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动作,我轻叹了一口气:“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始终用着戒备的眼神看着我的孩子注视着许久------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书上说:猫科动物的戒备心非常强,第一次见面时,他们会凝视着对方的双眼来揣测彼此的意图,这时候,千万不要移开双眼,因为那是退缩和心虚的表现。
我微笑着,任他打量,然后许久,他挪开眼,低低的说:“关也。。。大河内关也。”作战成功,事件完成度100%,得到信息,小帅哥名字一个,呵呵。
“那么,关也,你准备养它吗?”
“我。。。”他看了看怀中的小猫,踌躇了一下,头低了下去,“我不能养,妈妈会。。。会不高兴的。”
“恩,那么,我可以养它吗?”我可以想象的出自己的笑容,一定就象神的笑容一样的完美且具欺骗性。
“。。。。”男孩没有说话,垂着头站在那里。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不得不将报务送出去却又绝对舍不得。我想,如果不是他那矛盾的行为,我不会,在寒风中看着他两个小时最终走上前去。
“这只小猫生病了吧。”这话才说出口,关也立刻充满敌意的抬头看着我-------“它生病的话,你就不要养它了吗!”
戒备心过剩的孩子。。。。再叹一口气:“不是的,如果它生病的话,我们先去兽医院比较好吧。”
蓝蓝的眼睛有巡视了我半天,确定我没有任何恶意之后,终于点头答应了:“现在的话,还会有兽医院开门吗?”
“这个嘛,总会有的。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好了。。。”思考了一下,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掏出手机,拨出了手机里仅有的一个号码--------
嘟。。。嘟。。。嘟。。。
我在心中默数一二三。。。我知道电话一定会在响第三下的时候被接起来--------
(您好,迹部家。)略有苍老而万分有礼的声音属于迹部家的管家----山下,这个一天到晚跟在迹部御耀身后满口“wushi”的男人实在让我怀疑是不是那个桦地的亲戚。就象擦地板一天要擦3遍一样,他接电话一定是在铃声响起3声后。。。全都制式了。
“是我,御留。”
(“大少爷。您不是说去买东西的吗。。。老爷和小少爷一直等着您呢,怎么。。”)
“啊,小景在等我吗?那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对了,山下,你知道从冰帝出来这边附近哪里有兽医院吗?”
(“兽医院?请稍等。。。请从冰帝正门出去左转过两个路口第三家,我会通知木内医生在门口等您的。”)
“好的,谢谢。”
挂上电话,我冲关也一笑:“走吧。”
谁知道关也却是一脸不信任的看着我,眼中是浓浓的不满,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会让你养的。”
“咦?为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什么大少爷的,最。。。最。。”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我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很糟糕.
“。。。我是私生子。。。”
“少骗人了!”叫嚣着准备跑开的关也被我一把抓住,“做什么!放开我!”
“。。。不放。它要去医院,你也要去医院。”我的声音,在当时的小关耳里听来应该是相当惹人厌的吧。
“我,我要去什么医院!!!”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他语气中的心虚是如此的明显。
“你妈妈。。。打你的吧。”
“胡说什么胡说什么!”如果不是舍不得怀里的小猫,估计他早就一拳打上来了。我长叹一口气,不顾他反抗的将他抱在怀里,用这种方式制住他胡闹的动作,也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温暖。
“刚才,你手腕上香烟烫伤的痕迹,我看到了,一般男人不会借助物品实施暴力的。再加上你前面说的‘母亲会不高兴’,我大概就猜到了。”拥抱,可以传达温暖;话语,也可以传达温暖------这是我曾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我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和他说着话。
不知道是怕压着小猫还是别的什么,他的挣扎渐渐停止了。沉默,然后他说:“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这两句话我听懂了----他不去医院,所以说了前面这一句,又怕我误会,不带小猫去医院,于是又加了后面一句。
真是倔强的孩子。。。。。倔强的,让人心疼的孩子。
“走吧。。。”
本该早关门的兽医院在我们到的时候亮着等,穿者白大褂的木内医生一脸的微笑站在门口等着我们,殷勤的服务了一通,我们抱着被打了针的小猫又在他的遥送下走回了相遇的那条街。
看着他的沉默不语,我又问了:“你准备养它吗?”
“。。。。。”他低着头,没有说话。于是我又问:“那你准备让我养它吗?”
我等着他的回答,久久没有答案,叹了一口气,我发现,今天我叹气的次数比从出生到现在累计的都要多。从身上的包里摸出一张纸和一只笔,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放进了关也衣服的夹层口袋里:“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找我。”然后转身,才踏出一步,却觉得衣角一紧。回头---------蓝色的眼中聚集着水气,却坚定的将小猫递给我。。。我伸出手,这一次,他没有后退。。。。
“我会好好养他的。”摆摆手,我大步向前走去,没有回头去看那个肯定哭出来的少年。。。。
即使。。。迹部家根本就在与自己走的路完全相反的方向!= =||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注视着那孩子的背影时,心中酸楚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