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老楼兴许能,就是太远了。”刚刚赶到的车间主任说。
王复久立刻带着狙击手下楼。
老办公楼已经用做废品仓库,平时没什么人来。
两楼相距甚远,角度不是很好,只望得见靠左的一扇窗,但有厚实的窗帘遮挡,身边缺乏透视装备的狙击手无法了解内部情况,徒劳而返。
再次敲门,还是不见回应。
因为是黄飞的办公室,厂里并没有钥匙,备用的也在林秘书那儿。
商量了一阵,王复久命令撬锁。
特警弄了半晌,锁口仍然结结实实的紧扣着。
车间主任这才说,锁是林秘书为了防盗和保密请一位制锁巧匠打造的,一般人开不了。
副局长比划用枪,王复久点头。一个警察给枪装上消音装置,刚要动手,门却打开了。
开门的正是林秘书。
黄飞坐在椅子里,胳膊稍显异常的向下耷拉。
两个相貌堂堂的高个年轻人站在房中,却也只是单纯的空手站着。
这情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想,一时间呆在门口,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状况。
上来过的厂保卫人员叫道,“就是他们两个!”
如梦方醒的警察一拥而入,四面八方的枪口对准张风起和向北,形成合围。
气氛重新紧张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先说话的是黄飞,“追犯人?”
啊?
不仅王复久,警察和厂里的人都一愣。原以为黄飞和秘书被劫持了。可听黄飞的口气,好像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们,你……他们,”警察局长有些晕向,“黄……黄书记,你没事吧?”最后他还算问了一句比较切题的话。
黄飞不解道,“我有什么事?”
他这么说,王复久真蒙了,说这个也不是,说那个也不是,“黄书记……不是……厂里报警……杀……不不不,那个……林秘书……门,”他
前言不搭后语,脑子乱成一锅粥,找不到头绪。究竟从哪里开始的,怎么着就变成这样了?
不管局长大人心里敲什么鼓,张风起已经抬脚往外走。
训练有素的狙击手们本能的将他置于火力点中。
张风起并不理会,径直从黄飞身边经过。
他与黄飞擦肩的霎那,一屋子的枪瞄向了他的头。
可惜枪口下的人眼皮都没动,自顾走到门口。
看他真要走了,向北只得随他一起。
门口的警察堵住去路,张风起停了停,见人家没有让的意思,他伸手把公安局长向旁边一拨,露出空当。外面的警察不知是让还是不让,都盯着王复久。
王复久望望黄飞,黄飞没有什么表示。
全副武装的警察只好原地不动,杵在那儿,眼看着两人事不关己的走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锁,下了楼梯。
愣了半天,王复久终于找到了重点,他指指向北和张风起的背影,问道,“黄书记,他们是……”
“下面的同志工作没落到实处,受灾户来反映问题,”黄飞道,“怎么,我这个县委书记听听老百姓的意见,还要劳驾你公安局长来压阵?”
“不是……”
“不是什么!”黄飞腾的站了起来,“你兴师动众,带兵带枪的想干什么!”
王复久一吓,没说出话来。
“王复久,王复久,你又在哪个酒桌上喝昏头了!”黄飞走到他跟前,“破案的本事你没有,胡闹的能耐见长啊!”
王复久慌了神,“书记,这……这,是有人……你看这……”
“这这这什么,还不散了!”黄飞喝道,“叫外面别吵了,有事没事呜呜啦啦,扰民!”
“是是,”王复久连忙下命令,“撤撤撤,快撤!警报器都摘了!都摘了!”
警察咚咚咚的退出了楼道。只剩几个当官的颇为尴尬的站在那,盘算从何解释这个场面,怎么找台阶下。虚惊一场倒没什么,可捕风捉影捕到县委书记大人头上了,还弄出这等仗势来,可不是两三句话,哈哈一笑的事。
出了厂区,向北道,“你不问吗?”
“问什么?”张风起心不在焉的问。
“没什么。”
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