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龙天佑大笑,很是爽朗,眉眼全都舒展开了。
飘云抹干眼泪,也笑了:“不生气了?”
龙天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鱼片喂她:“我哪敢生你的气?你能多看我一眼,多待见待见我,我已经感激涕零了。”
龙天佑又夹了一块,飘云摇摇头:“不好吃。”
他立马把生鱼片扔一边,又夹了块牛肉卷,塞给她。
“有时候,我真挺恨你。总觉得你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你就不拿我当回事,所以你就可着劲的欺负我。你说,到底是不是啊?”
飘云的嘴巴被他塞的鼓鼓囊囊的,几乎张不开嘴:“偶那哟,都市里欺负偶。”
龙天佑笑得快断气了,舔掉她嘴角的饭粒,倒了杯茶给她顺顺气。
飘云喘过气来,歪着小脑袋说:“你看,我现在人就在你怀里,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像个面团一样任你揉搓,哪来的本事欺负你?”
龙天佑顶着她的额头:“我还真希望能把你揉搓揉搓,重新打造。让你只看我,只想我,只听我说话,心里,眼里,嘴里,耳朵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
飘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天佑,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遗忘和喜欢都需要时间,就像一件旧衣,年代久远了,颜色会暗淡,款式会过时,可是那件衣服上有你身体的轮廓,有你的体温,有你心酸的眼泪和辛劳的汗水。即使不喜欢了,也舍不得将它丢弃。衣服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
“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可是,这个时间究竟是多久呢?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会不会是另一个基因改造工程?”
飘云笑:“也许不需要那么久,也许比那个还要久。我不敢对你保证,可是我会努力。很努力,很努力。”
她摸了摸男人的下巴:“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是真的。”
龙天佑叹了一口气,轻轻抱住她,抚摸着那头丝缎般的长发,这女人身上每一样东西,都深深让他着迷。
她说她会努力,她说她感谢他,她说她会记得他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其实,他不过是第二个隋洋而已。
第三十七章
吃过晚饭,龙天佑没有直接回家,把飘云带到了“红狱”。
几个月不见,这里依旧群魔乱舞,灯红酒绿。有莺歌,有燕舞,有挥金买醉的痴男怨女。
这种风月之地,飘云很久没来过了,每天窝在家里写字,以静止的力度来支持整个身体,感觉自己快变成木乃伊了。
现在听到这熟悉又劲爆的音乐,望着这喧闹又刺激的场景,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激醒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今天我们好好玩,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玩累了,你晚上一定能睡个好觉。”龙天佑贴在她耳边说。
飘云扭头看他,觉得这男人实在神奇,永远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一阵震天响的掌声和口哨声中,一个身穿黑色透明舞衣的女孩,站在聚光灯下,站在舞台中央,站在众人的目光中,如同站在整个世界的中心。
梦幻般的音乐一起,她年轻柔韧的身体围着白色的椅子妖娆扭动,举手投足间,媚态横生,起承转合中,风情无限,煞是撩人。
“这女孩不错,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能把new jazz跳得这么好,你从哪里找来的?”飘云坐在吧台的高背椅上,一边喝果汁,一边问身边的男人。
龙天佑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的说:“花重金从舞蹈学院请来的,好吗?”突然恶狠狠的抓住飘云的肩膀,“这都要怪你。”
“我?”飘云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问:“这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把客人的胃口吊得那么高,我何苦花这个冤枉钱,你说,这怪不怪你。“
飘云一叹:“我给你讲个故事。话说小白兔在森林里散步,大灰狼迎面走过来,啪啪给了兔兔两个大耳刮子,说,我让你不戴帽子。小白兔很委屈地跑了。第二天,她戴着帽子蹦蹦跳跳地走出家门,又遇到大灰狼,他走上来啪啪又给了小白兔两个大嘴巴,说,我让你戴帽子。小白兔决定去找居委主任老虎投诉。说明了情况后,老虎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当天,老虎就找来大灰狼,说,你这样做不妥啊,让我这个当官的很难办嘛。你可以说,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她找来肥的,你说你要瘦的,她找来瘦的,你说你要肥的,这样不就可以揍她了嘛。当然,你也可以这样说,兔兔过来,给我找个女人去。她找来丰满的,你说你喜欢苗条的。她找来苗条的,你说你喜欢丰满的。可以揍她揍得有理有度有节。
“不料以上指导工作,被正在窗外给老虎家除草的小白兔听到了,心里这个恨啊。次日,小白兔又出门了,怎么那么巧,迎面走来的还是大灰狼。
“兔兔,过来,给我找块儿肉去。那你是要肥的,还是要瘦的呢?大灰狼听罢,心说,幸好还有b方案。他又说,兔兔,麻利儿给我找个女人来。小白兔问,那你是喜欢丰满的,还是喜欢苗条的呢?大灰狼沉默了二秒钟,抬手更狠地给了兔兔两个大耳刮子。靠,我让你不戴帽子。”
龙天佑瞪着她,飘云不怕死的笑:“故事的名字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名是‘流氓,就是这样炼成的’。”
龙天佑气得用胳膊勒她的脖子,飘云吓得直喊救命。
呵呵,台上台下同样热闹。
“你想不想今晚的气氛再热烈点?”飘云摸着脖子问他
龙天佑捏着她的鼻子:“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飘云笑:“让你的人换段音乐,要节奏快点,动感强点的。我保证今天的气氛热到爆棚。”
龙天佑长叹:“我好像天生就是被你奴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