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跑去。
一路上,似乎都还能够听见大狗发疯一样的嗷叫,李太白终于逃回傅家,站在院子里大口喘气,长吁短叹,心情莫名沮丧。
李太白抬头,正好看见傅审言,曾经一度也倾倒了京都不少闺阁千金的前傅相大人,他正围着一条围裙走进厨房,完全像是一名终日在灶上忙碌的大妈打扮。
刚刚悲切自己魅力下降的李太白颤抖了,心痛如刀割,傅相你真是太家门不幸了,怎么一娶娘子一成亲,就堕落到这样的境地了。
正在这时,明书眉“蹬蹬蹬”地送了一篮蔬菜到厨房,又“蹬蹬蹬”地挥着、舞着、举着一把大斧头,对着院子里的一根老树桩一顿剁,砍起柴来。
李太白正颤抖着,打算偷偷回房,突然被人从身后揪住衣领。
眉豆的语气冷冰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长孙!殿下!没有看见大人在做菜,我在砍柴呀,你快点过来杀鸡!”
李太白抖擞了又抖擞:“我是皇长孙呀,不行的,你让我杀鸡,我会想死的!”
一品带刀夫人似笑非笑:“是么……你不杀鸡,我杀你!”阴沉的模样,完全被傅审言给带成棺材脸了。
抓奸记;新坑《抱着奸臣数美人》已发
番外——抓奸记——明书眉云:太白哥哥,带我来寻欢作乐呗!
【今天翻大纲,发现漏掉了一个情节,故事发生在相爷大人傅审言,不知道明书眉是姑娘,对她有一点暧昧的时候。】
傅府门前散落着一地的落叶尘埃,明书眉正抱着一把大扫帚,无精打采地地打扫着地面,突然听见“眉豆,过来,过来”的低声呼唤声音。
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李太白这一只花花公子。
李太白不停地挥手示意:“过来!过来!”
明书眉磨磨蹭蹭地过去,走到李太白的面前,到傅府门口的拐角处的时候,被李太白一把用力拽到身后。
她的脸蛋通红通红的,因为干了家务活,鼻尖上有点点的汗珠,她长得本就有点憨憨的模样,越发娇气:“太白老哥哥,你怎么突然过来啦?”
“说起来还不是你家傅相,实话实说,我倒是有点怕他阴沉沉的,阴阳怪气的模样!”李太白拉住她的衣角,“眉豆,你到京都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机会出门吧?我带你去逛一逛好不好?”
明书眉跃跃欲试:“好呀,好呀,你真是好人!太白哥哥,你说哪里,最好玩?”
李太白挠了挠头:“依我看,听舞姬们唱歌跳舞最好!但是你不行,你是一个小姑娘嘛!”
舞姬出没的地方,当然就是良家妇女不适宜之地。
不过明书眉心中,可是没有那么多顾忌,她家里的老爹,虽然是个迂腐书生,偏偏有一点附庸风雅,时不时地去听听小曲。
明家那一群爱热闹的碎嘴姨娘们,也常常聊一些风月事宜。
明书眉撩起袖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我是小姑娘又怎么啦?去听个曲子,难道就堕落了不成,这叫做清者自清,与你同流不合污,近你这个墨者不黑,不像你这样下流!我这叫做出淤泥而不染!”
李太白无语片刻,说她笨吧,有的时候,倒是有一点伶牙俐齿,说她聪明吧,只怕是个糊涂蛋,他皱眉,皱眉,又皱眉,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来吧,你这一朵出淤泥不染的奇葩!跟着哥哥我,去风流吧!”
————傅相也风流的分割线————
傅审言觉得自己要煎熬死了,眉豆明明只是自己的小厮,有的时候,甚至还笨手笨脚的,时不时地给自己闯祸,偏偏自己心中却有莫名滋味,即使上朝的间隙,脑海中,也不免会常常出现“他”憨憨的神态,都难以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疯了,疯了,自己该不会,真的喜欢上男人,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断袖了吧?
这一个想法,让傅审言痛不欲生。
吏部年轻小伙子多,不凡出身名门的高门子弟,最喜欢一起寻欢作乐,像往常一样地礼节性地叫上傅审言:“傅相,我们一起去喝酒听曲去!岳侍郎大人生辰呢,他请客!”
被称为“岳侍郎”的一位年轻官员笑眯眯:“是呀,是呀,刚好逢着下官的生辰,择日不如撞日,一起去吧,傅相!您就是不喝酒,也喝点茶,就点点心,给下官一个薄脸!新来的舞姬,唱得极好的江南小调,舞蹈也出色!”
傅审言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婉拒,他本就不喜应酬,又因为谨慎严谨惯了。
他刚想开口,脑海中突然闪过眉豆的身影,脑中闹哄哄的,有混沌起来——自己怎么会喜欢男人,喜欢男人,不能够喜欢男人,这一个念头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不行,自己也应该跟同僚们一起去热闹一番。
傅审言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对眉豆心生邪念的原因——一定是自己总是呆在家里,总是不接近姑娘们,心中才会有这样离奇的邪念。
傅审言抬头含笑:“是岳大人的生辰呀,恭喜恭喜了,一定要一起去热闹一番!”
四海升平,百姓富足,京都中景象繁华,风月之地更是人烟鼎盛,其中不乏专供高门大户士子出没的场所。
风气既然如此,士子官僚们时常在婉约曲调,旖旎风月中联系情谊。
傅审言刚刚做官的时候,为了博自己的前程,入乡随俗,却不过情面,也不是没有去过这一些场合,后来已然为百官之首,未免有一点矜持起来,又因为他的秉性,不是喜欢喧闹的,别人邀他十次,他来不了一次,因此就慢慢地就绝迹了。
歌竹声中,舞姬起舞曼妙,她们应酬了一圈,慢慢地坐到这一群贵客身边,又有妙龄丽人,唱起婉转多情的曲调。
傅审言来的时候,抱着的打算是,一定要好好地欣赏一下美人们,自己大概总是看不到女人,会不会因此才会对眉豆这一个孩子起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