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可以的话,时间,应该就不是那么单调了吧。
对于同学们来说,假期是美好的,可以终于有一份休息时间,而对于她来说,假期就像一片让人窒息的安静,没有人关心她在做什么,也没有人约束她的生活,近乎无奈的自由,让她承受不住。
十月,正是落叶的季节,她爱这个季节。
落叶从她的脚边慢慢走过,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宽宽的下摆更显得她瘦削,戴着一顶毛绒绒的帽子,黑色的长裤,就这样,在窗外站了近一个小时。
教课的老师很认真,仔细的和学生讲解,如果学生没听懂,她会继续用另外的方式再讲,有时候,还会引用一些很好听的曲子作为讲解的范例,学生的积极度很高。
老师似乎下课了,晓月却并没有发现里面的老师正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她,依旧弯着身子向里面看。老师似乎是知道了晓月的心思一般,而是又开始抚琴,不时看着外面孩子的动静。
晓月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头撤了回去。
看那个小小的影子“消失”,钟离弯了弯嘴角。这个孩子,还真有意思。
其实自己已经快二十五了,生命似乎都要开始倒着数了,现在也没有教出自己最满意的学生,这□□一个自己最中意的学生,也是需要六七年的吧。
如果她愿意,她也会愿意试试。
晓月并没有勇气这时候冲到钟离面前,求她教她,而且,一旦自己要接触什么人,母亲那边也一定会留意的,所以,明天,让她再考虑一下。
走到培训中心门内,拿了一本介绍,正要出门,钟离从教室走了出来。
两人对望。
钟离今天穿的很是素雅,她并不是长长的瓜子脸,而是脸稍微偏圆,额头上有一颗黑色的美人痣,但是一旦看到她,就会想起,女娲下凡。她身上那种慈悲众生的气质,让人感动。
晓月忽然有几分局促,飞快的出了门。而钟离,却是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看晓月逃似的离开,钟离一笑,站在前台的桌子前,胳膊搭在台子上,对前台说:“她要是来的话,一定给我留下。”
前台倒是很奇怪,“钟老师,您这几天的课都排满了,要是再加......”钟离却又是一笑,“我又没说是要排在课表里,你知会我一声就好。”
晓月回家之后,就接到了母亲助理打来的电话,只交代换了钟点工的事,晓月说要学新乐器的事只让她自己拿主意便匆匆挂断了。家中企业越来越好,她虽然零用钱多了,可是母亲却还是一年半载都见不上一面,真的不知道是母亲真的没有时间,还是不想看见自己和父亲十分相像的脸。
周六,晓月又走到了培训中心附近,隔着大玻璃,又见到了那位老师。晓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见到她会莫名的紧张。
今天又见到她。
她在耐心的站在一个小孩的身边,手里打着拍子,微笑地看着微微紧张的孩童。
晓月想让她教她,忽然就很想。
这天这位老师的课似乎格外多,一个学生出来,又是另一个学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