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起得真早。”
“呵呵,因为有些人早起来,我要招呼一下。”邵祯霏打了个哈欠,“这不,我抽空回来补个觉,对你可是照顾不周了。”
“没事,没事。”邵祯霏都忙成那样了,我怎么好麻烦她。
我来到一楼的厨房,里面一层不染,完全不像刚才有人使用过的样子,只有台子上新鲜的水果和挂水的杯子才让我感到这个欧式厨房不是摆设。
我来到角落一个嵌入式的庞然大物前疑惑,难道这就是冰箱,也太大了吧,藏个人都不成问题。正当我想打开确认时,一双手却从我头顶伸向了门把。我一惊,扭头,却正脸贴到一个胸口。
我摸着鼻子后退一步,对方顺势把我推到一边:“你挡到我了。”
“邵,邵弼弥。”我讶然,这人走路和个猫似的,再低头看他的脚,嘿,果然是赤脚没穿鞋,不过指甲上的黑色却消失了。仔细看,他的脚真是好看,长长的脚趾上五个长方形的指甲光亮着,就连常人很丑陋的小指也很细长,牵带着微微凸起的五根骨头到达瘦而健实的脚踝,再往上是……
“你干嘛?”邵弼弥用手肘顶我一下,“拿牛奶。”
我回过神,发现他手上多了两个鸡蛋一包切片面包和一袋熏肉,连忙应声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跟上他。
“会煎蛋吗?”邵弼弥从橱柜里拿出个平底锅。
我点点头,他立马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挂到我脖子上,自己抱胸站到一边。
做饭这种事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倒是惊讶这个大少爷莫非也会做饭。
很快,两份简单的早饭上了桌,我不习惯洋人的刀叉,拿了双筷子就餐。
边吃我边问邵弼弥:“你什么时候送我去车站?”
邵弼弥叉起一块荷包蛋,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连眼珠都没转向我。
“邵弼弥。”我不满地叫了声。
邵弼弥突然把刀叉伸到我盘里,挑起熏肉就往自己嘴里塞,边做还边挑衅般地看着我。
我皱起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碍于他是主我是客,也没计较。
邵弼弥看了我一会,见我没反应,突然又伸叉抢去了我的荷包蛋。
这下我彻底糊涂了,索性把餐盘推到他面前:“你这么饿,早知道我多做一份。”
“嗷!”邵弼弥突然鬼哭狼嚎一声,扔下刀叉,靠坐在椅背上,龇牙咧嘴地用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看我。
我挠挠头,凑过去:“你到底怎么了?我实在是不明白。”
“哎——”邵弼弥长长叹了口气,翻翻白眼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
我瘪瘪嘴,一脸无辜,我怎么了我,有话就明说啊,搞得这么神秘。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什么齐霁的家伙?”
“咦?”邵弼弥什么灵力,简直洞穿人心啊,还是过去的人心。
“喜欢人家又不敢说,畏畏缩缩,只知道看人眼色。”邵弼弥的灵力好强大,连这些都知道,邵祯霏并不知道我喜欢过齐霁啊,他怎么能知道呢?总不见得是邵逾朗说的吧,就他们哥俩见面那阵势,根本不可能。
“呀哈!果然被我猜中了!”邵弼弥八成是看出我脸上写着“你怎么知道”五个字,兴奋地直拍双手。
“你,你……”我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
“你想说我怎么知道的吗?”邵弼弥洋洋得意,“我刚才抢你碗里食物你都不反抗一下,足以说明你平时就是个唯唯诺诺小心处事的人。至于那个齐霁,你想昨天晚上虽然我们被邵逾朗撞破,但幸好我见机开溜留下你们独处的机会,可你到好,正事不做却去寻那个齐霁,足见那个齐霁在你心里比邵逾朗重要。”
这个邵弼弥莫非学得是心理学,我背脊骨一阵发凉,可还是辩解道:“齐霁是我同学,人不见了我自然要去寻找了。”
“ok,反正我也不关心你到底喜不喜欢齐霁,我只关心你对邵逾朗是不是有那心?”
“什么心?”
“傻啊你,你以为那个婆娘为什么针对你,摆明了把你当做情敌了呗。”
“情敌?!”我更傻眼了,“就我这样的,怎么够得成威胁,怀疑楼隽书还差不多。”
“谁知道邵逾朗是不是在她面前提起过你,你知道女人总是很敏感男人口中提到的其他女人的名字。”
“不会吧。”我苦着张脸,“我和邵逾朗什么事也没有啊。”
“你昨天穿成那样在邵逾朗面前一晃,不就什么事都可能有了嘛。”
邵弼弥——这个始作俑者居然如此事不关己、轻描淡写地述说着这一切,这一个刻,我切实地感到什么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