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龙天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隋洋对飘云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极强,这他以前是知道的,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今天,他突然感到自己这个弟弟似乎有点过分。就那小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再说,她今天那脸色,压根就不是好色,隋洋看不出来吗?
要是她跟着他,他一定……
唉,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胡思乱想,龙天佑,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你以前的那些女人,论身材相貌举止情趣,哪一点不比那个小丫头强?你怎么就跟个饿急的苍蝇碰到露缝的鸡蛋似的,围着她乱转?真是一点深沉都没有了。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眼前浮现的却是飘云滑溜溜的身子和那双滴溜乱转玻璃珠似的眼睛。光这么想,都兴奋的不得了。
这样想念一个人,是一种极致痛苦,痛苦中又包含着极大的快感。痛苦和痛快都有一个“痛”字,可见它们同宗同源,一脉相承。真正的快乐和真正的痛苦,有一种骨子里的相似。如果你不能体会这一点,就说明你没有过深仇大恨,也没有刻骨铭心的快乐过。
龙天佑闭上眼睛无声的呻吟着,幻想着飘云在他怀里的样子,可是越想越难受,肿胀的欲望可恨的叫嚣着,像个刚烈的战士郑重其事在向他宣誓:不真正占领那片水草丰美的温暖沃土,它就永远不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誓要力战到死。
他一拳打到墙壁上,狠狠骂道,该死的妖精,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变的,专门勾引男人。
车门开了,隋洋抱着飘云走出来,飘云身上披着隋洋的外套,发丝微乱,星眸微眯,像只慵懒花猫。
“亲爱的,你行吗?要么我先送你回去?”隋洋担心的看着她。
飘云赶紧摇头,心想,千万不要。回到家里,你小少爷一个按捺不住,再成其好事。我的身子吃不消不说,家里的灯可方便着呢,一开灯,就什么都完了。
“没事,我好着呢。”飘云指指乌漆抹黑的夜空,看都不看就信口雌黄,“你看今天的星星多美,我正好散散步,消化消化食。”
隋洋抬头看了看,纳闷的说:“哪里有星星,我怎么看不到?”
飘云披着隋洋的外套,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已经走过无数次,有时候自己走,有时候跟寒城一起走。冬天下过第一场雪,光秃秃的树干就会变成银白色的枝条,整个城市,就成了一个粉雕玉砌的世界,宛如童话中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甜香,飘云看到不远处有个老伯在买冰糖葫芦,这是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零食。妈妈常用自己的私房钱偷着买她吃,让她站在雪地里吃完,回家前还要抹干净嘴巴。
飘云笑了起来,心里暖烘烘的。走进一看,冒着气泡的糖浆呈现出让人愉悦的松香色,不禁十指大动。
飘云要了一串葡萄和橘子瓣的,一边走路,一边美美的吃起来。可惜寒城不在,飘云记得他最喜欢吃传统山楂味的。据说甜食里有一种让人快乐的魔力,如果他在,他们就可以一起分享这份快乐,快乐就会变得更多 。
飘云拿着没吃完的糖葫芦走进黑暗的楼道里,各家都有门前灯,可是没人愿意浪费电钱给晚归的邻居行个方便。
飘云的小靴子小心翼翼的踩着狭窄的水泥楼梯,生怕一个不小心跌个血溅五步。却没留意到,一个黑暗的影子,一直在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上到三楼,眼睛适应了黑暗,飘云感到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向她扑过来。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慌乱中掉在了地上,便宜了土地公公。
飘云心里一惊,完了,碰上打劫的了。怎么办?喊救命?雷锋叔叔早下岗了。喊打劫?跟救命一个效果。那就只有喊着火了,死马当活马用吧。
刚想扯开嗓子喊个惊天动地,心里还在庆幸,还好,那个人没捂住她的嘴。只听见那个黑色的影子说:“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飘云放弃了用高贝噪音骚扰民居的念头。她已经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龙天佑。
“你干什么?”飘云气喘吁吁的问,被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我想你。”龙天佑喘着粗气,飘云的气息吹在他的下巴上,他每一根胡子茬都兴奋得直哆嗦。
飘云揣摩着这三个字的含义,它可以有多种解释,想念你的人,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温柔,想念你的身体。龙天佑的意思是哪一种?
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把飘云像张饼似的压在冰冷墙上,别住她的腿,股间的阳物像迷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家园,兴奋的直跳。
飘云想把刚才没有施行的事业付诸行动,可是身前的男人已经不可能给她机会。用严丝合缝的热吻牢牢堵住她的声音。手也没闲着,撩开她的裙子,抚弄着让人意乱情迷的花心。
就在他要解开皮带将她就地正法的时候,飘云嘤咛一声,放弃了抵抗。意识到怀里人的变化,暴烈的龙天佑也温柔起来。轻柔的吻着她的脖子,宽厚的手掌流连在她俏丽的乳防上。一想到这衣服下面有他昨夜留下的印记,油然而生的激动和温情就泛滥成灾了。
“这里好冷,我们进屋再做,好不好?”怀里的女人小声请求着。
“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怀里的女人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会说好。当然,快活过后,能不能付出行动,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就是男人,在女人的肉体面前,可以强大暴烈的焚毁一切。也可以愚昧软弱的卑微可怜。
身后的男人缠绵的吻着她的头发,飘云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转身亲吻男人的嘴唇。
这个吻里有清甜的葡萄味和甘冽的橘子香,龙天佑醉了。
就是现在,说时迟,那时快。飘云突然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龙天佑的小腹上。男人没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竟然会来这么一招,猝不及防被她一击即中,疼弯了腰。
飘云趁着空挡,迅速打开家门,飞快的跑进去,只要把门一关,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就差在这最后一步。龙天佑用手一搪,她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他进来后,就一脚把门踢上了,这下可好,引狼入室。
龙天佑俯下身子,捏着她的下巴笑话她:“这招谁教你的,真是笨透了。”
飘云咳嗽了几声,龙天佑把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床上。关切的问:“伤着没有,早知道你这么点劲,我就多收点力气了。”
飘云好象茬气了,咳嗽的说不出话来。龙天佑给她倒了杯水,顺便打量着她的家。一室一厅,四十坪不到,装修的很寒酸,可是屋子很整洁。布置的也很温馨。水蓝色的窗帘,同色的床单被罩枕巾,可爱的米老鼠床头灯,散发出暖烘烘的橘子色灯光,像鲜艳的果汁。墙壁上挂着朴素的木雕画,到处都是浓厚的温暖情调。
“这里跟我家的浴室一般大,不过,好象挺舒服的。”龙天佑像个主人一样观赏完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床头。
“龙天佑,你到底想干什么?”飘云有些虚弱的看着他,心口有点疼。
“我刚才说了,我想你。”龙天佑用手背抚摸着她的脸。
“你欲求不满,有的是女人让你发泄,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飘云愤愤的扒开他的巨灵神掌。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昨天在梦里,都在跟你莋爱。”龙天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