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雨菲尖利的哭叫声,声音是那么的凄惨破碎。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齐锐,救我啊,齐锐……”
飘云的心一下就抽紧了,冲着电话大喊:“齐锐,你干什么?”
“你找齐锐,他喝多了,正睡着呢。我说你是谁啊?”一个公鸭嗓子的男人嚷着。
飘云的脑袋轰的一声,几乎炸了,齐锐在睡觉,而雨菲正在被人欺负。这个小王八蛋连自己女朋友都不管,真是狗屁不如。
“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我挂了。”那个声音不耐烦的吼着。
千万不能让他挂,这一挂就人海茫茫了。
飘云灵机一动,说:“我是齐锐的妹妹,他让我过去找他,我不知道地方。”
“呵呵,齐锐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好妹妹啊。行,你快来吧,哥哥正想你呢。这里是……”飘云放下电话,就冲出了家门。
赶到ktv的时候,她在楼下打了110。包厢在二楼最里面,门锁着,隔音设备极好,站在外面什么都听不见。
飘云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衣着邋遢,神态猥琐的男人。
“我找齐锐。”
男人一听,用邪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就放她进去了。
屋子里很暗,弥漫着一股腐败糜烂的味道,几个神智不清放浪形骸的男女,像堆烂泥似的搂在一起,齐锐就躺在里面。白雨菲一丝不挂的缩在墙角抽噎着,内裤和胸罩泡在地上的啤酒里。两个醉熏熏的男人一边说着下流话,一边拉扯着她的手脚,让她的私密处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yín秽的目光中。一个男人站在沙发上,拿着dv饶有兴趣的拍摄这令人发指的一幕。
飘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下流无耻到这种地步。她冲过去,推开两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把自己的风衣披在白雨菲身上,拉起手脚颤抖的女孩,说:“我们走!”
“臭丫头,你干什么!”开门的男人挡住她们的去路,几个衣冠禽兽也围了上来。
白雨菲吓得缩成了一团,飘云把她护在怀里,冷然道:“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不想做牢就马上让开!”
为首的男人冲上来就是一耳光,飘云被他抽倒在地上,头磕到的桌角,眼前一黑,有粘稠的液体流进了眼睛里。
“啊,童老师,血,血……”白雨菲吓得面无血色,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操,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臭丫头。”男人抬脚就要踢飘云的肚子,被旁边看戏的人拦住了。
“喂,这么水灵的女人打坏了多可惜啊,先让兄弟们过过瘾,再收拾她也不迟。”
几个人渣yín笑着,那个男人揪住飘云的头发,将她脸朝下按在桌子上,开始动手脱她的牛仔裤。
飘云急了,抓起桌上的酒瓶,看都不看,回身就是一下,正好砸在男人的脑门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男人的脑袋开了花,血混合着啤酒泡沫沿着下巴淌下来。男人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杀猪似的嗷嗷怪叫。
周围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震傻了,张口结舌的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粘稠的鲜血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朦胧在万丈霞光里,只剩下一个个扭曲的轮廓。飘云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一只手拉着几乎瘫在地上的白雨菲,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酒瓶,骨节因为用力而变得雪白,指甲中央完全褪去了血色,只有周圈是触目的紫红。
“我操,看不出来,这小妞还挺野。”
“呵呵,越野越有味儿,小姑娘,别害怕,来让哥哥看看,伤哪了?”
几个男人缓过神来,嘻皮笑脸的合拢过来,像一只只流着涎水的土狼。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男人猥亵的嘲笑让飘云浑身发抖。可是她不能认输,现在认输就什么都完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包间厚实的隔音门被石破天惊的撞开了。飘云心里一阵狂喜,警察叔叔终于来除暴安良了。
可是仔细一瞧,那十几个仿佛神兵天降的男人,穿的不是警服,而是黑色的西装,清一色的平头,肃杀的气势,怎么看都不像维护正义的执法者。
后来龙天佑想起这事,曾问过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如果我不来,你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飘云摸摸鼻子说,谁叫我碰上了呢?事情赶在那儿,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飘云握着酒瓶把,摇摇晃晃的望着一脸杀气的龙天佑,越过众人笔直的向她走过来。她还在想,又不是八点档的肥皂剧,怎么偏在这种时候,这种场面碰到他呢?这个自己惟恐避之不及的男人。
还没想明白,人就像个麻袋似的倒在男人的怀里,结结实实的当了一回英雄救美的女主角。
龙天佑看着怀里面无血色的女人,额头上的血珠子像一滴滴猩红的眼泪,顺着眼角落在他的黑衬衣上,右手也被玻璃割得血淋淋的,伤口横过整个手掌,皮肉翻开着。
这就是那个在他怀里抵死不从的小女人吗?他都没舍得碰一下,却被几个畜牲糟蹋的像个破布娃娃。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交代下去:“给我往死里打!”
第二十二章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爱情如果是男女间永恒的战争,那么先爱的人,爱的最深的人,永远是输得最多的那一个。
第二天早晨,飘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高高的天花板,漂亮的壁灯,昂贵的原木地板。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这是哪?
这是龙天佑的家,她前两天刚来过。一想到这个,飘云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原本站在阳台上边看风景边沉思的男人,发现她醒了,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怎么在这儿?”飘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