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张信惊喜道,“你啥时候来的,咋也不叫我!”
“刚到。”张义笑眯眯的摸了摸张信的头,“看你睡得香甜,我就没叫你。”
张信“嘿嘿”一笑,猛然注意到张义身上全是黑红色干涸的血迹,不由惊道:“哥......你......受伤了?”
张义不以为意,伸手弹弹衣服,“这些全是吐蕃狗子的,老哥我屁事没有。”又问张信:“你的伤好了些没有?有没有记起来点之前的事?”
张义的相貌举止简直像极了张信的父亲,在张信心中早就把张义当做是最亲近的人了。现在听到张义并没有受伤,心下大安,挠挠头道:“脸上的伤倒是没事,郎中早上过来说再吃两付药就可以彻底消肿了,就是......以前的事还是想不起来。”
张义倒也不在乎张信能想起来多少事,反正在他心中只要张信认他这个哥哥也就够了。当下安慰张信不要多想,然后慢慢的跟张信聊起来张信之前的事情。
虽然张义说的许多事情都让张信完全没有代入感,一点也听不懂,可是这种亲人间的对话已经许久没有过了,张信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聊就忘了时间,两人从午后一直聊到天黑,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到胡三过来提醒张义,张义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吐蕃攻城正紧,明天估计还有大战,张义身为军侯,管着几百兄弟的生死,还得早些回去准备。
张义揉揉张信的头发,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上全是温柔跟不舍,先是让张喜子好好照顾张信,没事多跟张信聊聊之前的事,看看能回忆起来什么不,有什么需要的立刻过来找自己,又嘱咐张信一定要好好休息,最后道:“好了,明天我们定边军还得上城,我就先回营了,你自己注意多休息。”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张信听张义说明天还得打仗,心下颇急,担心刀枪不长眼,张义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而且自己这两天功夫起码练到了上辈子的境界,虽然不说超凡脱俗可是比一士兵要厉害许多。连忙拉住张义的袖子道:“哥......我没啥事了,要不你今天带我走吧。”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明天带我一起上城吧,不然我不放心你。”
张义听张信这么说,不由的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好!”
那个中年郎中听说张信要跟张义回营,也没多阻拦,反正张信除了脸有点肿也没啥大毛病了,多给张信开了两服化淤的药,就放他们出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