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迹部点了下头,目光看向同穴户站在同一条线上,那一头的大岩四选手,讽刺地笑了一声,“看看你的对手。”
穴户转过头,“是他?!可恶……”
居然是那个在比赛之前公然挑衅冰帝的大块头,仿佛感受到穴户的目光,大块头回过头来,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将穴户从头看到了脚,再从脚看回去,然后嘴角一咧,将不屑的神情发挥到了极致。
穴户眼睛瞬间瞪大,手握着球拍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都出了青筋,大块头的表情极度的刺激了他,不光挑衅冰帝,现在居然在比赛前这么嚣张的蔑视他!
迹部也沉了脸,不过他倒是笑了,“有胆量。”
听到迹部的话,穴户立刻回过了头,皱起了眉。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这种自信……”冷笑着,迹部点了点泪痣,“穴户,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穴户眼睛一亮,扛起球拍,头一仰,“当然知道,不把他打垮我就不姓穴户!”
“啊恩?”迹部抬手用手指顶了顶穴户的肚子,穴户一惊,诧异地看着迹部,迹部笑了笑,“拿出冰帝的气势来,别给本大爷丢脸。”
穴户脸一红,向后一退,别别扭扭地侧过脸,“啊……我知道了……”
迹部见他已经不再情绪激动,收回手,眼神锐利地一抬下巴,抬高音量说道:“穴户,拿下冰帝的胜利!”
声音大的足以让身后的冰帝众人听到,场外立刻传来了“冰帝”“冰帝”的喊声,穴户一点头,转身走向了赛场。
大岩四的大块头也走向了场内,两人在网前相对而立,穴户矮了大块头一头,但是他却故意不抬头看他,只把手里的球拍拄到地上,低低地问:“which?”
大块头粗哑的声音响起来:“□ooth!”
“呵……我赢了,”穴户仍是没抬头,嘴角一勾轻笑一声,然后转身,没给大块头任何挑衅他的机会。
大块头显然被这种无视的行为气的够呛,冷哼一声,也转身走了,心想着你也就能现在张狂点,别到一会儿哭出来。
穴户发球,说起穴户的发球,和他熟识的都记得那一天,砰砰的声音,尽是泥土的正选队服,头发都乱糟糟的,腿上胳膊上碰的都是灰尘的穴户一遍遍地发着球,手里的球拍一次次地扬起又落下,眼睛里的火焰像是要喷薄而出一样带着向上的斗志,紧抿的唇都泛了白,明明都身体都已经疲累到了不行却不肯停下来休息,网球场内只剩下正选和几名预备校队在做最后的加倍训练,跑步的,对打的,都停了下来。
穴户他执着的可怕,只为迹部的一句“穴户你的发球不够快”就能练到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什么求胜心或是被批评了的好强心理了,在那样的情景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名少年外表纤细但内里却有很深的执念,对网球的,对胜利的,抑或只是,对他自己。
自己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就见不得自己达不到心里的要求,一种固执的完美主义。
或许这也是迹部刻意引导的结果,那场惨烈的比赛在迹部脑海里散不去,居然被人十几分钟就打败了,输的极其难看,明明拥有那么高的资质,明明可以做到更好,却因为自大不光伤害了自己,也涉及到了冰帝。
将那场比赛的失败归咎到穴户一人身上未免有失偏颇,但是,像一柄锋利宝剑的穴户,却着实不应该在那里凄惨落败。
失败了再浴火重生也许会更加成熟更加接近成功,但是迹部却决心从一开始就扼杀掉穴户盲目自大的个性,不停地与他对打让他了解有人比他强得多,时不时就出口讽刺他的弱点看他跳脚,逼他自己卖力前行。
看着那样狼狈训练的穴户,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迹部也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即使其余的人都看向自己目光里带着求情的意味,迹部也没有动,拥有了这样深的执念,想要不胜,恐怕还真就不容易了呢。
挥起拍子的一瞬间,穴户的大脑里一片空白,身体自然而然地调整到绝对完美的姿势,臂力一瞬间加大,喝的一声,网球飞速地冲了出去,自信地抬眼,看着那笨熊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网球就已弹出了界外。
“15-0”
“穴户!”“穴户!”
场外开始响起穴户的名字,这一球,实在是开了个漂亮的头。
“可恶!”没想到那么瘦的人居然能打出这么快的球,大岩四的大块头不甘地啐了口,脚磨了磨地,恶狠狠地看向又在准备发球的人。
“呐,我说……”突然,穴户开口,“这一局,你不会拿下一分。”
不给你挑衅我的机会,要挑衅,也该是我先挑衅你才对。穴户扬了扬手里的球,笑得很是得意。
“想得美!不要太爱做梦啊冰帝的,赢了一分而已嚣张什么?一会儿让你哭都哭不出来!”大块头直起身大喊着反驳,他才不相信他身为部长会输给这么个一年级的小子!
冷哼一声,穴户不理睬他,再次准备发球,眼睛一闪,露出个带些阴险的笑容。
接下来的发球,虽然大岩四的大块头仍然没有接到,但他却越来越自信,因为他看清了,已经能看清那个球的轨迹了,想必是要发这么高速的球浪费了体力,冰帝的体力小了自然发的球就慢了,挥了挥球拍,等着最后一个发球的到来,不,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会把这局拿下,还要麻烦冰帝的再发几个呢。
穴户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场外的泷不禁撇撇嘴,谁说穴户性子直总是直来直去从不会阴别人的,明明就是设了个套让那个大岩四的钻,又莫名感慨一下,冰帝现在除了向日和凤之外已经没有单纯的孩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