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慕容楚歌心里不痛快。在我向他要解药的时候。他甚至还故意拖延时间。在得知钱也有可能找到毒手药王地时候,他便又去警告钱。让他不要去插手这件事。
他明知道钱佐活不成了,却对我说要见毒手药王必须等到晚上。这世界上,没有了眼线强大的钱,便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一人。
“毒手药王就在席间对吗?”我有些迫不及待地对慕容楚歌说道,慕容楚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地人物。断然不会在这个小问题上使着不入流的伎俩。我甚至想到,慕容楚歌可能是特意约毒手药王出来的。
今天晚上这场盛宴,想必是早有准备,越国人多思风尚,南国相比于北方的晋国自然更懂得欣赏歌舞。于是慕容楚歌千里迢迢赶来杭州,想在这些爱乐的文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地才华,那自然不会请不懂音乐之人。那么席上那个乐盲就再好解释不过了。羊的野蛮族人懂得什么霓裳羽衣呢?慕容楚歌知道我要来,不想在我面前食言,所以把毒手药王请来了。以他强大的背景。想动用关系把毒手药王召来,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只是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因为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开门见山地问起了解药。
慕容楚歌冷哼了一声,这一次不再是女子温婉酥醉的腔调。而是地地道道的男声。声音虽十分阴柔。但却满是愠怒。“戴皇后就那么在乎别人的死生么?戴皇后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说了两句,便又换回了笑脸。恢复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女人心,海底针啊,原来我慕容楚歌小看戴皇后了。”他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一股香风袭来,他飘逸地如同一阵风,听不见脚步声,更看不见他是怎么过来地。
手指已经勾住了我的下颌,手指细长柔嫩白皙,完全不像男人的手。“戴皇后长得比从前更迷人了,早知道戴皇后会有今天地韵味,说不定我就真的和你私奔了呢!”他说着轻笑起来,转而道:“毒手药王就在席间,我替你把他找来了。”
我正要客套着说一句谢话,他却伸手按住了我地嘴唇:“别忙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我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提什么条件,却见他忽然抽离开去,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那张大床上,他冲两边地女子招手,绛紫和另一个婢女就笑嘻嘻地滚入他的怀里。
慕容楚歌一左一右揽着两人,各在两人地脸上亲了一口,直惹得两人格格直笑,我瞧着这情景真是不适应,三个漂亮女人在床上……
谁知慕容楚歌却朝我摆了摆手,笑道:“你若和姐妹们一起同我玩玩,我便帮你问毒手药王拿解药。”
他话音刚落,绛紫就佯怒用粉拳拍打着慕容楚歌的假胸,“小姐你好坏啊!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慕容楚歌娇笑道:“怎么应付不来,光惦记着我的长枪了?你家公子还有一张嘴巴和一双手呢!再多也没问题啊。”屋子里一阵yín笑,春潮泛滥。
看到这样的慕容楚歌我不免有些失望,戴悠梦好歹也是有教养的人,怎么就愣是喜欢上这样的轻佻浪荡人?我朝慕容楚歌拱了拱手:“悠梦先出去了,公子若是不方便,悠梦自己想办法。”
“哦?”慕容楚歌停止了嬉闹,“从前戴皇后不是乐意成为她们当中的一个么?原来女人喜新厌旧是这样得快啊?”
我皱了皱眉头:“从前是从前,今日是今日。更何况悠梦已经失忆,和慕容公子的种种往事,也不记得。悠梦只记得钱佐是悠梦的夫君,悠梦要救他的性命!”这句话说出来竟然如此理直气壮,我完全没想到,听到这句话从我口里迸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
但是慕容楚歌的脸色却不见得比我好看,他冷哼了一声,把两个女子撇下,朝我走来,手指再一次勾住了我的下颌,他勾的时候很轻柔,不像钱佐那般粗鲁,可我却觉得更恶心。
他说,“失忆?我看你不是真正的戴悠梦吧?”这话一出来,倒让我浑身一凛,“慕容公子何出此言?”到底是和戴悠梦有过密切关系的人,而慕容楚歌偏巧又有颗七窍玲珑心,比女子还要心细如尘。
慕容楚歌笑道:“感觉!真正的戴悠梦可没你这般聪明。”
我沉默不语。
慕容楚歌便朝绛紫努了努嘴,那小妮子从床上爬起,平端着一卷白纸,往地上一铺,另一个女子则一手端着砚台,另一只手执着一只毛笔,递到了慕容楚歌的手中。
慕容楚歌把毛笔送到我面前:“你我都是爱画之人,何不将今天羽衣舞的盛况用笔画出来?”
我不接,只说道:“我不会画。”说起来,慕容楚歌要不是那般好色浪荡,说起来也是个才貌双全的人儿。或许过去的戴悠梦与他志趣相投,更或许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失忆了,连画画也不会么?”慕容楚歌打量着我,“真正的戴悠梦可是个丹青妙手呢!”
“公子抬举了,只是也许现在的戴悠梦才是真正的戴悠梦啊?”我俏笑着一笔带过。慕容楚歌到底有一年多没见戴悠梦,萌生真假的想法倒也不奇怪,不像钱佐、钱二人,只能当我是死后性情大变罢了。
“有趣!”慕容楚歌捏着帕子笑道,“从前我辜负了你的一片情意,今日却又被你勾了魂去!好得紧,我慕容楚歌又找到新目标了!”
新目标?我斜睨了他一眼,敢情这慕容楚歌是个花心大萝卜,每段时间都有不同的目标对象。
“慕容公子,悠梦此来是为毒手药王,其他的事,可否以后再说?”我打断着他的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