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可以。”胤禩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四哥,看着阿里和卓的面子上面就让她去了吧。”
“去吧。”胤禛摆了摆手说道:“苏培盛!你跟着去看着!等事情了了再回来!”
“嗻!”苏培盛赶忙应道。含香站起身来,只是稍微做了一下停顿,便跟着苏培盛一起走了出去。
“朕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胤禛指着地上的弘历说道:“这样的女子也值得你这样?”
“四哥。”胤禩赶忙说道:“弘历刚从宗人府出来,身子弱的什么似的。差不多得了!”
“你说说你!”胤禛并没有理会胤禩的话,依然说道:“亏得你还在圣祖跟前呆过那些年!你都学到什么了?学到了宠妾灭妻?学到了任人唯亲?学到了胡乱封王?学到了四处南巡?学到了乱认格格?还是学到了如何花钱?”弘历只是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弘历。”胤禩的声音暖暖的响起:“你知道你的子嗣为何如此单薄?”
“侄儿不知。”弘历愣了一下,但是还是照实说道。
“那你去差一下吧,尤其是令妃的那两个孩子。”胤禩笑着说道,还没有等弘历反应过来,便将弘历轰了出去。弘历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到:永璟永璐不是因病早夭的吗?怎么自家八叔会这样说?还是他们知道什么了?也许这只是一个试练?看来自己查不出来自家的皇阿玛和叔叔们定是不会饶恕自已的。
第四十五章
漱芳斋中,紫薇和小燕子还有金锁坐立不安。本来说是今天要将小燕子送出宫去,谁成想出了含香的事情?小燕子只是吵着要去宝月楼中,救下含香。但是现在谁敢放她去?紫薇见怎么哄小燕子,她只是不听,于是便让金锁去令妃那里,说什么小燕子不能在留在宫中了。这边紫薇只是哄着小燕子,让她先出去找到柳青和、柳红,将含香和蒙丹的下处弄好,等到他们被救出的时候总不能没有地方可待,最后又被抓到吧?小燕子听了紫薇的话,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令妃坐在自己的延禧宫中,也是心神不宁的。乾隆已经被放了出来,为何不到自己这里来,令妃很是明白,但是心里能不能够接受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毕竟谁都知道,她令妃可是乾隆皇帝的宠妃。虽然说现在没有失宠的迹象,但是这样的境遇让令妃感觉就像是在独守空房——应该说现在的令妃,就是在独守空房——想着乾隆虽然不到自己这里来,但是却可能去别人那里——也有可能去皇后那里——令妃不禁绞紧了手中的帕子——皇后?那个女人分明已经是失宠了,怎么现在又要复宠?虽然说这皇后当初确是被现在的这个太上皇亲自选定的,但是这儿女情长、床第之间的事情,太上皇又怎么好管得了这些?正在令妃独自一人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的时候,金锁已经是到了令妃的面前,想要小燕子现在就出宫去。令妃苦笑道:“现在皇上刚刚没有事情,咱们再这样岂不是叫皇上没脸?小燕子怕是要再等些日子才能出宫。”
“令妃娘娘。”金锁听了令妃的话,急道:“令妃娘娘,你自是知道小燕子的,这平白无事她还能在青天白日之下给你弄出点子事情呢!现在含香又是被赐自尽,生死未卜之间。要是在不想办法将小燕子弄出去,只怕日后再生事端。”金锁看着令妃,又说道:“不瞒令妃娘娘,我家小姐也知道,这些日子没有少麻烦令妃娘娘,此事过后,我们便不再麻烦令妃娘娘了。”令妃听了金锁的话,心道还算你们识相,但是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只是还在犹豫。却听得腊梅来报说乾隆已经去了宝月楼看含香去了。金锁和令妃具是一惊,她们都知道含香已经被勒令自尽,乾隆跑去为了什么,就是不说她们也是知道一二的。依着乾隆的风流性子,不去才叫有问题呢!金锁匆匆告假,跑回了漱芳斋便将此事告知了紫薇和小燕子。小燕子怪叫了一声便往外面跑去,紫薇和金锁赶忙相随,一行三人便往宝月楼而去。
且说那含香回到了宝月楼中,看了看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知道一切大势已去,蒙丹既然已经换不回,自己又徒留在这尘世间做什么?人家都说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含香只希望,来生能和蒙丹作对鸳鸯,或者说做上一对能够翩翩飞的蝴蝶亦是幸运之极。含香又换上了进京时穿的那身白衣,冲着自己的家乡的方向燃起了三炷香,双手交叉于胸前,缓慢而又凝重的行了两礼,又用着谁也听不懂的库车那边的话说了几句什么,才对着满脸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的苏培盛说道:“这个。”含香手指着那个小太监手中的盘子中的那个小药瓶子说道:“这个。”含香虽然是从小就学习汉话,但是有一些东西还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她用力的想了一下自己想要问的东西,之后才慢慢的说道:“这个喝下去多长时间死?”苏培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一个时辰!”含香拿起了药瓶,只是看了看这个白色的小瓶子,又用手晃荡了一下,里面的液体被摇出了声响。含香笑了一下,打开了瓶盖之后,一个仰脖就都喝了下去。之后便躺了下去,眼前只是闪现着从小到大的所有的事情,一下一下的就在她的眼前脑海中不停的闪现着。一下比一下清楚。蒙丹的面孔又在面前闪过。含香看着眼前清楚的蒙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去碰触蒙丹的脸。但是她碰触到的却只是那一丝丝绝望的空气。含香只是感觉到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离开,腹中只是一阵紧似一阵的痛楚。她将腿伸直了,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又蜷缩了起来,再度伸直,再度蜷缩起来。渐渐地,血从含香的嘴角流了下来。含香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大声喊道:“蒙丹,我来了!”接下来含香的眼前就是无尽的黑暗。
“含香!”乾隆跌跌撞撞的跑来,当看到苏培盛手中的空空的药瓶的时候,知道大势已去,一切已经无力回天。只是冲着一边的苏培盛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朕来再让她服下?”
“皇上。”现在的弘历,虽然是名义上面的乾隆皇帝,但是谁都知道,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罢了。原来这苏培盛也并不怕这个弘历,何况现在?见弘历如此,苏培盛跪在地上说道:“奴才只是封了先皇并恂郡王的旨意罢了。”
“好好好。她药也喝了。你也该回去交旨了!”弘历指着门口说道:“朕呆会自去跟他们解释,含香只死一次!”苏培盛并没有说什么。心想到先皇他们都看着你们在这里表演呢!你要是嫌自己死的慢自来好好的表演吧!兴许到时候那几位有一位高兴一些,还能够饶你一命也未可知。这样想着,苏培盛给弘历行了一礼,便从宝月楼退了出去。乾隆坐在那里,用手试着含香的鼻息,只见含香的鼻息一点点的变弱,自己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两行眼泪从弘历的眼前脸上划过。一滴滴的滴在弘历的身上,也滴在含香的白衣上面。
“皇阿玛!”紫薇慌不迭的喊道——她刚刚赶到,当她们到了这个宝月楼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里还是宝月楼?原先的宝月楼什么样子?外面有着一个大大的花园,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