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连智的颈项,晶莹的冰剑不再晶莹。
视线随着那持着冰剑的手向上,众人看到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一双死寂的碧绿猫眼,如同木偶一般。
“嘭~”
一声几不可闻的声响拉回了众人的震惊的心神,齐刷刷的看像声音来源处,那里,姝凤箫静静的一动也不动的倒在了地上,那双邪魅的乌黑丹凤眼却是早已经紧紧的闭上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寄生蛊虫
隐很平静,平静到死寂,他毅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姝凤箫,而下一个动作确实把手中的冰剑缓缓地从姝连智的颈项中抽了出来,一个漂亮的旋转,再毫不犹豫的刺向了姝连智那尚有一丝悸动的心脏。
“噗~”一声轻微的响声之后,隐一脚踢开了已经死透的姝连智,直直的向着那倒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姝凤箫走去。
隐的脚步很轻很轻,近了,慢慢的蹲下,木偶一般伸出手,慢慢的探向了姝凤箫的颈动脉。
半晌,隐的最狡猾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弧度,直到此时,隐这才终于不像刚才那么如同木偶一般里,他轻轻地把姝凤箫揽进了怀里,双手慢慢的用力,最后终于是紧紧地抱住了姝凤箫,似乎是要把他揽进心里一般。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隐才算终于是活了过来。
众人不明白他为什么动手杀了姝连智,隐自己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他花费了多大的勇气才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呢?
他原本想找出事情的缘由,在慢慢的解决这件事,但他显然低估了姝连智的变态,被他和姝凤箫亲热的场面一刺激,居然便对萧下手了,这他容忍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和萧的感情进行侮辱,他也忍了,为了萧他什么都可以忍,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自己。
可是,不是他不想按照正常的程序去办这件事,而是他不能,他比谁都清楚,姝连智根本就只是想控制住萧,让萧成为他的私有物,仅此而已,他对萧并非是真正的爱萧,那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是一种病。
所以,隐不可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看着萧一口接着一口的喷出鲜血,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但他依然没有失去理智,不,甚至于说他变得异常的冷静了,在姝连智越来越疯狂不可理喻的虐待萧的时候,隐终于恢复了杀手本色,那个冷酷,置生死于不顾的强悍杀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不正常了,姝连智那句‘血脉相连’的话也时不时地回荡在他的耳边,他讨厌这样的感觉,萧是他的。
他的萧怎么可能和别人有着这样的联系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别人所控制,他的萧是骄傲的,是高高在上的,他不容许他被任何人控制,他不容许任何人侮辱他,不只是他,萧自己也是不愿意地吧?
因为他从萧的眼底看不到一丝对死亡的害怕,却有着一丝屈辱,是的,屈辱!姝凤箫何时需要别人来支配了?那怕是死,他也绝对不会死在别人的手中,这便是属于姝凤箫独一无二的骄傲。
于是,四目对视,不言而喻!
于是,姝凤箫笑了,他说:宝贝儿不怕,做你想做的。
隐也笑了,是放心地笑了:萧,隐儿知道的,即便是死,隐儿也会还萧一个绝对的自由。
隐最终选择了赌博!他赌姝连智死,赌姝凤箫活!
他赌这个大陆即便是在如何的离奇异常,但依然不会超出科学太多,他赌世上没有任何术,任何东西,能够把两个完全独立的人的血脉脱离空间的隔离而联系到一起,他赌姝凤箫,活!
尽管如此,隐却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毕竟没有绝对的把握,手中的冰剑毫不犹豫的刺出,隐告诉自己,萧若是死了,那么自己也死!
他的灵魂因萧的存在而再次活了,萧死,那么他即便是活着,那也是死的。
怀里紧紧地抱住萧温暖的身体,此时的隐很庆幸,他知道他赌赢了,萧没有死!
轻轻地吻在姝凤箫得额头直上,从怀里拿出手绢自己的替萧擦去脸上,身上沾染的鲜血,可惜,姝凤箫吐的血可不仅是只有一点,所以,怎么擦都擦不完,最后,隐有些生气的直接脱了姝凤箫那别鲜血侵透的外袍,然后,脱下自己的袍子小心的替姝凤箫披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专注,那么得小心,似乎怀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瓷娃娃一般。
手指弗过姝凤箫光洁的眉头,隐此刻心里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只要没死……只要是没死,那么他便有办法救他,虽然还不明白萧的血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不明白萧是为何而昏迷,但隐知道,萧暂时是安全的。
突然,隐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有些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摸到了一个疤痕,奇怪!隐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指,不,是看向手指抚摸的地方,姝凤箫得额头,怎么回事?她记得上次他自己在额头上刻的‘爱’字早就已经去掉疤了啊!
呃~不对,隐很快就发现了手指摸到的地方看上去很是平滑,但怎么会有凹凸不平的感觉?
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隐依然没有弄明白,这才抬头淡淡地问:“萧得额头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出声,实际上,僧众们和斜正淳等人都已经呆了,他们不明白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一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