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灯都给熄了,窗叶也少了两瓣。本宫正觉得稀奇,却见皇上忽而发出金光,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串佛珠,笑呵呵地看着我。本宫当时吓了一跳,但后来一想,原来是弥勒佛现身了!”
此话一出,下面更是安静,钱佐是弥勒佛托世,本就让他们信服,只不过现在听到钱佐要坑杀自己的儿孙,都没了方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佛不佛的。现在被钱佐一喝,我再说出这故事来,不由都信了几分。
我继续说道:“弥勒佛祖昨晚告诉我一种新药能够治疗疟疾,弥勒佛的话,又怎么会有假?本宫一听,顿时大喜,当时就用心记下。弥勒佛祖又告诉我救治的法子,直到本宫一一记下,又在佛祖跟前背诵了一遍,佛祖这才满意地笑了。”
“本宫于是又问弥勒佛,我越国的国运如何,弥勒佛微笑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身子。我当时没明白,现在想来,却是再明白不过。弥勒佛的意思不就是:只要皇上在,佛祖就在,我越国还有什么磨难不能抵挡的?本宫当时还想再问弥勒佛,佛祖却双目阖上,已然去了。皇上手中的佛珠也不翼而飞了。”我说的十分认真,旁边的众百姓也听得十分认真,后面人虽听不清楚,却也一个个屏住呼息。“后来本宫对皇上说了弥勒佛留下的话,皇上当晚就派人去寻那新药,这味新药闻所未闻,但本宫听了弥勒佛的法子却觉得实在是可行。既然各位都忧心自己的亲人,本宫便把佛祖的法子说出来,咱们同心协力,定能将诸位的兄弟亲人都治好!”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阵欢呼,那欢呼声经久不衰,好像每个人都看到了晨曦的曙光。我挥挥手,示意大家静一静。
本书大概还要写三、四万的样子,就结束了,另外钵钵有时间,会专门开番外讲述前尘旧事,正文一月中应该会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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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篇 第三十六章 神灵
佛祖告诉本宫,这疟疾横行,一是与人接触,二是蚊虫叮咬。既然要治病,则必须保证病人所居之地无蚊。”我这第一点刚说完,钱佐就接过话茬,吩咐刘副将去寻纱帐,除蚊,先辟出一块干净地。
“第二,疟疾有轻有重,需将重症与轻患者分开。重症者可以服用佛祖所赐神药,轻症者也可以用其他方子调理。这方子想必太医院都有的。”我话音刚落,钱佐正要吩咐下去,却被我拽了一下衣袖。
“第三嘛,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疟疾易感染,若是寻常人,或体弱者接触病人,不得体,极易染上。所以,若是去照顾新兵,则必须先服食神药,以免被感染。另外,若是曾经患过疟疾,又已然痊愈之人,从此不会再患。所以,在场的诸位,若是谁曾染过疟疾,不防站出来,也可助皇上一臂之力。”
我这番话说出来,一是为了截断传染途经,二是想让那些百姓参与进来,一是多了帮手,二是可以杜绝他们的讹传,让他们眼见为实。也算是一举多得吧。
我这话说完,百姓们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有个人忽然抬起手臂,大喊道:“我得过!”话音刚落,其他群众就迅速让出一条道,任由那人冲了出来,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钱佐嘉许道:“好。咱们上下一心,朕保证一定能把你们的儿孙完好无损地交到你们手中。”
钱佐此时再说出这话,百姓们哪里还有不相信的道理。眼看着一位老爹爹已经站了出去,只一会儿的功夫,又有数十人站了出列。把他们手中的榔头菜刀丢了一地。
我心里舒了一口气,该交待地都交待下去了。..我盈盈下拜,口中颂道:“皇上乃弥勒佛托世。定能永葆我越国太平安康。”吴越国人,向来无甚斗志。从来不想多图别国疆土,只求守住这一方鱼米之乡,国人都过着富庶的生活。所以他们所求的,永远只是越国地太平。我这句话算是说到他们的心坎上了。
“皇上乃弥勒佛托世,定能永葆我越国太平安康。”百姓纷纷拜倒。一呼百应,只看见黑压压地波浪此起彼伏,浩淼无边。
“皇上定能把契丹鞑子赶回草原!”胡庆也是个明理的人,他此时自然知道钱佐那般对他,不过是“做戏”,于是也趁热打铁,昂扬斗志。
百姓与官兵都被钱佐激励鼓舞,一个个声声喊着,誓死追随皇上。我心里想着。只要新兵疟疾一好,没有人再会怀疑钱佐了吧?他们一定能死心塌地地跟着钱佐,死心塌地地相信钱佐就是真正的弥勒佛托世……
这样想着。只觉得心里头一块大石落地,强撑着自己一路颠簸到此。强撑着说完这么多话。终于完成了我的任务,我松了一口气。但忽而就重心不稳。只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眩,眼睛渐渐黑了,只看到钱佐近乎扭曲地脸庞在我的瞳孔里昙花一现,便再支撑不住,一头栽了下去。
直到我倒下去,我才知道,我所要的,不仅仅是越国平安无事,我想要的,是他的平安……我仿佛听见周围一阵嘈杂,隐隐听见有人惊慌失措地喊着:“娘娘流血了,好多血……”
然后就是身子一轻,似是被人抱了起来,身子轻飘飘的,感觉在空中飞舞,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要飘出这个身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在坤宁宫内了。相比于前几次,这一次只觉得是死过一般,直到我睁开眼,渐渐看清晰面前的景象时,却觉得浑身上下依旧没有知觉。我想要说话,居然发现张开嘴巴都有些费力。
我迟钝地转移着眼珠子,妄图在床头看到那个人,可惜床头只有欣欣,并没有那个人。我心里一阵失落,想要说话,但欣欣却已然凑到我跟前,欣喜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我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但也不知面部许久未动过地肌肉有没有把这个动作反映出来。欣欣转了个身,再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然端了一个瓷碗,“娘娘,先进点莲子羹吧。”
莲子羹,又是莲子羹。此时的我,连坐起地力气都没有,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瓷碗。欣欣只有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把温热的汤送入我地嘴中。一股温甜顺着我地喉咙滑了下去。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知觉,一丝暖意。
好半天,我才能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睡了很久?”
欣欣脸上露出焦虑地神色,“娘娘您昏迷了四天四夜,欣欣真怕你有什么……还好老天爷保佑,肯定是这么多人的祈求让老天爷开眼,把您给救了回来。”
“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