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崖,晚辈只是在不周山听过无名崖而已。”万弓延连忙解释。
他一说出无名崖,飞马上的独四方倒是变化了些神情,这个地方,想必他也是知道的。无名见万弓延说出了无名崖,如同说及到了他内心的禁地,跟着便又继续问:“你师父是哪一个?若是在凡间的话,没有我无名不相识的。”
“你就这么相信自己?”叱卢东倌插口便问道。
叱卢东倌的心里其实是在想,他并不比万弓延差,就算他不如,一旁的燃炯,以及凡间那些人外有人的高手,同样可以跟万弓延比一下高低。可叱卢东倌不知道的是,无名这时已经铁了心,心里只有万弓延一人,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看着叱卢东倌,无名便冲他怒道:“当然,我还相信,你再废一句话,你的小命儿肯定会断送在这里。”
他又突然变了脸,叱卢东倌立刻闭上了嘴,他不是怕了,而是在这样的场合里,不想出什么风头。其他人也看得出,无名真的就像是一个疯子,谁搭腔他咬谁,爽性都是看着万弓延,看他如何应付。
万弓延冷静地笑了一下,便讲道:“莫非前辈识得晚辈的功夫?”
“有些相识。”无名顿时又换了腔调。
怪不得他会被万弓延的一招给折服,原来他是认出了万弓延的师父,当万弓延听到了这里,不免也开始回忆了起来,看能否在过往中寻到此人的关联。当他正在寻思的时候,哪知无名随又问了一句:“你背后的佩剑应该是降龙剑吧!”
听到这里,万弓延好像被点透了,脸色忽而变成了纠结。而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知他们一个在说什么,一个在想什么。就在众人不得其解的时候,万弓延竟将手伸到了无名的面前,那无名见得,也将手伸出,与万弓延的手攥到了一处。这一幕,着实又让人醒目三分。
二人各自暗运内力,那两手之间便积攒出一股巨大的能量,他二人就像是合二为一,那股能力愈演愈烈,又像是出自一人之手。直到逼迫着楚青青几个站的近的,退后两步,叱卢东倌与燃炯等能力强的,也暗运内力,抵御着这股强大力量的侵扰。
二人还互相看着,竟不知不觉地笑了。似无名这样的狂傲之徒也能笑,真的让人捉摸不透。日凡老远在远处的山顶看着,更不知他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
不时,能量散了,二人也渐渐地松开了手,一松开手,万弓延便冲其正色讲道:“好,我万弓延交你这个朋友,但愿在今后的日子里,前辈可以跟今日一样,只保留一份朋友间的默契,彼此安好。”
“懂得,懂得。”无名竟笑着跟道。
无名说罢,还安生地站到了一侧,万弓延则走出两步,去向了褚浩等五人。他上前不但招呼起了他们五个,还看向了独四方与胡锦。当着众人之面,朗声讲道:“慕掌门与溪女侠都不在山上,如今东华山的主事,是慕掌门之女,玲珑女慕七侠。”
万弓延先是把慕橙推了出来,又见胡锦的长剑被打落出老远仍丢在地上,他伸手一出,隔空就将其吸到了手中。且恭恭敬敬的走向了胡锦,双手递了上去,又讲:“昆仑山的胡锦上人能亲临东华山,万弓延替慕掌门在此谢过了,刚才的事是东华山待客不周,还望上人能见谅。”
胡锦的长剑被轻易打落,本来就失尽了面子,见有一个台阶下,忙俯身下了马,将剑拿到了手中,同样客套的回道:“二少爷言重了。”
胡锦只是说了一句,随又想到了一侧高高在上的独四方,便又向万弓延介绍道:“这位是漠北刹王,北漠的守王,王室宗亲,也是特意来拜访东华山的。”
介绍了一边,胡锦便又向独四方介绍道:“这是昊沔镇的万家二少爷,王爷应该听说过吧!”
或许独四方下了马才能换来万弓延的恭敬,可就是介绍到现在,独四方都不曾下马,万弓延便只是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先行开口。独四方见得,依然高高坐于马上,问道:“你就是万鸿天的儿子,以一把长剑打败了魔君的人??”
万弓延这才客套:“那都是道听途说的传闻,当时我们只是打了个平手,并非我技高一筹。”
“打了个平手,你已经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在独四方回话的时候,慕橙终于走上了前来,大概她也是对独四方高高在上的架子反感,先是奔着胡锦而去。只见她上前便冲胡锦讲道:“小辈慕橙见过胡锦上人,没想到才三两天的功夫,我们便又见面了。”
三天前在昆仑山,胡锦还拿剑架在慕橙的脖子上威胁羽鬼腾,此时见慕橙上前问礼,难免有些羞愧,当着万弓延的面,他忙解释道:“在昆仑山的时候,得罪了,还忘慕女侠莫要放在心上。”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提也无趣,只是不知上人登门拜访,又所为何事。”
慕橙口上说不提,但她的话里藏着锋芒,彰显了攻击性。万弓延不知他们二人间的过节,还以为慕橙无礼,不免冲她看了一眼,希望她能有所收敛。结果胡锦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请帖,二话不说递到了慕橙的面前,让慕橙很快又显得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