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煜龙眸一闪,视线淡淡地落在饭菜之上,他凝眉坐下道:“朕实在没有胃口,公公还是拿下去吧。”
“皇上,老奴求求你了,你就吃上几口吧。”刘公公老泪流淌下来,他扑通一声朝着少年帝君东陵煜跪下了。
东陵煜飘了飘饭菜,又望了望跪地的刘公公,他轻叹一声,挥手道:“起来吧,朕吃就是了。”他拿起勺子,不断地搅合着碗里的浓汤。
搅着,搅着,他忽而问道:“上官爱卿那边呢?她最近几日过得可好?”他微微抬眸,龙眸光泽晃悠而起,视线直落刘公公的身上。
刘公公见东陵煜提到上官飞燕此人,当下一脸愤愤不平。“皇上还是不要提上官大人这个人了。以老奴看来,上官大人是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太阳晒到她身上她都还未曾起身,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刘公公的语气中分明是含着对上官飞燕的不满之意。
东陵煜一听,龙眸却忽而亮堂了起来。
“这些天,上官大人可还有什么异常举动?”
“老奴听底下的人说,上官大人每日清晨睡到晌午之后,晚上子时偷偷地拿着绳子跟铁钩下了城墙,溜到敌营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该不会是偷偷摸摸地给叛逆之臣通风报信吧?”刘公公大胆地猜测着,神情之间隐隐不悦。大文学e“依照老奴看来,皇上还是赶紧派几个人盯着上官大人,要不将上官大人抓过来审问审问,问问她这些天夜出城门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东陵煜漂亮的眸子闪闪而动,他扬唇而笑道:“这一点朕倒是放心得很。在某些方面上官飞燕跟上官钦是一致的,比如他们身上的那股正义凛然之气,无论是刚正秉直的上官钦也好,还是刁钻古怪的上官飞燕也好,他们上官家族出来的人儿都拥有这种天地正义之气,是从小根深蒂固地深植在他们的骨血之内的,是一辈子都无法抹杀得掉的。所以,朕绝对不会相信上官飞燕会阵前倒戈,也绝对相信她的意志够坚定,否则的话,她经历官场的二年之内,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这一点朕自认为不会看错人的,刘公公恐怕是多虑了。”
“皇上说得是,是老奴愚笨无知,皇上高见,皇上睿智。”刘公公赶紧讨好少年帝君东陵煜,不再君前多说一句上官飞燕的坏话。
东陵煜笑了笑,他道:“对了,上官大人现在人在何处?”
刘公公思虑一会儿,而后恭敬禀道:“这个时辰,恐怕上官大人还在安歇之中。”
东陵煜起身,他一打开窗帘,望了望窗外烈日当照,他龙眸微微一动。
这样的好天气,她竟然能够安睡得安安稳稳,不为所动,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定力了。可是就让他一个人干着急,她却梦里徜徉,舒舒服服地躺着,他心中总归是有些不平衡啊。
“刘公公。”他龙眸之内忽而扬起一抹狡诈的流光,娇嫩的红唇笑意流动。
“老奴在。”
“去,唤上官爱卿起身,朕想让她陪着朕一同上城门巡视一番。”东陵煜心情忽而大爽地咀嚼起食物来。
刘公公见少年帝君东陵煜开始进食,眼角眉梢满是止不住的欣慰笑容。东陵煜喝了一口汤,抬头见刘公公迟迟未动步伐,不由地目光转冷。
刘公公望着一惊,赶紧躬身有礼地退了出去,带着几个士兵一同来到上官飞燕的房间外头。
叩叩叩――
“上官大人,上官大人,上官大人――”刘公公拔尖的鸭嗓子响彻在空气中,却依旧无法令关闭的房门开启。
他不由地心下微沉,纳闷地推开了门。
房间内,空无一人,软塌之上,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烛台上的是换上去的新蜡,根本没有动用过。
奇怪?上官大人去哪儿了?
刘公公皱眉费解着,正巧有打扫房间的丫鬟过来,刘公公便拦截了她问道:“上官大人去哪里了?”
哦――
丫鬟往里望了一下,而后温婉地回道:“回公公的话,上官大人昨晚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这不奴婢昨天晌午叠放的被褥,还有更换上的新蜡都没动用过呢。”丫鬟也有些奇怪,前几日上官大人就算半夜出去,凌晨也回来的,这次――
“公公,该不会上官大人学着宰相大人那般――”
“多嘴!”刘公公怒瞪了丫鬟一眼。“搬弄是非那是要掉脑袋的,阵前胡乱诬陷朝廷大臣,那是要灭门的,还不赶紧忙你的去,滚下去。”他烦躁地朝着丫鬟挥挥手。
那丫鬟立即吓得脸色惨白,一脸惊怕地退下去干活了。
刘公公微微翘起兰花指,他琢磨着,这会儿上官大人究竟是上哪儿去了呢?
那上官飞燕却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美眸莹莹,光芒四射。
“刘公公好。这一大早的来到下官之所,是不是皇上有事要找下官前去商议?”平日他该知晓她的起身时辰,这个时候理应不会来干扰她歇息的。所以唯一能让刘公公兴师动众而来的人,恐怕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少年帝君东陵煜。
刘公公见上官飞燕猜测他此来的目的,不由地高傲地冷哼了一声。“既然上官大人知道皇上召见大人,大人还不快点随咱家去见皇上,皇上可还等着上官大人去陪着一同上城门巡视军情呢。”他摆了摆他的兰花指,眼球翻动,白了上官飞燕一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