扎,飞快将她按倒在大腿上,大掌用力地拍打了她粉嫩小小的臀部几记。

“你这样饿肚子怎么行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都不乖”他咬牙切齿。

痛是不很痛,但是音画却被他话语中的强烈情感给震住了。

直到他放开了她的小屁股,她被动地滚落大床,整个人动也不动地蜷曲在上头。

乔谨震动了几秒钟,立刻急急地将她的小身子揽抱入怀,看着她毫无动静的模样,心脏都快从嘴巴跳出来了。

该死他打痛了她吗

“音画,音画”他脸色白了白,频频呼唤。

音书愣愣地看着他,他脸上的恐慌与怜意是如此强烈,她不禁泫然欲泣了。从没有人这么直接地关心宠爱疼惜她。

喔,乔谨

他嘴唇微微泛白了,大手在她眼前轻挥了挥,“音画,你怎么了还好吗听得见我的声音吗看得见我吗”

她缓缓地叹了口气,稚嫩柔软地道:“你好关心我是不是”

他心脏咚地一声跳回原处,眼望着她醉如春星的眸子,娇若桃花的杏腮,再也忍不住心中强烈的激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音画嘤咛一声,低喘着接受了这个狂野的吻。

乔谨缓缓将她压倒在床上,大手轻柔地拂开她额前的发丝,雪白小脸上的痴醉模样尽现眼底。

他轻怜蜜爱地吸吮她香甜柔软的唇瓣,大手渐渐从脸庞轻轻流连蜿蜓而下,所到之处皆燃起了一波波的火焰,从她白皙柔嫩的颈项直下小巧的酥胸

他技巧地褪开了她的上身衣物,火热的吻也转移到了她嫣然红嫩的胸前,他挑逗地舔着轻啮着,还不时轻咬着那挺立的蓓蕾,惹得她娇喘连连。

音画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了,她觉得又热又难受又空虚,好想要有什么来填满自己,她却又说不出该怎么做只觉温温热热的湿润自双腿间晕开,狂乱地撩拨着她每一根神经纤维。

乔谨很快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衫,也近乎急切地摆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他结实有力全身上下毫无一丝赘肉的身子滚烫地贴靠着她,身下冲动的热浪已经止不住沸腾的情欲,他一个挺身冲进了她。

音画哀叫一声,紧紧地攀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炽热巨大的侵袭。

撕裂和被硬挤满扩张开的痛楚令她一阵阵颤抖,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撕开成两半了,可是他那么硬那么大,还是坚定轻缓地往前进入,虽然动作柔软怜惜了许多,她还是受不了他的庞大。

“好痛乔谨好痛,我不要了,好痛”她细细碎碎地喘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晕了过去。

他咬着牙,英俊的脸庞微微泌出汗,“嘘很快就舒服了,你忍着点,我保证等一下你就会变得舒服了。”

痛苦仿佛永无止境,音画一点也不相信接下来会有什么舒服可言。可是奇怪得狠,当他越来越深时,她体内的肌肉蓦然泛开了一层层异样的抽搐涟漪,好热好湿又有力的感觉慢慢升起,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庞大的男性气概整个往里塞入,随即又猛然地退出,然后再进入。

“噢”她的下腹涌起一阵狂喜,又酸楚又甜蜜地冲刷着她敏感的知觉。

他往前顶,猛烈地抽送着,一方面用唇在她胸前放肆挑逗。

音画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巨大的狂喜简直快要将她顶上天际。

“乔谨乔谨”她只能反复不断地呻吟轻喊着,虚脱无力却又自觉精力泉涌,痛楚与狂喜矛盾地贯穿着她全身。

她的哀哀恳求与呻吟呼唤更激起了他茂盛疯狂的情欲,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孟浪剧烈地冲入撞击着她最柔软的火热深处。

