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在这里算账。
周予浵一言不发的蹲了下来帮安嘉宜解鞋带。这真是双见鬼的鞋子,拉链发明了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予浵的鼻尖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看着一脸恼火的周予浵,安嘉宜终于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
周予浵是有些小小洁癖的,他大概无法容忍和一个不脱靴子的女人上床。
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安嘉宜放心的低头去吻周予浵的额头、鼻子、低垂的眼帘。
周予浵终于解开了一个靴子,顺手就紧捏了下安嘉宜的脚:“老实点儿!”。
嘉宜却只是笑眼弯弯的看着他。
周予浵轻吸了口气,任劳任怨的低头去解另一只靴子,可也许是熟能生巧,第二只靴子很快就被搞定,安嘉宜的笑开始变得有些勉强。
周予浵一把抄起安嘉宜,抱在了怀里,上楼。
一路,嘉宜双手搂着周予浵的脖子,甜腻腻的吻着他,似乎想让他消气。
周予浵却不肯上嘉宜的当,上了楼就抱着她重重的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嘉宜却仍着搂着他的脖子,娇娇软软,腻死人的吻着他。
周予浵终于确认了,安嘉宜就是想点火,便伸手一件件的迅速解除了彼此的束缚。
来不及做什么前戏,早已肿胀不堪的周予浵便一点一点的试着将自己埋入了嘉宜的身体。
开始,嘉宜也觉着有些胀人,却只搂着他的脖子,放软了身子,微蹙着眉头,睁眼看着他。
嘉宜的目光似有些羞怯有些妩媚还有些纵容的意思。
周予浵得到了鼓励,便加重了研磨,终于有些泉水涌了出来,周予浵腰身一挺,全部深入了进去。
嘉宜轻呼了一声,却只微蹙着眉头,仍睁眼默默的瞧着他,眉间的一点春色却是越来越浓。
这样的嘉宜美得令人心颤,周予浵满足的低叹了一声,再错不开眼睛,身下却开始缓缓的研磨、快速的穿刺、重重的顶撞。可眼睛却仍紧盯着嘉宜,看着她在身下开始微微细喘,轻声的呻吟,小声的啜泣,直到,全然失去了控制,只跟着他的节奏,随着他越来越重的撞击,一声又一声清楚叫着、要着:“周予浵,给我,啊给我…”,终于弓着身子,全身哆嗦着,在他怀里到了高 潮。
可喷洒而出的细雨与那有力痉挛和抽搐令周予浵差点儿难以自制。
可这显然不是折腾嘉宜的最好时机,纵然她这样一反常态的缠着,要着。
周予浵捧着嘉宜柔软的身子,奋力的加快了穿插的速度,终于只是草草的提前收了兵。
激情过后的安嘉宜,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很快便昏昏入睡,白皙的面容却变得粉嘟嘟的,娇艳欲滴。
未能尽兴的周予浵一手支着脑袋,低头看着身下的安嘉宜只觉着好笑,就是这样,也敢到阵前邀战?吃定他下不了杀手?
周予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支起身子,拔出了自己。
安嘉宜含糊的哼了一声,翻转了身子,继续睡了过去。
周予浵下床到卫生间拿了些卷纸,掀开被子一角,小心的帮嘉宜擦拭干净,自己又进了卫生间开始冲澡。
安嘉宜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又一阵的铃声吵醒,侧耳听着声音却象是落在楼下的周予浵的手机。
周予浵刚好冲完了澡,便蹬蹬的下了楼。
安嘉宜只模糊的听到他在楼下说着:“妈…嗯………行……都听您的……就按您说的办吧……”
过了一会儿,听着周予浵的脚步声又上了楼,安嘉宜忙闭上眼睛,继续睡。
脚步声靠近了,跟着床铺陷落了一些,那个人沐浴后的清香似乎就在鼻前,安嘉宜听见周予浵有些试探的低声唤着她:“嘉宜,嘉宜……”
安嘉宜放松着眼部的神经,闭着眼继续装睡。
周予浵有些郁闷的轻叹了口气,便下了楼去。
安嘉宜听到他脚步声下了楼,便又睁开了眼睛,只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一会儿,周予浵又上了楼,手里却提着安嘉宜的包,看见嘉宜也睁眼瞧着他,便笑着的说道:“醒了?”
安嘉宜“嗯”了一声,仍是蔫蔫得不想说话
周予浵半卧在床头,从安嘉宜的包里翻出她的手机,递给她:“嘉宜,天黑了,你还是先打给电话给你妈吧。”
这句话提醒了安嘉宜,嘉宜忙拽着被子坐了起来,接过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她妈妈:“妈,我晚上不回去了…嗯…我自己收拾点东西…明天啊?
周予浵轻咬了嘉宜的耳垂一下
安嘉宜吃痛挣扎了一下,却见周予浵冲着她直摆手。
安嘉宜捂着耳朵,低头跟她妈说道:“妈,我要把我那边整理一下,过两天回去吧。”
可嘉宜妈妈却似有些不放心,仍要嘉宜回家住,说是收拾等到双休日时,她一起过来帮忙。
安嘉宜知道妈妈起了疑心,可也只好硬着头皮,好说歹说的,好容易才算说通了她妈妈。
等嘉宜放下电话,周予浵安嘉宜抱在怀里道:“嘉宜,我看还是早点把我们打算结婚的事给你爸妈说了吧,省得这么遮遮掩掩的。”
安嘉宜出溜一下,又钻进了被子,老调重弹道:“过些时候吧。”跟她爸妈说说就行了么?他就这么有把握?
周予浵倒也没再多坚持,只开口道:“嘉宜,圣诞的时候,我们也许不能去滑雪了。”
安嘉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们曾说过圣诞节一起去瑞士滑雪的事,其实她也没真想去过,当初好像也只是顺他的意思,就那么一说而已。
可如今见周予浵郑重其事的反悔了,嘉宜的心里却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