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闯祸都已经这样了!不随便闯祸岂非更加不得了!”傅审言轻哼一声,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手贴在她的一寸肌肤上,手心的触感滑腻非常。
傅审言看着仰起脸的明书眉,“少年”的眼睛闪闪发亮,鼻子尖尖的秀气,苹果脸团团的还没有脱去稚气,吐气如兰,因为刚刚起床,身上带着一股清甜的馨香,傅审言看着她很是不以为然地嘟起的红唇,恨不得狠狠地吻下去。
这个心思一旦引动,越发难以控制,深山古寺那一夜的轻轻一碰再次浮现在傅审言的脑海,可以预想她的甜美清香,傅审言的心中,都是这个“少年”在自己的怀抱中的幻象。
一定是疯了!
怎么可以如此?
这是禁忌的!
“他”只是一个少年呀!
然而,却不能够抗拒——傅审言低着头,朝着明书眉的脸落下去,正在旖旎万分的时候,他突然“噗嗤”一声打了一个喷嚏,差一点扑到明书眉的脸上,接着又“扑哧”、“扑哧”两声。
正在担心傅审言太辛苦的明书眉:“啊!大人,你一定被冻到了!别感染了风寒才好!”
她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傅审言。
相爷大人把手帕覆到鼻子边,手帕只是普通的手帕,却闻到一阵甜甜的果子味的清香,他没有用来擦鼻子,却顺手放到自己的衣袖中:“手帕不错,绣得图案也好看,以后归我了!”
明书眉跺着脚,满脸的委屈:“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贪小便宜!这可是我的东西!”
傅审言看着她跺脚委屈的样子笑眯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觉得逗着她玩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嘴里吐出一句:“你的,反正就是我的!”
明书眉更加气呼呼,双手插在腰上,冲着傅审言瞪眼,心中强烈不满,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可怜巴巴的。
傅审言忍住笑意,脸上一本正经,语气云淡风轻:“这样——我的,以后也算是你的!这下子,该扯平了吧!傻瓜!”
眉豆的情敌
二十一章————吃醋吃到饱,心惊又肉跳!
傅审言果然感染了风寒,一开始只是喷嚏连天,却又持续地咳嗽起来,慢慢地又发起烧来。荣发替他请了大夫来,说是很需要休息,傅审言不以为意,又强撑着忙碌了一天,等到下朝回来的时候,已经累躺在床上,连饮食都有点觉得没有滋味了。
傅审言躺在床上,床头的案几上堆满了卷宗,相爷大人斜斜靠在高高的枕头上,依然勤奋不懈。
明书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很是有些看不上傅审言,她自己本就是好吃懒做度日子的米虫,在扬州的亲爹做着五品小学官,也是得过且过混日子度日的小官员,虽然明夫人要勤勉一些,一群姨娘都是嘻嘻哈哈只理八卦的闲人。
对于傅审言的勤奋,她很是觉得不应该,虽然是首相大人很了不起,可是身体毕竟比公务远远重要得多。
傅审言从厚厚的卷宗中抬起头,看着明书眉,她正趴在桌子上,两手交叉托腮凝视自己,神色里带着一点不满,他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大夫说了相爷大人要多多地喝水,风寒才有可能会好!
大概觉得自己帮不上傅审言的忙,明书眉心中觉得有点歉疚,简直拿了鸡毛当令箭:“大人,大人,喝水!”
傅审言哀怨地看了明书眉一眼,只好无可奈何地宠溺地笑笑,因为生病了,说话声也低低的,比往常严厉的时候温柔得多:“不是刚刚喝水了吗?今天一下午,眉豆,你就想拿着一杯又一杯水灌我,像灌黄牛!”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再也不许给我胡闹了,出去玩一会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让我都静不下心来!”
相爷大人因为旧疾又犯,饮食削减,本来就清隽的脸上更是清减下去,脸色益发苍白,穿着家常的墨蓝色旧服,姿容简直就像春兰般秀雅了,只有一双墨黑的双眸,依然带着往来的从容。
安静的房中,明书眉只听见相爷大人的咳嗽声,一声又一声,直咳得明书眉肝肠寸断,她站在窗户前,刚好屋前的花架上,意外地飘落一片冬去春来的落叶,落叶纷飞落下,低低地滑落在尘土中,向来不知道人间忧欢,只知道幸福天真度日的明书眉,意外地有了哀愁心痛的感觉。
荣发“蹬蹬蹬”地跑进来:“大人,拾英县主来看你了!我招待她在正房喝茶。”
拾英县主?
明书眉看着荣发,满脸疑惑难以掩饰:“荣发哥,拾英县主是谁呀?”
“长公主的独女,她的父亲是博陵驸马。”荣发挠挠头,“总之就是尊贵的人物!”
明书眉在傅府呆久了,算是处在了宫廷的半个中心,现在也有一点了解宫廷的形势了——
作为天下的主人,九五之尊的陛下已经上了年纪,陛下的长子就是太子殿下,就是曾今跟自己在皇宫里打过架的秃头驴,就是李太白他老爹,李太白是皇长子,其实只能够算是太子小老婆生养的,李太白最是沉醉于声色犬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李太白的太子老爹还有一个儿子,是太子妃亲生太孙,是嫡亲的皇太孙,大约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听说体弱多病的。
不过拾英县主是长公主跟博陵驸马的女儿,也算是不折不扣的皇亲国戚了,奇怪,她干嘛要来看相爷大人呀,男女授受不亲,见面似乎不妥当吧!
自己到傅家这么久了,似乎也没有看过大人家里来过女人,于是心中就理所当然地觉得不应该有小姐们来看大人。
拾英县主该不会和我们相爷大人情投意合,是我们大人的心上人吧?
想到这里,明书眉瞄了一眼傅审言,他因为咳嗽而满是红晕的脸庞,在明书眉看来,正是他听见佳人来访喜不自禁,因而满脸红晕,心地不纯、意乱情迷的证据。
傅审言随手扔了手中的书,从床头的案几上拿了自己待客的外衣,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