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昭眼底的魔魅流光淡淡褪去,他桃红色的唇瓣勾起一抹会意的笑容。“本王还以为什么理由呢,想不到却是这么一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上官钦,本王发现你的记忆退化了,人还年轻,怎么记性却差了那么多。难道你忘记了?二年前,有一次上官大人陪同皇上狩猎之时,皇上遭遇刺客,你替皇上挡了一支毒箭,那个时候还是梅子枫替上官大人拔除的毒箭,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宽了衣衫,本王也未曾见你有丝毫犹豫过。莫非今日是人的关系,梅子枫宽你衣衫便可以,而本王却连碰都碰不得,是吗?”东陵昭话到这里,眼中的阴狠光芒一掠而起。大文学e
莫非只有梅子枫有资格看他的身体,而他东陵昭就没有这个资格,是不是?也罢,如果不让他碰触半分,那么他照样有法子得到他应有的资格。
倔傲随性的东陵昭,此时衣袖下的手轻轻地弯起,掌心下一道红红的光圈慢慢地凝聚而起。
上官飞燕暗暗咒骂着上官钦,他究竟给她惹下了多少烂摊子啊。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她上官飞燕不可吗?
上官飞燕看着东陵昭步步紧逼,他眼中有势在必得的决心,他的手指如风,并不靠近,却有无形的压力逼向她。
她感觉她的衣衫在他的手指划过清风时,慢慢地有碎裂之迹象。
糟糕!
东陵昭动真格的了,上官飞燕眼见衣衫成碎片要飞离她的身体,她赶紧捞过榻上的羊毛毯子,裹了她一身。
她双手圈住自己的身体,眼神惊怕而惶然地望着东陵昭。“王爷,就算下官求你了,可以吗?”
东陵昭眼波微震,他这次第一次求他,求他却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他看到他的身体。原来,原来他的心里只有梅子枫一人吗?
那么,他东陵昭算什么?
他上官钦是他看中的猎物,是他掌心里的棋子,他怎肯让他归属他人,想都不用想!心中恼怒的东陵昭,一双单凤眼盯着裹了毯子的上官钦,目光变得犀利无比。
上官飞燕几乎可以察觉到那危险的气流涌动在空气中,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只是眼下,以她的身体状况,别说跟东陵昭过上几招,就算是挪动身体,也有所不便。
而看东陵昭的眼神,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怎么办?怎么办?一颗心几乎因为惊恐而狂妄地跳跃着,苦于无计可施的上官飞燕,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
喊救命!
“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上官飞燕抱住身体,死死地盯着东陵昭,她放开喉咙高高地喊叫着。
压根没想到上官飞燕会如此行事的东陵昭,他身体微僵了僵了,而后他掌心握起,那青玉瓶子破碎成粉末,透亮的药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过,空气中顿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望着上官飞燕,眼中浮动一抹绝然之色。
而后一阵清风扬起,东陵昭消失在了帐内。
上官飞燕心头一窒,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蔓延开来。
而那闻听到上官飞燕喊声的寒烈以及守护的一群侍卫急速闯入帐内。“大人,你怎么样了?”寒烈飞步而来,他上前关心着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摇摇头。“没事,是我做了噩梦了,根本没有刺客。”她冷汗满头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眸,压抑着胸口那里乱了节奏的跳动声。
寒烈鼻息间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淡淡薄荷清香,他注意到上官飞燕榻前的地面上有一些细碎的粉末,绿色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他躬身一抱拳。“那么大人好好安歇着,寒烈告退了。”寒烈扬手一指挥,那一队巡逻侍卫井然有序地出了帐,随后寒烈飞身掠出了帐外,却并没有离开,他替了一个守卫侍卫的位置,面无表情地立在帐外。
而此时闻听到刺客来过上官飞燕帐内消息的云翩翩,顾不得煮红糖水,她小步跑地赶回上官飞燕的身边。
“大人,你哪里受伤了没?”云翩翩满头大汗,呼吸微喘。
上官飞燕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倦意很浓,抬手抚了抚额头,苦笑一声。“没什么事,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刚才我做噩梦了,梦见有刺客刺杀我,所以在睡梦中惊叫了起来,其实压根没有什么刺客来过。”上官飞燕不想云翩翩替她担心,她宽慰着她的心。
云翩翩听罢,倒也没怀疑什么,主要是今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们两个都还没来得及消化,皇上却又来探病了,好险哪。
今晚上官飞燕睡得时常惊醒,云翩翩是看在眼里的,此刻见她一脸倦容,当下心疼地替她拉了拉羊毛毯子,却惊讶地发现羊毛毯下的上官飞燕,她那身衣衫的领口处有开裂现象,当下想要更仔细地探望下去。
上官飞燕却笑着掩盖了过去。
“翩翩,再过一个时辰,马上天就要亮了,我看你赶紧歇息一会儿,等到天亮,你又该忙碌了。”
云翩翩只好放下疑惑,柔顺地点了点头。“也是,那大人好好睡会,有什么事情就叫翩翩,翩翩就在旁边。”
嗯――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