颠鸾倒凤巫山云雨良久,音画再也忍受不住地高潮连连,乔谨也在这一刻猛力冲入抵达最顶端,然后颤抖地喷出热浪有劲的精子。

在这一瞬间,音画甚至感觉得到那滚烫的生命力冲入,在自己体内播散开来的冲击惑。

在这么欢愉幸福的气氛中孕育出的宝宝,一生定然充满了爱与圆满

她闭上了眼,快慰与喜悦的泪水缓缓流下双颊。

她这一生永远都记得这个美丽的午后,但愿他亦如是

音画疲倦地躺在一床丝被里,晶莹柔润的肌肤与优雅光滑的丝被相比,丝被的奶油色登时逊色了。

乔谨轻轻地支撑起一臂在枕上,温柔地凝视着她睡着的容颜。

如黑色缎带垂落在她肩上的发丝透着宁馨清新的芳香,她睡着的眼睫毛长长地覆盖住了那双晶亮美丽的眸子,也掩住了好梦无数的痕迹。

他流连不舍地把玩着那柔润的发,这一刻的心情温柔得不似平时的他。

与她欢爱一场,犹是余韵回味不已,她就是有那种令人颠倒神魂的魅力。

他抚着发丝的手陡然一顿,俊美卓尔的脸庞有一丝的愕然。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虽然美丽,可是世上比她美丽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单单他的学员与师姐妹就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更有味道更加艳丽动人,可是她居然牵动了他的心思

这是一项危机警讯,而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千万别忘了,女人都是一个样,娇美温柔的时候是一个样儿,等到有了嫉妒占有和私心后,潇洒也不见了,柔美也不见了,剩下的就是令人可憎的窄小心眼和无限延伸的妒恨。

女子是最麻烦的动物,他根本不想要惹这种一辈子附筋噬骨的麻烦东西。

她只不过是他雇来怀孕生子的女人罢了,等到孩子生下,自然就两不相欠互不相识了。

他一定得深深地深深地牢记这一点。

凝视着音画的眼眸依旧,可是眼神已化做了平日的冷漠自持敏锐透彻。

他希望这一次就能够中头彩,令她成功受孕,再不然的话,再多来几次他也是不反对的。

她是他买下的代理孕母,自然有责任提供最完备的服务。

谁教她是有价码的,用钱就能买到的。

长长的一觉醒来,音画只觉又满足又浑身腰酸背痛,身子奇异地舒展着那又疼又舒服的感觉。

好怪异,可是腿间的酸痛却一点儿也不放过她,只要稍一移动就疼得她无法动弹。

窗外夜色缓缓笼罩大地,卧房内却幽幽暗暗将明未明,尽管她人裹在丝被当中,却渴望着那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乔谨到哪里去了呢

她倏然翻坐起,尽力不去理会双腿间的刺痛,举目四望。

“乔谨”她轻唤了一声,像个迷了路的孩子,她忍不住再大声了些,“乔谨,你在哪儿”

卧房空荡荡无声,卧房外也毫无声息难道他走了

欢爱过后,枕边独留淡淡男人香,可是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乔谨,难道你真的只把我当做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吗”她脸上的幸福光彩消失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迷惘和心痛。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他而心窝攒痛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音画紧紧地紧紧地将自己蜷曲成一团,像是不胜寒恻,又像是破了个大洞的心,正止不住逐渐淌流出去的温暖。

她的心好冷,只能抱住自己,徒劳地想留着一丝丝最后的温热。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她原本心底还暗暗希冀着他会回来,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故意玩失踪的游戏好教她心焦如焚;她还希望他此刻已经在厨房了,就像以前一样,熟练翻动着菜肴等待她拿盘子来盛

可是没有,时间和希望是最折磨人的东西,它们一点一点地打击着她的灵魂,把她全身上下残存的温暖抽干。

音画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大床上,黝黑柔亮的发丝更衬托出苍白失血的小脸,她的心底乱糟糟,一阵抽痛一阵酸苦,浑然忘却了应该要起身,她该梳洗一下,也该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可是她没有力气,只是绝望地躺在床上让心痛一分一寸地啃蚀着她的心。

