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良看着霍隽竟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他的身子好像能伸能缩似的。只把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小缝,就轻轻松松地挤了出去。而且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轻而一举。
他等了片刻,透过门缝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院内篝火还在燃烧着,而那四个兵丁还在烤火闲聊,想必是,那个丑鬼早已逃得远了吧!
司马良不知他这个姿势还得呆多久,今夜自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司马良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
霍隽没多时已来到了城门。此时,城门紧闭,四下里空无一人。
霍隽抬头看了看城门顶上,这城门足有三丈来高。霍隽骑着枣红马来来回回走了几步,他凑到枣红马的耳边道:“猴屁股啊,看来这城门你是飞不出去的了。不如等天亮城门大开的时候,你再出城!”
他说完又指了指旁边的白龙驹道:“记住啊,猴屁股!你一定要把你这个兄弟也带回灵鹫寨啊!”
霍隽嘱咐完枣红马,身子轻轻一纵,双脚轻轻地站到了枣红马身上,又一提气,已跃到了城门的墙壁上,他一只手脚只轻轻点了一下墙壁,就如燕子一样飞到了城头上。再一纵身,已翻出城外。
霍隽回到灵鹫山寨时,已是曙光初露。阳光把这灵鹫山寨照得柔和而宁静。
此刻霍隽的心里也是柔和的,他知道,山寨内有个女人,也像这阳光一样柔和又温暖。想到这里,他一溜烟似的,已来到了内院。
刘雨诗的屋中,耿氏兄弟洪亮的嗓门已传遍了整个院子。
兄弟俩早早就来了,带来了许多的东西,摆满整个桌子。两人正兴高采烈的指给刘雨诗看。
耿孝新指着一个年画道:“娘啊,您看,这是我昨天到集市上买的,听人家说,怀孕时常看到谁,将来孩子出生时就像谁!”
刘雨诗看耿孝新捧着的是一张水彩画。正是过年之时,家家户户所贴的金童玉女。两个童子穿着红肚兜,脚踏莲花,一人手里捧着金元宝,一人手里捧着红鲤鱼。
耿敬新点头道:“是啊,娘。你年这画上的娃娃长得粉嘟嘟的,多好看。您常看看,等我兄弟生出来也会像这金童似的。您可千万离那霍老大远点,要不然我兄弟生出来,跟那霍老大一般像个骷髅似的就完了!”
一句话把刘雨诗逗得‘噗哧’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只听‘当’地一声,木门大开。霍隽大踏步走了进来,他怒道:“你们两个混账驴球球的,活地不耐烦了,一大早来编排老子……”
霍隽话刚说到一半,突然见到刘雨诗迎着阳光,灿灿的笑。她的笑容,比阳光还灿,比阳光还暖。
一时间,霍隽被融化在这温暖地笑容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雨诗见到霍隽,面容一红。连忙上前轻轻盈盈地施礼。
霍隽张着嘴巴,心跳加速。
直到耿氏兄弟走过来,耿孝新道:“霍老大,听说你昨天跟着白龙驹出寨了,可追上白龙驹了?”
耿敬新也道:“是啊,我干老的坐骑,你没给弄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