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又太凶了!将来最好找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我看你就挺小白脸的,你成亲了没有?”
哟,这傻姑娘真的看上我了吧?
我就说我长得风度翩翩,人见人爱,颠倒众生。
心花怒放!
明书眉顿时,王八之气油然而生:“我还不曾娶亲!”
红衣小姑娘眼汪汪,一副感动的模样,总算逮住一只小白脸了,总算不用被爹娘逼着嫁给梅今归了,他是状元郎就了不起嘛:“真好!”神色间得意洋洋,“将来你做了我的夫君,可是要听我的话,我叫你往东,你不能够往西!我们家,是要妻为夫纲的!”
红衣小姑娘一边说话,用力拉了明书眉的手放在胸口,大声嚎叫,“非礼呀,非礼!”
明书眉觉得触手一阵柔滑,红衣小姑娘的胸口鼓鼓的,又绵绵软软的,柔柔嫩嫩,被她的嚎叫声惊吓,急忙用力抽出手回来。
偏偏人家红衣小姑娘,把眉豆的手拽得紧紧的,一直放在胸前,不松开。
等到傅审言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景象——他的心上人眉豆,把手搁在人家小姑娘的胸前,紧紧不放,人家小姑娘还尖叫着非礼。
傅审言默,突发状况还真是频繁。
李太白默,这世界还真是难以琢磨。
学部中一位白胡子的风大人嚎叫:“你这个臭小子,还不放开我的女儿!”老大人身手敏捷、老当益壮,立刻跳到明书眉身边,紧紧地把自己的红衣小姑娘搂在怀抱中,“风汹,快到爹爹这里来!”
风汹?
丰胸?
这个名字,跟波涛汹涌的红衣小姑娘还真是贴切。
名叫风汹的,胸很丰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白胡子的老爹爹,指了指明书眉,脸上期待又殷勤:“爹呀,女儿不想活了!既然他玷污了女儿,女儿只有嫁给他了!除此之外,再没有生路了!”
她一边假心假意地留着眼泪,做出要泪奔的举动:“梅今归公子,既是状元郎,又风流倜傥,看样子,女儿要辜负他了!”做出舍生求死的模样,大义凌然地盯着明书眉,“这个坏蛋,女儿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了!”
可怜的梅今归!
明明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招牌响亮的金龟婿,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女人缘呢?
人家是强抢民女,这一个小姑娘看样子要强抢民男。
傅审言看着风大小姐做戏一场,她大概只为了逃婚,无视眉豆眼睛眨巴眨巴的无辜模样,悠悠然地站出来:“他只是我们家的小厮,只怕高攀不起风小姐!”
风老大人一脸的汗,拽住女儿殷勤劝导:“相爷大人也说了,这个坏蛋只是个小厮,高攀不起,高攀不起我的宝贝女儿你的!大不了,爹爹替你打断这个坏小子的狗腿!”
丰胸姑娘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神色泼辣:“宰相门人七品官!爹爹你瞧不起他的小厮,也就是瞧不起相爷大人!”
她一边煽风点火,一边走到明书眉身边……仔细端详,“不过,他既然敢非礼我,爹爹,你就打断他的狗腿吧!不过,我现在被非礼,不小心失身了,我就不再是梅公子的良配了!让梅公子另觅佳人吧!”
红衣的风汹小姑娘奔奔跳跳地跑开。
听见要被打断狗腿,明书眉一溜烟跑开。
李太白出来打圆场:“风大人,也不要生气!两个人都还是年少无知,能够非礼什么呀?压根就豆子一样大小,小丫头知道些什么呀!玩笑罢了,玩笑!”太白笑眯眯提议,语气豪爽,“既然都结束了,不如一起去天香楼,喝喝酒,听听小曲!咱们相爷大人,请客!”
“我就不去了,至于长孙殿下,君且随意!”傅审言眉头抖动了一下,低声对着李太白,似笑非笑,“要是眉豆知道了,我还不得趴在墙角那里,跪搓衣板呀!你别害我!”
李太白开始幻想——
一本正经,庄重沉稳的相爷大人傅审言,他的一品首相朝服皱巴巴的,他跪在墙角的搓衣板上,神色哀怨,苦着脸,垂头丧气,旁边站着威风凛凛的眉豆,小姑娘手里握着的菜刀,刀刃锐利晶亮,眼中还发出一支一支冷箭。
傅审言恨恨地在皇长孙李太白的脑袋敲了一下爆栗:“又开始胡思乱想什么!”
李太白笑嘻嘻:“傅相你虽然惧内,不过跪搓衣板还算是有点闺房之趣!”
闺房之趣!
傅审言的脑海突然旖旎不羁起来,他开始幻想——
相爷大人自己跪在墙角的搓衣板上,怯生生地抬起头,语气可怜兮兮的:“娘子大人,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幻想中的明书眉,她把手中的菜刀往长凳上一插,虎虎生风,突然扑上来:“大人你知道错了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突然扑身上来蹂躏自己。
订亲那一天
四十章————李太白云:相爷大人简直是比禽兽还禽兽呀!
明书眉半闭着眼睛,睡眼惺忪恍惚地起床,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颠颠撞撞地走着路,一不留神撞在院子里的木兰花树,方才清醒了一些过来。
她站在木兰树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着清晨升起的太阳,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
奇怪,姨娘们怎么都拥挤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而且每一个人都笑得怪模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