夜色越来越深,乔谨一夜没有回来。

音画始终静静地倾听着屋里的动静,可是除了绝对寂静里的时钟滴答声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没有开门声,没有走动声,屋内空寂如深邃的海底,什么声响都没有。

音画没有动,她害怕微微一动,就会将整个表相的寂寥宁静打破了,连她自己也将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回来。

夜,更深了。

第七章

乔谨一身汗水淋漓地走进屋内,他微微爬梳过浓密微湿的黑发,脚下的运动鞋传来一丝不适的感觉。

他昨晚回乔家大宅,和祖父母与父母亲共进了晚餐,席间他一直心神不宁,尽管大家还是相同地讨伐询问着他究竟何时结婚生子,可是他的表情只有益发冷硬,到最后索性扔下“再问我就打消生个孩子给你们玩的烂主意”一句。

大家吓得噤声不敢再问,生怕他说出做到。

吃完饭后,他照常与家里的师兄弟比试拳脚一小时,在他连续无情击倒了三个师兄和两个师弟后,已经没有人敢跟他比试了。

他怪怪的,却没有人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乔谨就在这种闷闷的情绪下在家里睡下了,但是他还是一大清早五点就起床,飞快驾车回到了武术馆。

他没有直接回到三楼,而是在屋外的室外教练场上跑了四五千公尺,然后才带着精力依旧充沛的身体走向了三楼。

她怎么了

昨天晚上有吃饭吗她昨日中午只喝了杯柳橙汁,午后又与他翻云覆雨消耗了不少的力气,她晚上记得起来吃饭吗

他脸颊肌肉微微一抽,想到了她的不谙厨艺。

该死的

他飞快地踢开运动鞋,冲向客房。

音画依旧蜷伏在丝被中,衣衫已经穿好了,可她微微散落的长发垂落在脸颊肩背上,遮住了一大半小脸。

她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孤零零的模样令人为之鼻酸。

他的心陡然一抽紧,脚步变得徐徐轻缓,慢慢地走近了她。

“音画。”他低低地试探地唤道。

她没有动,长长的睫毛微遮住了失神空洞的眼眸,仿佛沉浸在某一个梦魇中,怎么也挣不开浮不出。

他强烈的自责鞭打抽痛着心脏,可是还远远不及在见到她憔悴无神时的震痛。

他坐上床沿,柔软的床身往下一沉,音画一颤,好似此刻才有知觉。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臂将她紧揽入怀中,痛苦低哑地道:“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笑容不再,原本晶莹闪亮的眸子黯淡无光,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乔谨从未有一个时刻像现在,那么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他无法细细去思考,也无法用理智考虑全盘策略甚至未来计划,他只知道此刻的她失神落魄怯弱无依,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温热的唇急切地熨贴上她的额头,激起了她微微的颤抖,“音画,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下不管,彻夜未归。”

她轻颤动着,刹那间神智与感觉都回来了

“乔谨”她紧紧地偎在他胸膛,哽咽地低呼,这一瞬间才有了真实感,“你真的回来了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太无趣太不乖了,所以才会把你逼走的求求你不要生我的气呵”

她的频频呼喊震碎了乔谨所有的理智与冷静,他拥紧她,结实有力的双臂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着,眸底的痛楚与怜惜强烈如斯,他的心脏都快要被揉碎了。

音画我可怜的音画。

她窝在他的怀中,不胜寒苦地道:“我知道我什么都很笨,我笨手笨脚的,我无法令你快乐,可是求求你给我时间学,我”

他紧紧抱住她,脸庞深深埋在她柔软幽香的发丝中。

“音画,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他强自振作了一下,咽下喉头的哽咽,“你吃过了没有早餐吃了吗”

她茫然地望着他,“早餐”

他心底又飞闪过一阵酸楚,“我猜你连昨天的晚餐都没吃,对不对”

