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一片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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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
迹部御留,我的哥哥。
只有哥哥在家的时候,父亲脸部的线条才不会那么笔直。
只有哥哥在家的时候,这个家里才会有笑声。
只有哥哥在家的时候。。。
然而现在,哥哥,不在了。。。。
父亲说:“御留死了。”
死了?什么。。。。意思。。。。
“他不会回来这里了。”
“那我们去看他啊。”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好冷好冷。。。
然后,我终于明白。。。。哥哥。。。。死了。。。。
没有哥哥在的家里,好冷。。。
“桦地,来叫景吾少爷。”六岁的那年,要上小学前,山下管家带了一个跟我相比,高高壮壮黑漆麻污的小鬼。
“景吾少爷。”
“。。。。你是哪个啊。”
“桦地崇弘。”
“。。。。不认得。”
“他是属下的表兄的弟弟的小姨的侄女的孩子,景吾少爷一个人会太寂寞的,刚好崇弘和少爷同年,既可以当玩伴,也可以保护景吾少爷。。。。”山下管家微笑着说。
“本大爷才不要这么不华丽的。。。”撅着最正想拒绝的景吾在山下管家未完的话语中非常干脆的投降-------
“。。况且御留少爷也说了:‘小景一个人会寂寞的。’啊。”山下管家的微笑万分完美。
。。。哥哥,哥哥说的吗?
“。。。。嘛~,那么,本大爷就允许你做本大爷的跟班!”
“。。。。。。”(桦地,呆。。。。。)
怒!!“为什么一点反映都没有!!!wushi呢!wushi啊!!!”
“。。。wushi?”
“很好!桦地!”
“wushi。。。。”
“非常好!。。。。桦地!”
“wushi!”
从第一声的疑问到第二声的茫然。。。第三声开始往后,桦地学会了,无论什么都要“wushi!”
“小鱼是在天上飞的,对不对!桦地!”
“wushi!”
“很好!那荷花是开在冬天的没错吧!”
“wushi!”
“恩,恩,山下管家伯伯是地中海!”
“wushi!”
(“。。。。。。。景吾。。。。少爷!!!不要做讲冷笑话这么不华丽的事!”)
“唔,原来这就是冷笑话啊。”
“wushi!”
“够了,桦地。”
“wushi!”
“别再说了。。。”
“wushi!”
“。。。。。。。。”
带着桦地的景吾,在度过了六年的小学生活后,进入了冰帝----这就是哥哥当年上的学校吗?
离了桦地就完全不认识路的景吾,开学典礼的时候,成功的在礼堂的大门前三过而不入。然后越绕越远。
“音乐楼?开学典礼会在音乐楼吗??”
推开音乐教室的门,景吾发现,这里居然有人-------穿着酒红色的正装的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面无表情的靠在钢琴边。
只是他看着那架钢琴的眼神,仿佛。。。地老天荒。。。
“谁?”听到门开的声音,男人抬起脸,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不可捉摸的期待。
期待?六年之后的今天,我还在期待什么?神在心里自嘲的笑着。
是啊,六年后的今天,早就疼痛到麻木的自己,心中居然还抱着微小的希望。正如毕业后,违抗了父亲的希望,选择了回到这里当教师。只为了再看这份早该苍白的记忆。。。一样。。。愚蠢。
你在希望什么?某个午后,那个白莲花一样的人,会轻轻的推开门,走进来。。。。吗?
抬眼看去。。。。一样的。。。银白!!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