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来看看你要的弓虽.女干犯,这个花了我一夜的时间。咱们这里可比不上英国内政部(作者按,英国内政部,每年统计在英格兰和威尔士发生的犯罪案件。包括每年的犯罪人数,累计人数和增长比例。并且得到皇家文书局控制者的准许加以改编)。我的统计工作烦杂得要死。因为你要找的是个样貌年轻的人。我起初没有把三十岁以上有前科的人加上,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把年龄上限修订到三十五岁。你知道这活儿麻烦在哪儿吗?我他妈必须从十数年前查起!你看看,这是1993年的一个犯人,他当时不到20十岁,我这里最小的犯人居然只有15岁,所以,我从十五年前累计到现在!我的起始点在1989年,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小崽子,到了1995年,我要查的就是15-28岁之间的人,在理论上一直加到前天。上帝保佑,我得到的结果是惊人的。符合你要求的多达9112人次!我想了想,删除了现在还在监狱在押的犯人和因为某种原因死亡的,居然还有6559人次,这他妈可是咱们这个城市订了罪的。接下去又去掉那些有一次以上前科的重复数字,得到的结果是1835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居住的、官员们经常自吹自擂的城市里还有1835名自由的弓虽.女干犯,这里不包括因为证据不足、被害人撤诉和根本就不知道的那些至今仍然逍遥法外的家伙,呵呵,上帝保佑我的老婆和女儿居然一次也没有碰到。怎么着警官,你那意思是一个一个得找他们问问?”
“不,不,我不会这么干。”警官也被这一事实惊呆了,这么巨大的数字实在也超乎他的预期,他想起玛莎说那个人比自己高一些。玛莎的身高是5尺6寸,按照玛莎的说法,这个男人至少有5尺8寸。
“好的,弗莱德,把那些身高不足5尺8寸的人也删掉吧,上限定位6尺4寸。另外把现在年龄超过三十的也去掉,看看还剩多少人?”
“嗯,”弗莱德熟练地敲击键盘,不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还有843,这么多也不可能查的。”
“噢,谢谢,我不是要挨个儿查。”
“警官,提醒你,这里面可还有我们统计不到的。据我的估计,总共可能会有1500人真不知道哪儿来的?”
“性犯罪是使人上瘾的!”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鲁夫探员,你来得好早啊。”
“嗯,我看到报纸就早早过来了,”今天的探员看起来还比较友好,其实他也可能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他的职业造成了他的矜持,弗莱德这么想。
“包括鸡奸、弓虽.女干、乱仑猥亵儿童等等在内的全部性犯罪,在2002年这一年里,英伦半岛就发生了32529起。在里面只有15210起是对女性或是男性的猥亵侵害行为,也就是说,剩下的一大半全都是情节严重的犯罪。你们这里得到的数字,相比这下还是比较好的呢。”
“这东西真的会叫人上瘾吗?”
“是啊,我的一位同事把弓虽.女干进行了系统的分类(作者按,美国犯罪心理学家罗纳德。布莱克本在其1993年著成的《犯罪行为心理学》一书中提及了这一分类,是科恩、西格霍恩和卡尔马斯提出的四项分类观点。他们是把弓虽.女干中的性动机和攻击动机联系在一起分类的,这里借用。当然,对于弓虽.女干的分类不是一种,根据识别同质亚群体的尝试集中于动机的变化,格罗斯也对弓虽.女干进行过分类,还有一些社会学家也有不同的观点)。‘替代攻击型弓虽.女干’(displacedaggressionrape),弓虽.女干犯对妇女是抱有敌意的,这时候,性兴奋是很小的;‘补偿型弓虽.女干’(pensatoryrape)中,攻击是很少的,由于性无能感而寻求性满足;‘性-攻击结合型弓虽.女干犯’(sex-aggressiondiffusionrape)中,攻击具有涩情意义,导致性施虐狂(注:中国对于性虐待最早的译称是‘虐恋’,由中国著名翻译家潘光旦先生于翻译霭理士的著名著作《性心理学》一书时首次提出);最后是‘冲动型弓虽.女干’(impulsiverape)犯罪人有很少的攻击或性意图,弓虽.女干是一种机会性行为,常常出现在一些其他的掠夺性犯罪的过程中。第二种类型的数目是很少的,而且经过了一次的法律惩罚之后,足以令犯罪人记上很久;至于第四种,完全是一种伴生行为,也不是总能反复的。另外的两种就不一样了,不论是攻击欲还是性欲,一旦满足,犯罪人就会深深沉迷于其中。就像小偷很难通过管教而改变积习一样。”
“另外还有一种分类,我想对你们是有所帮助的,在为数众多的弓虽.女干犯罪中,有一种占了相当的比例,他是上司对下属的弓虽.女干,这有可能是性骚扰的升级表现,可以从你们调查的人中排除。好啦,我也是偶尔路过这里,听说了你们要查的案子才顺嘴说说的,告辞了,你们继续忙吧。”鲁夫探员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他的分析确实是有帮助的,经过一番刷选,最后被剩下的是625人。
“弗莱德,你累吗?”
“得了,警官,有话直说。”
“我想在请你帮个忙,把这里625人的头像做成一个浏览器,在下面注上号码,我想请人来看看。”
“好吧,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不过,这可要崽花上半天时间的!”
麦瓦老板打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号码,还是拨给那个神秘的人:“听我说,夥计,我可绝对不是不想给你钱,你要是非现在要的话,我这就给你送到老地方……我是希望你能帮我再查一个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奇怪……是的,这非要借助你的化装能力不可了,你不会叫我失望的,对吧?对了,夥计,你还要帮我查查那个老警察到底在查些什么……至于钱的事情,你开价好了……恩,好的,2500美元,好的,我们就说定了,你可不能在往上加了,弄不好这是蚀老本的……”
麦瓦无心再打扫咖啡馆,也懒得理会平时总是反复擦拭的杯子。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似乎考虑清楚了一件事,虽然他还没有明白一切。他也不想明白一切,这就已经够了。通知警察这想法,也曾经在他脑子里闪现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排除了……
卡洛斯警官专心致志地写着报告,还好有米尔帮忙,要不,这也是一件难办的差事。
第十六章 追迹者
为了避免尴尬,卡洛斯留在局里协助弗莱德的工作,萨姆兰一个人开车前往肯德尔慈善医院。主要护理房东姐姐依莉萨太太的费尔玛小姐是个性格温和的人,据她的回忆,3月20日凌晨3点左右,她正在休息室看小说,猛地听到墙上的报警灯响了起来,她连忙赶向依莉萨的单独病房,“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警官,医生说她正在慢慢康复,我见她的气色也不错。但是,当我进屋的时候,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她满头大汗,面色青灰,双手不停地在床边抓挠着——后来洗单子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单子都被抓破了。”
“那样子就像……”
“对,警官,就像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惊吓。她努力地用手抓着,应该是要摸到床头的报警灯。”
“可是,为什么她按到灯之后,还用力地抓呢?也许她跟本没有碰到。”
“可是,警官,我是听到报警后才干过来的啊!”
“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