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谷啊,少卖嘴了,有什么事」屋内传出声音。
「倒是没什么事,您老念叨的那个人来了。」谷大用在屋外应道。
「哦带他进来吧。」声音中带了一丝喜意。
丁寿随着谷大用进了后堂,那日山中老者身穿曳撒,腰系鸾带,坐在正中
,一只手正在把玩丁寿的玉佩。
他身后那男子仍旧冷冰冰的抱剑而立,无一丝表情。
旁边几案点着一支檀香几近熄灭,几案旁一人三缕长髯,身穿道袍,头戴
方巾,颇有几分脱俗出尘之态,正将一把古琴装入琴囊,想必就是刚才抚琴之
人。
丁寿上前行礼,「草民丁寿拜见刘公公。」
「你知道某是谁了。」老者抬了抬眼皮。
「当日阁下身边高手环绕,又蒙见赐东厂驾帖,方才谷公公又称呼您老督
公,在下若还猜不出您是当今内官监掌印兼领提督东厂的刘瑾刘公公,是不是
太无用了些」丁寿笑答。
刘瑾呵呵一笑,「还不算太笨,那日得了急报,大行皇帝病危,咱家得赶
着回来处理一些事情,你小子家里的事办完了」
「承蒙公公挂怀,已经料理的差不在刘瑾身后。
刘瑾不满道:「老丘,你那阴风掌太过阴损,后患无穷,怎么随意对自己
人使出来。」
丘聚低首道:「督公放心,刚才手下留了分寸,方才就是他没化解,也不
至于伤了内腑,毕竟一来就位居四铛头,怕对手下人不好交待。」
「你丘聚什么时候需要对下面人交待了,不过是要在新人面前来个下马威
,告诉你以后少抖这些机灵。」
丘聚一见刘瑾发怒,「是,下不为例,今后不敢了。」
谷大用一见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都是皇上东宫里的旧人,别为了
一些小事伤了和气,如今不说外廷,就是宫内也有好些人看着咱们眼红,咱们
呀还是坐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这些狗杂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