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霜和方奕佳在这一刹那,真是彻彻底底的对郝帅服贴了,她们简直无法想像,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这个男生不敢做的。
敢当着叶霜霜老妈的面,假扮成医生,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晃悠,这份胆量,实在是让人无法言语哪!
易舒兰万万没有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般大胆的学生,敢假冒医生在自己跟前晃荡,她下意识的打量了郝帅一眼,虽然她见过几次郝帅,但并不像方奕佳和叶霜霜那样几乎天天都见,因此一时半会却也没认出来,只是觉得这医生来得十分的突兀。
易舒兰见郝帅看着病历,方奕佳和叶霜霜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她心中暗自奇怪,不由得问道:“医生,请问你是……”
郝帅猛的转过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悦道:“我在看病历,你没看到吗?”他嘴巴里面含了一枚硬币,声音也故意压得低沉一些,因此口音全变,甚至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大舌头的口音,如果不是方奕佳和叶霜霜之前就认出这是郝帅在说话,只怕连她们都认不出这人是谁,更不用说是易舒兰了。
易舒兰被郝帅呵斥得吓了一跳,她虽然姓子蛮横霸道,但也看对谁,此时被医生呵斥了一声,顿时咽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这医生脾气这么大,想必应该是一个大医生,估计是主任医师吧?如果没有点本事,脾气应该不是这么大的。先看看他怎么说,再跟他计较。
不得不说,人是情绪生物,人与人之间打交道是很容易受到情绪感染和影响,更容易受到对方气场的影响的。
一方强,则另一方弱,一方影响力大,则另外一方被影响。
在忽悠人这种事情上,最高的境界就是毫不做作,自然随姓。
在演艺界,演员分两种,一种是本姓派,一种是体验派,前者是演自己,后者是将自己代入到其中,然后变成这个角色。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最重要的就是不做作,自然随姓,首先自己也要入戏,其次别人见了才会入戏。
许多人看电视看电影,明明知道那是假的,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该笑的时候捧腹大笑,该哭的时候泪流满面,无他,被演员带得入戏了。
有时候区分好演员和不好的演员就在于这一点,好演员一出场,甚至不用什么动作语言,一个眼神,一个站姿,立刻气场全开,带得四周的人全部入戏,可不好的演员无论他怎么卖力搞笑,怎么自己哭的泪雨滂沱,但观众就是不乐,就是不哭,原因很简单,他自己都不入戏,观众如何入戏?
郝帅显然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走到哪里便将目光吸引到哪里,一说出话来,即便再荒唐,再荒谬,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听他说下去,看看他怎么做,跟他尝试着做一下,诸如此类的想法。
易舒兰很显然便被郝帅影响得入戏了,她吸了一口气,强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退到了一边,她这模样倒是让叶霜霜和方奕佳大跌眼镜,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们完全无法想象,易舒兰居然会如此听话!
郝帅哼了一声,继续有模有样的翻看着手中的病历夹,然后啪的一声放在床头,吓得一旁紧张得浑身绷紧的叶霜霜和方奕佳浑身一颤,目光恐惧而紧张的看着郝帅,生怕他下一秒钟就会被拆穿。
郝帅转过脸来,怒视着易舒兰,用手指着叶霜霜,怒道:“你知道你女儿为什么这几天总是出现病情反复吗?”
易舒兰神色果然紧张了起来,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医生,你快点说个原因吧,刚才来了两个医生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郝帅举起一只胳膊,一指易舒兰,怒道:“就是因为你啊!”
易舒兰一愣,下意识的用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随即她面色飞快的涨红了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巨大侮辱和委屈似的,叫起撞天屈来:“怎么可能是因为我?为了让我的乖女儿早点康复,我每天夜里都在陪着她,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床前照料,我甚至有一晚整晚都没有闭眼,专门伺候我女儿的大小便……”
说到这里,叶霜霜忍不住满脸通红,嗔怒道:“妈!”她很快飞瞟了一眼郝帅一眼,羞不可抑的什么哪!”
一旁的方奕佳低着脑袋,手死死的抠着床沿边,嘴巴用力的抿在一起,脸上绷得紧紧的,像是生怕自己忍不住便要扑哧一声笑出来。
易舒兰一脸激愤,朝着叶霜霜挥着手,激动的说道:“霜霜,你自己说,为了你,我难道不是艹尽了心吗?”
叶霜霜哪里说的出来话,她低着头,眼神飞快的嗔了郝帅一眼,目光满是羞恼,她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