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调皮地手指成八字放在额头上。“是,夫人,下不为例。”
云翩翩摇头无奈地看着她,她走到旁侧桌子上,端起那一碗药汁。“看来大人是不需要这个了。”随后她将端来的药汁拿出去倒了一个干净。
回身进帐,上官飞燕喜盈盈地将一个白玉瓶塞到她的手中。
“翩翩,替我涂抹身上的伤痕。”
云翩翩温柔地笑了笑。“好。”她们二人坐到塌上,云翩翩轻柔地放下了罗纱帐,遮挡外界的眼睛。
她轻轻地宽了上官飞燕的衣衫,将手中的药水一点一滴地涂抹到她划伤的地方。云翩翩涂抹得很仔细,但凡有伤痕的地方,她都一一地涂抹过去,动作格外轻柔,生怕扯动上官飞燕的伤处。
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薄荷芳香,持续地飘散弥漫着。
那药水涂抹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舒爽之意。慢慢地,她觉得身体有些痒痒的,好像伤痕在快速地愈合之中。
若非云翩翩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手中的药水竟然有如此奇效。
“大人,这个药水是从哪里得来的?”云翩翩将上官飞燕的衣衫穿戴回去,她好奇地问道。
上官飞燕笑了笑。
“是阎大夫派人送过来的,这是阎大夫家传的秘药。”上官飞燕系好玉带,她苦笑了一声。
回头吩咐云翩翩将两瓶药水好好收藏了,以备日后所需。
云翩翩温和地点头,她小心地将两瓶药水藏在柜子中,并用几套旧衣衫压在上头,小心地遮掩了。
随后她收拾了帐内的衣衫,准备拿出去清洗,那上官飞燕却阻拦了云翩翩。
“翩翩,现在我行动自如了,就不敢再劳烦你了。”老实说,让翩翩清洗女人贴身之物,她总有些不好意思。
云翩翩看到上官飞燕脸颊上那隐隐而透出的红晕,她了然地笑了笑。
“也好,就依你。”云翩翩放下木盆,将衣衫小心地藏在屏风之中,而后柔笑着走出来,去替上官飞燕端早点过来。
上官飞燕察觉到身上有异常的变化,她卷起衣袖,发现玉肤之上的伤痕正慢慢地淡化、消失中。
不由地,她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流淌愉悦的笑容。
“这么高兴,大人是在看什么呢?”不知道何时,高兴过头的上官飞燕,竟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
她眼波一震,回头见是一张熟悉的俏丽容颜,不由地舒缓了一口气。
“明月,原来是你啊,我倒以为是谁呢。”她现在是草木皆兵,很容易吓出一身冷汗来。
海明月毫不客气地落座在椅子上,她笑着揶揄着上官飞燕。“什么时候赫赫有名,胆识过人的上官大人,也有胆小如鼠的一天了?”
上官飞燕摇头叹息着,知道她在嘲讽自己,倒也不介意。相反她还要感激海明月,那日少年帝君东陵煜到来,她没有向小皇帝禀明真相,替她隐瞒了下来,她十分感激她的宽宏大量。
“对了,那天的事情,微臣要多谢安乐公主的不计较。”
海明月对于那件事情回去想了一天,倒是放下了。
原本她纠结的事情恰如上官飞燕所言,她对于上官钦的势在必得,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得不到上官钦,所以她才一直耿耿于怀。而当真相摆在她的面前,知晓上官钦是女儿身之后,她倒是忽然之间看开了,她对上官钦的那份刻骨铭心,随着她的身份揭开,感觉也消失了。
其实说到这里,她同样要感激上官飞燕,若非知晓她是女儿身份,她不知道会纠结这件事情到什么时候,也许是一辈子。
所以――
“同样我也要感激上官大人,要不,明月这辈子永远无法看开此事。”她本是一个活波可爱的少女,行事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凡事自然也讲个道理。
上官飞燕听到海明月如此说,她便明白,她是完全看开了,当下她喜上眉梢道:“微臣很高兴公主能够看开此事,这样微臣也可以心安了。同时微臣还要谢谢驸马爷,若非当日在归口岭驸马爷不计前嫌,对我这个所谓的情敌伸出援助之手的话,恐怕微臣已经命丧归口岭了。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驸马爷卡特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他不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是个堂堂正正的君子。而且,卡特一直深爱着公主,做出一些错事惹公主伤心的话,那也是因为怕失去公主,所以公主如果你能听微臣一句劝的话,微臣希望公主能够跟驸马爷日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上官飞燕话到这里,帐外的一道身影僵了僵。
提到卡特,海明月脸色突然变了变。
“你跟我的事情跟卡特无关,那是我跟卡特之间的问题。上官大人,我虽然跟你之间已作了断,但并不代表我可以原谅卡特的所作所为。”
“公主――”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原谅卡特的,他,他太过分了。”海明月神情极为不自然。“我们不提他了,我来这里,是想要向大人来实现一个条件的。不要忘记了,本公主上次答应了你们的事情,自然大人也要满足本公主一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上官飞燕皱了皱眉头。
“本公主要跟随在大人身边,前往京都。”
上官飞燕一震,帐外忽有一人闯入,单膝跪在上官飞燕的身前。“请上官大人收卡特为徒,伴随左右,卡特愿随大人一同进京。”
上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