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事就心中郁闷的楚庭,又开始回忆起五年里有关太清派的发展。在烈焰教那事过去之后,太清派就一跃成为龙源山以至于整个雍州数得上的门派了,只是人员偏少,整体力量还有所不足。但是有阳秀宗与阴丽宗的同盟支持,只要多招收资质优秀的弟子,盖过阳秀宗与阴丽宗等,成为雍州第一门派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事。
这几年以来,楚庭多次做了不少小“任务”,挑挑拣拣弄了一堆剑法和内功,如今的太清派,已经远远不是当初那个只有两门武学两个人的可怜小门派了。光是原来窦家寨现在的窦家村的佃户成员,就有四五百人之多。青竹峰上的仆役和外门弟子,也有数十个。
至于门派核心的内门弟子,除了楚庭收的三个徒弟,宋哲也在去年收了两个徒弟,也都是男性。现在太清派早上的晨起练剑的早课人数,已经达到了三四十个。
想到这里,门口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若不是楚庭内功已有大成,还真不会发现。凭借他每天听到的经验,他很快判断出,那是他三个徒弟中的两个,宣伦和张伯虎。
宣伦与张伯虎在楚庭门口站定,还没有出声,不远处又走来了另一个更轻的脚步声,这一个楚庭也分辨不清楚了。不过他却心领神会的露出了微笑。
“延儿的内功,又有进步了啊……”不等徒弟们叩响,楚庭就先打开了房门,向外看去,果然看到三个俊美的已经长成的少年站在门口,蓝衣潇洒,见他出来,齐齐唤道:“师父!”
——这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有木有!!!
看看那恭敬的态度,那敬仰的小眼神,虽然不是美少女们,但是美少年们一样养眼啊亲!这还都是自己家的!太清派的人!(ˉ﹃ˉ)(ˉ﹃ˉ)(ˉ﹃ˉ)口水!
在宣伦的服侍下,洗了脸整理好衣服,再带着三个弟子直接往广场上去,一路上路过的仆人弟子们不是恭敬弯腰喊掌门,就是随同一起去练剑,等到了广场,宋哲江一琅早等在那里,还是一个很有精气神,另一个已经长成了青年成熟不少,却还是吊儿郎当,毫无师叔样子打着哈欠。
宋哲的两个弟子也冲他见礼:“掌门师伯好!”
“好好好。”楚庭心底已经高兴得不得了,面上却颇有气度,只是含笑点了点头,朝日初升,太清派的弟子们衣着整齐,在楚庭的带领下练起太清派的根底《太清剑法》。
趁着这个机会,楚庭也把门下弟子们的实力整理了一下。三个弟子也都不是当年不懂武功的孩子了,而是纷纷进阶到江湖一流高手的程度。
其中武功最高的,却不是宣伦这个资质最好的大师兄,和一门心思只练一门《武当九阳功》的张伯虎,而是五年之内分别修行了完整的《九阴真经》的慕容延。
是的,自从拿到了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之后,楚庭就心底痒痒的,发誓要弄到整套的九阴真经,后来再多方努力和付出了不少之后,终于搞到了完整版,以及其他一些高深武学。
并且,第一时刻就给了慕容延,叫他全部记熟修行。
如今三个弟子,每个人学的都是不一样的,内功与剑法底子都是太清心法和太清剑法,进阶的功法就开始不一样了。宣伦的是太极心法与太极剑法;慕容延的是九阴真经,上册心法下册武功招式;张伯虎则一心一意的只练习武当九阳功,对于纯朴憨厚的他来说,贪多嚼不烂,何况武当九阳功虽然只是九阳真经的三分之一,却也精妙无比,是一门上乘的内功心法。
宋哲也学了迅雷剑法等。这导致现在的太清派,在武学上可以说是财大气粗,有外挂在手,虽然过程劳累,却能弄到许多好东西。每个弟子常备红蓝药若干,喝一瓶、倒一瓶,十足十的暴发户的气势——咳,那是楚庭自己心里想的。
清晨寒气渐渐消散,太阳逐渐升起。练剑完毕,楚庭满意的看着弟子们挥汗如雨都很投入,习惯性无视江一琅练着练着就往后退,慢慢的没了人影。
一定是又去提前偷吃早饭!这家伙内伤好了更不老实了!早知如此,就该不给他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疗伤!
暗中磨了磨牙,决心以更积极的态度面对江一琅的这无耻行为,楚庭挥了挥手,示意弟子们今天的早课结束。弟子们躬了躬身后四散而去,唯有慕容延留下来,细心递上手帕。
楚庭习以为常的拿过来擦汗。这行为是从二人阴丽宗回来之后就有了的,宣伦原来还以自己是大师兄的缘故自动请求代替,但是不知慕容延背后与宣伦说了什么,每天早课的最后,还是慕容延持续着这么做了下去。
而擦完额上细密的汗珠,楚庭又一次顺手把手帕揣进怀里,慕容延不得不出声提醒:“师父?”
“啊啊?”楚庭愣了愣,这才发现怀里多了块手帕,忙拿出来递还过去:“咳,走,我们吃早饭去。”
慕容延眸中闪过几分笑意,江一琅却忽然又出现了,嘴上叼着根狗尾巴草往楚庭身边一凑:“掌门师兄,你知道传说中的……武林大会么?”
“武林大会?”这里也有这种东西?那不是传说中的总在召开却总没推选出盟主半路总有人搞破坏的传奇会议么?
江一琅挑挑眉:“没错,这一届大玄帝国的武林大会就要召开了,太清派估计也得参加吧?”
“这……”楚庭呆了呆:“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这武林大会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召开了。”江一琅边走边慢悠悠解释:“上一次的武林大会本来是为了声讨魔教的快速扩张,结果半途开着会,边境上忽然出了事,引起了武林中人的义愤,与大玄帝国边上的几个小公国的武林人士们干了架,还引出了几位境外其他民族高手……因此半途而废,换了目的,最后两败俱伤,死伤惨重,足足缓和到如今。”
“哦?”楚庭来了兴趣:“照你这么说,那位烈焰教的老教主当年也有参与其中么?”
江一琅惊讶转回头看他,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自从罗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烈焰教这三个字楚庭都像是避讳似的,不在他面前提起。他随即又换了平常调笑口吻:“掌门师兄果真聪明,的确,也有这事的部分原因,那位老教主才会在门下出事时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他认为,国仇当前,仍有敌人虎视眈眈之下,烈焰教的事也算是小事,不能因小失大,导致整个国家受辱,因此宁愿自己以身一力承担,也不要让江湖中的力量消耗太大。”
江一琅轻笑了下:“其实,你说的没错,他算得上是个好人。”
楚庭耸肩:“其实,我得告诉你,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他眨了眨眼,故作轻松道:“举个例子来说,劫富济贫的不一定做的都对,变态杀人犯有很孝顺父母的,这也是一种人性。”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老教主为人做事不对你的口味,但是我倒是觉得,一个人只要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够了。而接下来后果如何……反正也要自己去承担——早晚都得承担。”
他这一番话说完,江一琅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对他刮目相看崇拜万分,却狐疑的上上下下扫视他:“你……你真的是楚庭?”
“……我不是楚庭还能是谁?”楚庭囧囧有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