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她最后一丝好感烟消云散。
“沈佳佳,从此,你我再不是朋友”
沈小夕转身就走,却发现明华站在门口,看来,刚才两人说的话他全听到了。沈小夕的脸色更不好了,一肚子火全发在了这个总是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已的男子身上。
“你堂堂大公司副总站在门我偷听女人说话干什么?你们不是最恨狗仔吗?怎么做起狗仔的事情来了?”
明华见沈小夕细眉倒竖,笑了一下说:“我只是来找沈佳佳的,你们说什么我完全没听到,只知道你生佳佳的气了,为什么?”
“不用你管”
沈小夕一把推开明华,走出去,忽然又转回身来,眯着眼睛对明华说:“你和沈佳佳有事一会儿再说,我要先和你说两句话。”
明华挑挑眉,说:“好,上我的办公室吧。”
沈佳佳看着沈小夕和明华一起离开,没来的及开口,她被刚才沈小夕的话吓住了,才回过神来,就见沈小夕和上司明华一起走了,而且要和他说话,不会是说她的事情吧?想到沈小夕知道了自已对唐娆做的事情,她把当娆当成最好的朋友,会不会为唐娆报仇?她会不会对明华说自已的坏话?
沈佳佳吓的立刻追了出去,却发现明华和沈小夕已经进了办公室,她想要进去,可是却被紫香拦在了外面,只能有些焦急地守在门口。
明华坐在办公桌后,对沈小夕一指对面的椅子,说:“坐下,我们慢慢聊。”
沈小夕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眯着眼说:“不用了,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认识我吗?不要想要说我看错了,我的眼神很好,直觉更好”
明华一笑,说:“我不认识你,只是,我见过一个长的和你有些像的女人,那个女人身上有一张照片,上面有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和你一样,在眉梢有一小块青色的胎迹。”
沈小夕长的其实长着一张温和的脸,但是却有两条扬扬的眉和一双凌利的眼睛,再加眉梢那一小块胎迹,就显得有些厉害了。
沈小夕的心一下子跳动起来,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胡水,那个女人离开十几年了,连胡山都说她死在外面了,但是沈小夕一直希望她还活着,现在忽然听到她的消息,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黯然。
“她是叫胡水吗?”
明华点点头:“她是叫胡水,我是在美国遇到她的,她那时候在美国打工,在一家酒吧当歌手,她唱歌十分的动听,我还追求过她呢,可是,她说她有女儿了,就把你的照片拿了出来。她说她正在找一个人,所以才会在酒吧工作,已经找遍了所有华人聚集的地方。我对她说只要成为明星,成为公众人物,就可以让那个人看见,所以她同意了。”
“你说什么?她在找人?”
沈小夕皱起眉来,她记得当初胡水一直想要出去,没想到却是要出去找人,她要找什么人?还要去美国找?
“那她在哪里?”
胡水离开时沈小夕还小,但是胡家却只是个农户,胡水只是一个乡下女子。听人说她能歌善舞,所以在城里文工团待过,听明华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了。如果她真的像明华说的当了歌手,那么,即使成不了明星,也不会生活困难,为什么不来找自已?记忆中的胡水虽然对自已不曾打骂,但是却也是不曾亲近,只会对着自已流泪,她就认为她很好了。难道,其实她是讨厌自已的?也对啊,自已不是她情愿生下来的。
明华看着沈小夕有些失落的脸,叹口气说:“她没和我签约,她嫁人了。”
“什么?”沈小夕猛然抬头,对这突然的消息惊讶万分,“她找到要找的人了,所以嫁人了?”
明华摇摇头:“不是,她被一个常去酒吧喝酒的客人看上了,被他带走了。我很担心你妈妈,所以报了警,但是警方却是你妈妈是自愿的。当我再见到胡水时,她已经嫁给那个人了,她好像是被威胁了,让我不要管她了。”
沈小夕终于知道了妈**下落,原来她并没有死,她是在美国嫁了人,而且是嫁给了一个十分有权有钱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来看自已呢?是怕她的丈夫知道了她有孩子,还是因为怕自已成了她的负担?她正胡思乱想着,明华的话却解开了她的疑问。
明华说:“当时她对我说她是自愿留在那个男人身边,让我不要再找她时,我是生气的,因为我当时还是喜欢她的,我们又商量好了一起发展事业,可是她却说变就变了,我以为她沉溺在了荣华富贵中,所以我轻易地就相信了她的话。可是,就在半年前,我发现我可能错了。”
“她怎么了?”沈小夕一拍桌子,担心地问。“你在哪里见到她了?”
“离开美国后,我有许多年没再去美国。半年前,我去了美国,无意中看了一张报纸,里面有你妈**照片,她站在那个男人身边,我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成了美国非常出名的富豪,而他以残暴无情著称,拒说他第一个妻子就是被他强迫结的婚最后抑郁自杀的。当时我就怀疑是不是我错怪胡水了。”
沈小夕握紧了拳头,问:“那个男人是谁?我妈妈现在在哪里?”
明华看着沈小夕,沉吟一下,说:“你是想要找她吗?还是不要去了。我见过她了。看见那张照片后,我就想办法在一个宴会上见了她。但是,她的身边总是有人看着,我根本没有办法和她说话,不过,她看见了我,无数次地摸着额头,最后我才明白她指的是眉梢,她是在说你。所以,我看见你才会那么关注你。我想你妈妈是在对我说她惦念你,让我帮着照看你。所以,我是不会让你去的,那个男人太危险了。”
沈小夕这么多年来因为被妈妈丢下而沉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暖,同时,也为胡水担心,跟在那样一个男人身边,连自由也没有,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男人叫什么?告诉我,我现在不去,总有一天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