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娆被俞云川手下的动作弄回了神,用力地想要挣脱被俞云川抓住的手,却被抓的更紧了。俞云川虽然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好像只是在拈着一朵花,但是手劲非常大,像鹰爪一样,只要抓住了就不会被猎物挣脱,被这么两只手都被抓着保持着尴尬的姿态,唐娆下意识地想要摆脱,却换来了更沉重的挟制,觉得胳膊都要断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
俞云川看着唐娆苍白的脸色,手下的动作轻了一些,但是仍然没有放开。
“我有什么要说的?”唐娆在那里死撑,想也许事情并没有到她想的那个地步,俞云川现在只是想要拿走那个戒指,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就是想要那个戒指吗?拿走好了,你一个男人还要动手吗?原来堂堂的俞少就是这个样子的?”
唐娆抿着唇生气地说,不过她现在是真心地希望俞云川心里想的是那枚戒指,如果是那样,让他把戒指拿走也无所谓了,她会想办法再拿回来的
“你真的不说啊那只有我让你说了。”
俞云川抓住唐娆左手的手更用力了一下,松开了她的右手,然后一下子把她左手的衣袖扯了上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要戒指只要拿走就好了,为什么……”
唐娆的叫声在看到俞云川的动作之后停下了,一直存着侥性心思的心沉重地落了下来。只能默默地看着俞云川把自已手臂上的纱布解开来,心里无尽地后悔,她为什么就忍不了疼,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地把伤口治好呢?
俞云川手里拿着那条纱布,看着那条手臂,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嫩绿色的衣袖下,是雪白的纤细手臂,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不要说子弹留下的伤口,就是一个小黑点儿也没有,像玉一样的无暇。
“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娆看了俞云川一眼,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俞云川把手上的纱布又给唐娆包回去,说:“对一个常受伤而且经常看到受伤的人的人来说,你的表现根本瞒不过我。而且,你曾经在很短的时间里把我的伤治好。”
唐娆想到了和俞云川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夜里,她因为一时心软,又以为永远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所以用泉水把那个人的伤治好了。没想到却留下了后患,而且这个后患还是这么难缠的俞云川
“你想怎么样?”
唐娆被发现了这个秘密,反而不紧张了,她平静地把衣袖拉下来,要看看俞云川想干什么?
俞云川挑挑眉,把衬衣袖子拉起来,指着纱布说:“给我把伤治好,我可是为了你才受的伤,你有义务治好它。”
“我不是也为你受了伤,我们早扯平了。”唐娆惊讶俞云川没有问她是怎么做到让伤口那么快复原的,心里松了口气,但是因为被他揭穿了秘密,还是有些别扭地反驳道,“一会儿我拿药给你。”
俞云川看着唐娆倔强地气恼着的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她滑亮的长发,说:“我不问你的那些神奇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我希望你有一天会主动告诉我。”
吃完了饭,唐娆取出了一些泉水,又弄了几朵红色的花挤出汁来混在一起,把泉水装在一个小瓶子,透明的红色液体居然透着几分神秘,倒也挺唬人的。她心里想看你怎么猜出来这是什么药水
俞云川看着那红色的药水倒在自已的伤口上,然后那伤口就渐渐地愈合了,那种景象让他的心都跳的快了起来,真是太神奇了,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眨动,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摸了摸自已完好的手臂,真的好了,一点儿疤痕也没有,也没有痛觉。原来那个夜里他的伤口就是这么好的,只是这么小小的一瓶药水就行了。
“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吧?”唐娆把空了的小瓶子放到一边,没好气地对俞云川说,她现在对俞云川的感觉又懊恼他知道了自已的秘密,但是因为他并不会说出去,所以在安心的时候,无形中觉得亲近了一些,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
有的时候,一个人守着一个秘密也是件很郁闷的事情,有个人分享了就会轻松许多。
俞云川站起来,挑唇一笑道:“以后可要多多麻烦你了。”
看着俞云川离去的背影,唐娆好久才笑了,也许,被俞云川知道了她手中拥有这么神奇的本事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她已经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不是吗?他以后会有求于自已,也就不会对自已如何了。
这么一想,唐娆心底曾经对俞云川的丝丝惧怕忽然烟消云散了。
季宅,一片灯火通明。
季满福和丁芳华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季盛扬和季予凡分别坐在两边,对面站着林秋菊和季楚楚,两人都是低着对,显得有些紧张,季楚楚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看一下父亲季盛扬,流露出一丝委屈,她知道爸爸最疼她了。
“爸,让秋菊和楚楚坐下吧”
季盛扬对季满福说,他看到小女儿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就有些怜惜。他有三个儿女,柳无爱给他生的一双儿女出类拔萃,长的好,头脑聪明,但是偏偏和他都不亲,性子都随了柳家那边,冷冰冰的对他这个亲生父亲都没有一丝笑容,让他甚至没有一丝做父亲的感觉。而在这个小女儿季楚楚这里,他可以感觉到自已非常的高大,这个女儿会和他撒娇,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疼爱她,虽然她没有季予凡和季九珠优秀,但是他最喜欢这个女儿,最宠爱她。
季满福扫了季盛扬一眼,说:“她们做错了事情,没有罚她们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