她摇摇头,鼻音浓重沙哑地道:“我忘了。”

他叹息,缓缓将她扶坐起,正色地凝视着她,“好好地去冲个热水澡,换一套干净舒服的衣裳,然后来厨房找我,我要为你弄一顿丰富的早餐。”

她眨了眨眼,越发苏醒过来了。“乔谨,你不会再离开对不对”

她的小脸透着恳求,他深吸了一口气,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我不会离开,顶多到厨房去。”

她点点头,小脸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绽放着希望的光芒,“我去找你。”

他轻揉了揉她的头,微微笑道:“要把自己洗香香的才能过来,要不然不做饭给你吃。”

“是。”她雀跃地下了床,可是多餐未进食令她双腿软了一下,几乎要倒下去,在他的抽气声中,她及时扶住了床头,回头嫣然一笑,“等我。”

他点点头,一颗高悬的心这才缓缓回归本位。

淋浴过后,音画把自己洗得香喷喷,肌肤如凝脂赛雪,整个人清爽无比。

她带着还未全部擦干的长发,莲步轻踩过地板,奔向了厨房。

厨房香气飘荡,乔谨动作快速的将两个荷包蛋盛入蕊黄瓷盘内,再放入几片培根肉。

烤箱内的吐司面包弹跳起来,奶油香气飘散了开来。

她着迷地看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心底塞满了幸福感。

咖啡炉呼噜呼噜地煮着黑色香浓液体,不一会儿已经盛满了一大玻璃壶的黑咖啡。

音画帮忙取出了牛奶罐和两个宫廷兰花杯。乔谨对于生活品质有着最优质的要求,所以他用的物件都是最上等的东方或西方器具。

这样的生活,美得像一首诗一幅画

她乖乖地坐在桌前,等待着乔谨帮她摆放好满满的食物。

他总嫌她笨手笨脚,因此这类家事他宁可自己来,但是他优雅快捷的动作是如此自然迷人,再加上有意无意间总会流露出一丝丝无心的温柔,所以她尽管被他骂笨,但心底比谁都要开心满足。

“吃吧”他弄好了早餐,在她面前坐下。

“嗯”她拿起叉子便秀秀气气地吃将起来,尽管肚子饿得很,依旧不忘餐厅礼仪。

人笨不要紧,动作若再粗粗鲁鲁的,恐怕就没药医了。她心想。

他啜着咖啡,带着一丝莫名的满足感凝视着她的吃相。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她的发丝未干,眉头又不自觉地紧蹙了起来。

“吃完以后,去拿吹风机来。”

音画一怔,小嘴里还含着蛋,“咦”

他指指她的头,眉头打绪,“我帮你把它吹干,你是不是想要得肺炎怎么头发不弄干就跑出来”

尽管他的声音是不悦的,表情是皱眉兼蹙颦,但她还是开开心心地对他应道:“好”

因为乔谨的冷面孔总是掩饰不了他的热心肠

接下来的日子,是音画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乔谨虽然还是冷冷的面孔,那英俊板着的脸像有人欠了他几千万一样,可是他的动作轻柔,他的叮咛与交代都带着一抹无可掩饰的怜惜恩宠。

音画觉得世界变得越来越瑰丽多彩了,只要看着他的眉宇唇畔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她的生命就变得丰盈充沛十足,再也没有任何消极或伤心能够溜进她的身体内。

最棒的是,现在乔谨整晚都拥着她入眠,不是在她的床上,而是在他的床上。

他的解释是为了要在第一时间知道她怀孕了没,所以才每晚都抱着她睡。

可是音画看得见他眼底的一抹窘然尴尬,每当她故意要追究的时候,他就沉下脸来做生气的模样,可是她每次都能看穿他的伪装,越来越不怕他的扑克脸了。

她觉得他们的感情日渐进展,虽然谁也不说破,却尽在不言中地滋生发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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