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敢说这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这只能说明你哥他自己不想要,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喝了口茶,似乎有想到什么,暧昧笑开,“要是你认为是我离间他们,那我也没办法。”
顾颍用力掐着墨镜的镜框,仿佛要捏碎它。“你想要多少?开个价吧。”
靳轻一脸惊讶,三秒钟后便是大笑着:“你以为自己在拍电影呢?还开价?呵……”这女人真是可笑,竟然会以为她是因为钱才会与他纠缠这么多年。
“那你想要什么?”
收起笑意,靳轻放下茶杯。“我要的,不是你给得了的。”
“你想要什么?”顾颍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了,“难道你想要他把你扶正,你想光明正大的当顾太太?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当顾太太,可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做梦?”话虽强硬,可心里却是一片着慌,她最没把握的就是这个,“他们那是无性婚姻,你该懂得这个意思吧,那不过就是空中楼阁,也许只要别人轻轻一推,倒塌是迟早的事。”
“谁说的?那是因为子衿她身体不好,哥哥是体贴她……只要,只要你不去破坏。现在子衿的身体已经比原来好很多,他们会很幸福,只要没有别人。”
“你以为你哥哥是清教徒么?他也是男人,自然会有需要,哪个有妻室的男人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有没有我并不是关键。”
哥哥竟然没有碰过子衿?顾颍难以置信地看着靳轻,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么多年的夫妻竟然只是徒有一个虚名?不可能!一定是她在骗她。
“可是你还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存在,你在一个不属于你的婚姻中央,你不该在那里的,如果没有你的话,他们该有不一样的互动,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相信哥哥对子衿会没有爱。”
耳边开始耳鸣,完全是靠意志压下涌上喉咙的酸水。“你今天来错地方了,你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哥哥。”
“他不会听我的。”
靳轻无奈苦笑:“那你是觉得我应该会按照你的要求去编排自己的生活吗?”
“我看的出来,你身边不会缺乏爱你的人,这世上不是只有顾谦一个男人,请你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吧。”这是她心里的话,她并不讨厌这个靳轻,即使知道她是破坏子衿婚姻的人还是不能说服自己讨厌她,反而希望她可以有不一样的生活,而那样的生活绝对不会是像现在这样身为婚姻之外的女人而能够得到的。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照你的吩咐离开他?你们这些人谁都没权利指挥我该怎么做。你哥与何子衿的婚姻是他们的事,就算这中间多了一个我,也不是你这个做妹妹该干涉的,你们未免管太多了!”
为什么他们这些人都在命令她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为什么他们觉得她该毫无缘由的听从他们的要求?他们把她当成了什么?
心里的怒火被挑起,她试了几次还是压制不住,于是也开始口无遮拦,“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如果你还是想干预,建议你回去教教你那体弱多病的千金嫂嫂怎样锁住男人。”
“你是不打算放弃了?”
没等到她的回答,眼帘里就忽然出现一个小人儿,越过她身前。
靳小透穿着咸蛋超人的小睡袍,顶着鸡窝头,爬上妈妈的沙发。很明显是被吵醒的,眼睛还仍迷离着,糊着眼屎的眼睛暼了顾颍一眼,又扭头向母亲怀里钻。
顾颍倏地站起,几乎是落荒而逃。
“妈妈,那个阿姨是谁?”
靳小透还带着困意的声音拉回靳轻的思维,理了理小透乱糟糟的头发,轻轻开口:“不重要的人。”
第四十三章
“这还了得?”程欢“哐”的一声把水果刀拍在桌上,“这些人都找上门了来,想干什么?”
靳轻把最近发生的事跟程欢说了,这女人显然比她还激动。看了眼没什么动静的房门,知道孩子们没有听见,于是连忙冲老友做了个“嘘”的手势。
程欢点了下头,降下声音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靳轻满心苦笑。“有些事由不得我,走一步算一步。”
“哼……这都是早晚的事儿,你该清楚。”程欢重新拿起水果刀切柳丁,“当初劝你你不听,非要一头钻进去,拉你也不动。好啊,既然是白费力气那我就不管。这些年看你们折腾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知道你们那时候爱成什么样儿,可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就不行呢?我真纳闷?”
一大早就经历一番较量,心里正烦闷的很,实在是不想再听程欢这样唠叨,靳轻伸手拿过一块她刚切好的柳丁,一口咬下去。
“还不错……快吃快吃!”硬是塞了一块到程欢又要发牢骚的嘴里,堵住她的话。
“啊……呸呸……”扣出柳丁,程欢苦下一张脸,叫唤:“好吃什么?酸死我了!”
“不会啊。”她就喜欢这种酸酸的感觉。
“怪胎!”
“根本就是个怪胎!”
两天之后,靳轻又一次听见这个多少有些刻薄的名词。不同于程欢的那种玩笑,眼前这个女人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一柄利刃,刃上还淬着见血封喉的毒物。
一个公式化过于浓重的商业应酬,世坤邀她做伴,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交际,开场之后就眯在角落里。眼尖的几位太太怎肯放过她?硬是把她从角落的地洞拉出。
靳轻陪笑了会儿,才找到机会抽身。没等避开人群,又被人拉住。
原来是那个徐太太。
一身湖绿色晚装,优雅得体,只是腰间多了些繁杂的流苏,添了败笔。
靳轻本能的厌弃,可是却识相的缄口不言。
这女人将她拉到一边,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个不远处正在调笑得花枝乱缠的女人。
“你还记得上次见到的那个孩子吗?”
靳轻忽然想起,那个安静的站在幼稚园门口等待家长的男孩,脑子里猛然想到什么,倏地也看向那个长袖善舞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那个永丰的老板娘。
“听说她已经把外面那个女人打发了,怎么做的没人知道,孩子反正是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