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忽然道“也许,他并没有救她,她应该是坠崖了!我在悬崖边,看到了悬崖下面的一棵树枝上,有血迹,并且,有女人衣服的碎片。”
太子听了萧的话,脸上忽然浮起了浓浓的悲伤,他轻轻抚摸着手上那支玉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呐呐地道“我终究,还是害死了她......”
第一百三十一章圣使
凌王府,洗衣院。
春兰在睡梦中被惊醒,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劳累了一天的其他洗衣丫鬟早就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春兰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觉,忽然,窗外飞进了一枚梅花标,险险擦着她的脸庞飞过,深深地扎进了木板床上。
春兰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脱口尖叫出声,她的心脏强烈地跳动着,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她伸出那因为泡冷水,满是裂口的手,颤抖着,把那枚梅花标小心翼翼地拔了出来。
梅花标上夹了一张纸,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了二个字:鬼魅
春兰看到这二个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的脸,在微微弱的月光下,恐惧地扭曲在一起,看起来,异常恐怖。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强逼自己镇定下来,怔了一会儿后,咬了咬牙,披上一件破烂的外衣,轻轻地下了床,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春兰走出了寝室,一股寒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她不断的哆嗦着,牙齿碰撞在一起,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
深夜的洗衣院里,到处都有着黑影,树枝在寒风的吹动下,发出了诡异的沙沙声,而,那呼啸而过的寒风,却呜咽犹如鬼哭。
春兰心惊胆颤地走着,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曾经在艳红楼里,被她害死的婢女,那个婢女临死前,满脸鲜血,双眼死死地盯住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春兰的内心充满恐惧,她努力想把那个婢女的影子从脑海里赶走,可是,却仍然不由自主地去回想。
春兰走到洗衣院外面,她停住了脚步,心中忐忑不安地,四处张望。
一阵猛烈的寒风刮过,把春兰那凌乱不堪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强烈的寒意,肆虐着春兰那孱弱单薄的身体,那薄薄的,破烂不堪的衣服,根本就抵挡不住那强烈的寒气。
她忍不住瑟缩着头,狼狈地蹲在角落里,只想躲避着,那寒冷刺骨的寒风。
自从,她被楚轻尘贬到洗衣院,她就没有过个一天好日子,那曾经对她唯唯诺诺的管事嬷嬷,现在见她已经没有了权势,也就对她不客气了起来,常常支使她去干最脏最累的活,而且,因为她曾经是牡丹的贴身丫鬟,在她得势的时候,曾经陷害过几个牡丹阁的丫鬟被贬到洗衣院,所以,一直排挤她,并连合其他的洗衣丫鬟一起欺负她。
春兰本来就是极有心计的人,她怎么甘心被人贬到这里做最底等的洗衣丫鬟?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隐忍着一切的屈辱,却在背地里,偷偷地对那几个欺负她的洗衣丫鬟下毒,却不料,被人发现,让她遭到了一顿毒打!
从那以后,她在洗衣院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洗衣院里的人,对她都是极其厌恶,从来不和她说话,而且,每天分给她的脏衣服,都比别的丫鬟多了好几倍,她终于尝到了水无颜当初被贬的滋味。
但是,她却仍然不死心,她始终在等机会,她在等她的主人,她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春兰不安地等着,她拉紧身上那薄薄的外衣,想把自己再裹严实一点。
忽然,春兰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阴冷的笑声,紧接着,一条诡异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春兰见到那个人,也顾不得寒冷,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那个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轻声道“春兰见过圣使。”
那个人冷冷地转过身来,看了春兰一眼,语气充满浓浓的嘲讽“春兰圣女,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得性?以前,不是一向都盛气凌人的么?今天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春兰自然是听出了那人的不宵,但是,她如今却不能得罪他,她底下头,假装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嘲讽,底声下气地道“圣使,过去是春兰不对,如今春兰已经知道错了,还望圣使能够在主上面前,为春兰美言几句。”
那个人听了春兰的话,伸手轻轻地把春兰的下巴挑起来,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色迷迷地道“春兰圣女,你一向知道,我的规矩,要我向主上为你说话也行,那就看你会不会做人了!哈哈!”
春兰在烟花之地混了那么久,她自然是听明白了圣使的意思,她咬了咬牙,低声道“春兰随便圣使处置。”
那个人却没有动手,而是冷笑一声,道“春兰圣女穿着那么多衣服,难道,还想要本圣使为你脱么?如果春兰圣女那么不情愿的话,那就算了!”说完,转身欲走。
春兰见他要走,不禁急了,因为,她如果失去这个机会的话,那么她就有可能,一辈子被关在洗衣院里当洗衣丫鬟了,她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她一咬牙,闭上眼睛,猛地把身上的外衣脱去,颤抖着声音,对那个人道“圣使,求求你别走,春兰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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