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宁深呼吸几口，大晚上见着一只妖怪，自己还只是个十三岁孩子，虽然自己实际年龄不是。

红叶接着怨恨无比的说道：“你们人类都太虚伪，就像那个卫苏流，额头上有彼岸花一样的胎记，于是他就用长长的碎发盖住。就像大多数那些自诩正义的强者一样，来剿灭我们鲛人，说的是为民除害，实际上是为了我们鲛人一族的宝物——鲛人泪珠，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那不是普通的珍珠，那种泪水化成的珠子有我们鲛人的灵力。”

言宁心中一惊，接下去的事情言宁也能猜到了，为了让鲛人们落泪，为了生成更多的珍珠，所以那些门派的强者们就肆意凌虐鲛人，让鲛人哭，直到灵力消耗完了，鲛人死了。然后那些强者就带着珍珠走了。

红叶目光怨毒的看着前方，道：“我永远都不会哭，永远都不会。不会因为你们这些卑鄙肮脏的人类而哭。”

卑鄙肮脏这个字眼成功的让言宁愤怒，言宁反驳道：“哼，你们鲛人就不肮脏吗？你们鲛人肆意捕杀我们人类，吞食我们，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言宁以前就听闻鲛人，鲛人都是凶残成性，暴怒无喜，好像有一个地方鲛人袭击人类，咬死的人数不胜数，吃掉的人不胜枚举，它们甚至连刚出生的婴儿都吃，更别说几岁的孩童，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

红叶也显得愤怒异常，声音微微提高道：“我们是吃人，因为在我们眼中你们只是食物，就和牛马羊差不多，别以为你们多么高尚，一些门派每年都会拨出一些强者来围剿我们，你知道他们抓住我们鲛人是怎么做的吗？他们把刚出生的小鲛人放在红莲烈火中炽烤，那凄厉的惨叫声足以让我们鲛人痛哭流涕。他们虐杀我们不就是为了我们眼泪所化成的珍珠吗？”

红莲烈火不是一般的烈火，它是直接炽烤灵魂的，如果灵魂被这种烈火灼伤的话，那么就算死后进入六道轮回也生生世世灵魂都带着这种伤痛，灵魂要是被红莲烈火烧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死了，不会再有来世了。

“是那种强者那么对你们，那你们找他们报仇去，那些刚出生的婴儿，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没有伤害过你们？你们凭什么要那么对他们？”

“那你怎么不想想那些被抓住的小鲛人，他们可没有吃过人，那些强者当着他们父母的面把他们折磨死，他们凭什么要受到这种对待？”

言宁又怒道：“那这些年你们灭掉的门派还不多吗？你们手段残忍，可都是灭门，鸡犬不留，你敢说你们杀掉的人没有无辜的吗？”

红叶怒极反笑，道：“你以为鲛人就只吃人吗？你们的味道和牛羊差不多，我们中大多数也是吃牛羊的，是你们欺人太甚，鲛人才当着你们的面吃人，为的就是威慑你们。但是我们中还是有很多都是不吃人的。可是你们呢？不都是无差别屠杀吗？无论是否吃人。”

“要是你们不那么凶残，不吃人，我们会那么对你们吗？”言宁义正言辞。

红叶神情阴霾，道：“要是你们不跟我们过不去，我们会吃你们吗？”

一句话堵得言宁什么都说不出来，被红莲烈火炽烤的小鲛人，被大量屠杀的鲛人，被鲛人咬死的人，一口吞下的人类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