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澄中的单打三因为双打一的意-外结束而心惊胆战,不时的瞄过冰帝的休息区,待看到如此古怪的场景之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直到那位教练拍了他一下才回过神。
“听着!冰帝的单打三是个一年级的!肯定不会厉害到那里去!”教练信誓旦旦的说着,却被一脸不安的人打断。
“教练……冰帝的双打二也是一年级的……”
“咳……那又如何?那是双打!怎么能和单打比!”教练僵了一下,随即又欢快起来,“你肯定会赢的,不用怀疑。”
“是、是么?”那少 年似是安了点心,表情镇定了些。
教练的表情凶狠了些,“真没想到会栽在冰帝手里!不过我们还是有机会赢的!想那个一年级的也是个弃子,给我赢了他!到时候,冰帝就绝对翻不了身了!”
听训的人点着头,心里却仍有些不安,总觉得那少年一脸天真但却透着诡异。
单打三的比赛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开始了,双方进行最后的赛前准备。
慈郎拿着拍子笑了笑,“小景,我真的可以放开来打?”
迹部轻挑嘴角,“怎么,你平时打得不过瘾?”
耸耸肩,慈郎颇为不满的抱怨,“平时?平时我都打不好,谁叫你说了不许轻易虐队友。”
轻哼一声,迹部瞪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可以受得了你?行了,别多说,反正你放开去打吧。”
慈郎笑眯眯的点头,心情愈加愉快,扭头看向香澄的对手,两人正好视线对上,香澄中的少年像是受惊一样退后一步,于是慈郎笑得更加甜蜜。
握手时,慈郎冲着香澄中的人甜甜的一笑,然后十分纯真的说道,“前辈,请多指教,我刚学了两年多的网球,打得还不是很好。”
香澄的三年级同学终于定了定心,想这一年级的居然才打了两年多的网球,他从小就开始打了,自己感觉他诡异也许是被刚才那对双打吓的,怎么说眼前的人这么可爱这么有礼貌,绝对不会厉害到哪里去。
于是,三年级的很是大方的一挥手,“没关系,我们就当是练习赛,我会手下留情的。”
慈郎笑得眯了眼睛,“这倒不用,这可对不起学长了,你的教练也会生气啊。”
三年级的点点头,对慈郎的好感刷刷的上升。
猜球香澄三年级的猜中,慈郎笑呵呵的转身向底线走去,晃荡着拍子,看了看坐在场外的迹部,笑得更欢,在迹部的一个瞪眼下有所收敛,弯腰准备。
一开始都很正常,慈郎表现平平,于是香澄中的三年级更加放心,居然还在比赛的时候开口指导起慈郎的网球,慈郎笑呵呵的听着。
“刚才那个球,你要再将拍子旋转大点才行啊,不然就出界了。”三年级的如是说。
慈郎点头,“这样么?我会注意。”
三年级的很是好心的又打了个一模一样的过去,慈郎挥拍,那球速度极快地擦着三年级的脚边飞过。
三年级的愣了愣,僵硬的扭头朝后看去,随即又看了看自己脚边都泛黑了的地面,吞了口口水。
“啊,是这样么?没出界啊!学长好厉害!”慈郎跳起来,很兴奋的大笑,一脸天真。
三年级的额头有冷汗淌下来,干巴巴的说道,“是、是,就是这样……”抬手擦了下额头。
场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只见冰帝的笑得一脸可爱的一年级学弟总是很有礼貌的问着什么“这要这么做么?”“这个是不是要偏右好些?”间或有几句“学长好厉害!”“学长眼睛真尖!“的夸奖冒出来。
然而被夸奖的香澄三年级学长却脸色越来越青,总是敷衍的恩几声话却越来越少。
只见那球每每都从那学长的脚边擦过,而那地上,总会有淡淡的黑色浮现。
球速越来越快,离那学长的脚也越来越近,而冰帝的学弟就笑得愈加单纯。
“你个蠢货!”香澄的教练席爆发出一声怒吼,“居然被个一年级的耍着玩!还指导他?!你不被他打残废就算你幸运了!”
教练明显被气得不轻,脸涨红着喘着粗气,瞪着眼前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少年,用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又指了指身后脸色也不好的一群人。
“我的英名全被你们败坏了!你们这帮败类!废物!还亏我如此费心的教导你们!简直是白费!一群白痴!”
教练开始口不择言,骂声回荡在场上,十分不幸的是这时冰帝的啦啦队很安静,于是全场侧目。
“好过分……”慈郎很有同情心的扁嘴。
迹部不发一言的看了看那边正破口大骂的教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随即闭上眼睛休息。
“小景比他温柔多了,才不会这么无礼的大骂。”耳边又传来慈郎软软糯糯的声音,迹部嘴角抽了抽,睁开眼,看向慈郎。
“本大爷当然不会那么不华丽!”
“对啊,”慈郎凑上来,一把挽住迹部的胳膊,用脸蹭了蹭,“唔恩……我擦擦汗。”
迹部忙一手推开那颗绵羊脑袋,“芥川慈郎!快放开!”
“不嘛,小景最好了,最温柔了。”
迹部顿住,探过身子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毛巾就往慈郎头上罩去,狠命的擦了擦,“好了,本大爷很温-柔的替你擦了汗。”语气阴森了几分,“现在,把你的头,挪开。”
慈郎撅撅嘴,捂着头上的毛巾离开迹部,站起身,侧头看着香澄那边,发现那教练已经骂的累了,靠在椅背上休息,而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明显隐忍着,脸涨得通红,双手紧握,嘴咬的死紧却没还口。
倒是香澄的后援团里传出了不满的声音,正选倒是都很一致的保持沉默。
觉得这个场景很诡异的慈郎哼哼几声,眨眨眼,回头问迹部,“小景,你说他们为什么不还口?”
迹部沉默了下,看了看香澄的休息区,淡淡地说道,“那个教练,除了一些不-雅的词语外,没有不对的地方,本来在赛场上,就不该谈什么指教,”顿了顿,想起是自家的人拐的人家开始指教的,迹部沉默了下,随即又说道,“香澄的教练还是很有名的,脾气坏也是,作为教练,他很优秀,当然了,本大爷只承认他的技术。”
慈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