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笑话,十哥也不擅长这个,四哥就说了,咱们兄弟连诗。一句中要有黑有白,黑白分明。四哥先说:‘乌鸦争梅一段香’,三哥接到:‘寒窗临帖十三行’,八哥接:‘纤纤玉手磨香墨’,我接:‘点点梅花落砚塘’。我又起一首:‘佳人美目频相盼’,四哥接:‘对局围棋打劫忙’,三哥接:‘古漆瑶琴新玉轸’”
“八哥接的什么?”胤祥吃了一口东西,问道。
“还八哥呢?八哥还没有接上呢!十哥就喊了一声:‘阴/沟打翻豆腐汤’!”
“哈哈!”胤禵的话音刚落,胤祥、弘晓还有弘明都笑了起来。
“别笑了,你们听我接着说,”胤禵喝了一口酒道:“当时我就过去了,用手拎着十哥的耳朵道:‘好好的诗思叫你败坏得一点也没有了——阴/沟打翻豆腐汤岂不是黑白不分了?罚酒,我要提耳灌黄汤’!只是还没有罚酒,你就回来了。”
“什么没罚?”胤祥喝了一口酒道:“我押着百官行述回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十哥在那里手舞足蹈的发酒疯!”
“那是十哥诗兴大发,非要给我们作诗!”
“我十伯会作诗?”弘晓弘明对望了一眼,弘明说道:“阿玛,您就给儿子说来听听吧。”弘晓也在一旁跟着点头。
“‘昨日北风寒,天公大吐痰。一轮红日上,便是化痰丸’!”胤禵的话音刚落,胤祥、弘晓和弘明差点没有笑到桌子下面去。
“十四弟。”胤祥笑道:“其实我现在可以把你们那句诗续上:聊日映雪画眉长。”
“好!”胤禵一边笑着一边叫着一边喝了一碗酒。
离着春节又不远了。春节过后就是胤禵的生日了。这次的春节跟之前一样,又跟之前不同。胤禛、胤禩和胤祥因为已经不是这个世界上面的人了。所以也就不理会这事了。但是胤禵不行。他是大清的郡王,哪能不出去应酬?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出去了。于是只是推说自己的身体不好,有些应酬就能推就推了。
离着春节还有一阵时间,但是也进了腊月了。胤禵出宫回家的频率明显要比之前多了许多。胤祥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胤禵为什么老是往家里面跑,但是胤禵却总是敷衍过去。胤祥想了一想,也是,恂郡王府毕竟是胤禵的家,人家要回去的话总是可以的。自己不是还经常去弘晓哪里吗?胤禵都没有说什么的。自己这样做可是有些过分了。
见胤祥并没有起疑心,胤禵稍稍的放下心来。只是他却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就是自己总是将箫剑叫到自己的恂郡王府中,要是胤祥知道了问起来,自己该怎么样去解释?要是胤祥找到胤禛,动用了粘杆处来调查的话,自己的事情不就败露了吗?胤禵稍稍想了想,便想好了一个办法,虽然说有些危险,但是事到如今,却没有比这个更加好的方法了。
胤祥坐在车中,看着身边坐着的胤禵,有些奇怪这个弟弟,今天怎么想起将自己叫到他家中去了?之前不是自己一说他就跟自己急吗?怎么今天想起来了,还是说……胤祥没来由的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莫非是胤禵定是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这是抗不下去了,才找到自己准备摊牌?想到这里,胤祥便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因为胤禵他不是不了解,虽然说他不会去将天捅个窟窿出来,但是这回惹出的事情定是小不了。
“十三哥。记得在上书房中师傅给咱们讲过的那个南朝古礼吗?”
“当然,”胤祥一边吃茶一边应道:“只是太雅致了。又离着现在这么远了。估计不会有人知道了。”又看了一样胤禵道:“怎么?你今天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那是因为弟弟我找到了一个会这个的人。”胤禵说着一挥手,便让人将箫剑叫了来。
胤祥见是一个风度翩翩、英姿飒爽的男子走了进来。不禁看了胤禵一眼,胤禵却笑着冲那人说道:“烂柯终年无人行,意外今日远客迎。莫道此处无知己,贵客临门夜风停!”
“恂王留我我自留,贱客远游似浮萍。忽闻一阵香风过,吹来贵主好门庭!”那人径自一礼,缓缓答道。
“怎么样?”胤禵指了那人对胤祥道:“你不认识他,他就是那日在会宾楼中拿剑指着我的人,名叫箫剑。”又摆了摆手,让箫剑下去了。胤禵又跟胤祥说道:“那日之事,我就觉得这人不简单,果然那日,我又在会宾楼中看到了他,细聊之下我才知道。这人竟是文武全才,就连那南朝古礼都会。就把他带到我府中。”
“原来是这样,”胤祥笑着说道:“你总是回府就是为了跟他聊天。”见胤禵点了点头道:“你可以把他带到宫中的。”
“宫中可是谁都能进的?”胤禵笑着说道:“人家跟我说了,他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的。在我这里只是呆些日子,明春就走的。”
“看着他的样子,定是一个习武之人?”胤祥想着刚刚箫剑给自己请安行礼的时候,手中虎口处分明有着一道伤口——胤祥知道,这,就是习武之人的特点,尤其是惯用剑的人都是如此——因为只有剑,每次都要从虎口处拿出收进的,是最容易磨出那一道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