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该死的手冢国光,你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气氛压抑至极的时候管家推门进来了,看到坐在地上的迹部连忙跑过来将人扶起来。
“少爷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了?最近你的心情很不好啊,老头子我很担心啊,再这样下去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头子我怎么对迹部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迹部一挥手,实在是烦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直接无视掉了越老越没正行的家伙。
管家闭了嘴,担忧地看着紧锁眉头的人,“少爷?”
“忍足呢?”
“忍足少爷去了公司。”
“柳生呢?”迹部看着地毯,语气平静地询问,但紧握的手指却泄露了他不安的心情。
“柳生少爷有会要开,一早就走了,说是今晚不回来了。”
迹部的眉毛一挑,“……不二呢?”
“……”管家沉默了一下,在心里叹口气,才回答道,“不二少爷已经去了摄影协会,说是有工作要交接,可能会晚点回来。”
迹部沉默了。
谁也不在家么?
迹部面无表情地坐着,眼里却波涛汹涌,原本红艳的唇变得惨白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脸色也不好看,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丧。
“少爷……”管家心疼坏了,立刻上前想安慰几句,却被迹部打断。
“行了,本大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谁都可以有脆弱的权力,迹部不可以。
谁都可以有撒娇的权力,迹部不可以。
谁都可以有任性的权力,唯独,迹部,不可以。
管家看着明明眼眶都红了却偏偏倔强着直挺地坐在沙发上的人,有一肚子话想说却终是咽了回去,他的少爷,他从小看到大的少爷,他何尝不知道少爷已经刻入灵魂印入骨血的骄傲。
谁都不可以剥夺迹部的骄傲,那是他们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管家默默地退下,然后在门口一直等候着,却在天都黑透了也没看到他的少爷从那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走出来。
晚上十点多,迹部宅的大门终于再度开启。
一辆法拉利划破夜空快速驶了进来,管家立刻迎了上来。
忍足将手里的车钥匙交给一旁的下人,看到管家就问了句,“小景睡了没?”
管家摇摇头,“少爷还没睡呢,现在在书房。”
忍足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转身上了楼。
管家看着忍足的背影,表情有些莫测。
忍足打开书房的门,就见迹部坐在电脑桌前不知在做什么。
忍足从背后抱住他,清浅的吻落在迹部的耳后和脖子上,双手也不安分的从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难得的,没有遭到抵抗。
甚至,那人扬起了优雅的脖颈迎了上来。
忍足心里一喜,转到迹部侧面将人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低头吻上怀里人的唇,一边向着门口走去。
迹部抱着忍足的脖子,被刘海遮住的双眸闪着不知名的光看着吻着自己的人,心里绷得紧紧的,似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小心翼翼。
这种心情,好久不见了。
似是在每次生日前都有的那种心情。
别扭着性子不肯提醒别人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内心却奢望着他们记得并且送上礼物。
近乎卑微的希望。
只是希望他们能够在乎些,更在乎些。
忍足发觉今夜的迹部有些异常的沉默,边抚摸着身下白皙性 感的身体边问,“小景,怎么了?”
迹部闷哼一声,胡乱地抓住忍足的肩,似是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抓得紧紧的,喃喃了句,“没什么。”然后就挺身迎了上去。
细碎的发丝滑过忍足的脸上,波光潋滟的眸子定定地盯着忍足看,微红的双颊和透着粉红的身体在紫色的大床上扭动,散发着至极的魅惑和引诱,如同罂粟一样,用着最美丽的外表让人堕入地狱,偏偏还心甘情愿。
迹部的身体就如同最烈的媚药一般,偶尔口里吐出的几声轻轻浅浅的呻吟更令人崩溃,就像有人拿了羽毛在你心上骚动着。
忍足完全沉浸在了迹部难得的主动上,将所有的疑问都抛到了脑后。
润滑液被忍足用了大半瓶,再怎么急色他也不会伤害到他,这点温柔,换来了迹部的低喃的他的名字。
“侑士……侑士……”
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语气,似叹息,声声缭绕在耳际,缠绕在心底。
被撩拨的最后失了理智的忍足将自己的欲 望猛地冲进迹部的身体,抱住迹部近日来稍嫌瘦弱的腰,猛烈地动作了起来。
迹部闭上了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入了枕头里,除了他,没人发现。
平时都是别别扭扭喊着你给本大爷慢点你是欲求不满吗混蛋轻点啊你想谋杀啊之类的话的女王今夜却一反常态,闭着眼睛双手抓着身下的床单,紧咬着唇不肯出声,却每每在忍足猛烈的动作下泄露出几声猫儿一般的叫声,然后迎来更激烈的狂风骤雨。
被翻来覆去折腾到差不多凌晨的迹部恍惚地睁着眼看忍足为他清理身体。
“侑士。”
忍足吻了吻迹部的唇,有点懊恼,“我今天有点过分了呐小景,抱歉啊~”
迹部张了张嘴,终是叹口气没说什么。
忍足将洗好的迹部抱上床,拥着他拍了拍他的背,“小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还有会要开。”
迹部的心狠狠的抽痛一下,耳边似是响起了什么崩塌的声音。
明天……
是啊,明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罢了,他们不记得也很正常啊,这有什么,本大爷一如既往的华丽闪耀。
迷迷糊糊睡醒之后,迹部坐在床上,看着已经凉透了的床的那一边,眼神却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
忽然,迹部眼睛一亮,匆匆套上一件忍足衣柜里的衬衫和裤子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半路上遇到女仆,迹部拉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