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pk大赛开始
事,腰板也就直了,不然大同那边要打仗都心虚——没钱啊!皇后是有功于国的。”
这个基调没有再遇到反对,算是定了下来,有了基调也就好办事了,毕竟既然皇后是正确的一方,那么大臣们帮助她,就是匡扶正义,曲线救国,而不是迫于形势低头服软了。屋内的气氛,也就随之一松,有时候在政治活动里,一个得体的理由,的确能挽救整个场面。
既然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众人也就不再沉默,纷纷建言,梁储的意思是请李东阳上书说明皇后的功绩,并联系到张太后专宠十八年的事实,请张太后多加考虑。这个馊主意当然立刻是被否决了,张太后和夏皇后之间的纷争虽然明眼人一望即知,但是毕竟没有表露出来,明面上还是婆媳好一家亲,莫名其妙上书只能带来不快。
蒋冕又建议,或许可以从皇上下落不明着手,请后宫暂停考虑选秀,等皇上的表现配得上圣明天子了,再给他开放选秀的资格也不迟。这个建议倒是不错,毕竟文官们骂皇上是一把好手,别说骂你现在不配选秀了,骂你不配生在这世上,他们都骂得出口!还能骂得很文雅,骂得很婉转,骂得很痛心。
但这个意见依然被否决了,理由如下:朱厚照失踪的事没有得到官方承认,也就是说,尽管文武百官都知道朱厚照已经离家出走了,但他们还是必须作出朱厚照在宫中的样子如常办公,在官面上,不能表示出一点皇上不在的迹象。不能提逃家的事,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论据。
虽然梁储蒋冕的点子都比较馊,但是毕竟还是说了话的,说了话,也就表示认可了李东阳的决定,众人一时不由得都看向了杨廷和,杨廷和也正皱眉苦思,半晌才苦笑道,“说不得,只有和钦天监的人打打招呼了。”
李东阳的眼睛不可抑止地亮了起来,他欣赏地望着杨廷和,却并没有说话。
蒋冕与梁储交换了一个眼色,也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当然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把风险转嫁出去就已经达到目的了,转嫁给谁并不重要。钦天监来办这件事,却是要比李东阳来办更好些——当然了,怎么让钦天监出面,那还是李东阳的工作。
“现任五官保章正是我的人。”李东阳果然也不推辞,徐徐说道,“当然啦,若是能说服善静大师出面,那自然是更稳妥的……”
钦天监的五官保章正虽然只是正八品,但有占卜吉凶的职责,就让他在这事上有了发言权,而善静大师身为张太后本人笃信的神仙中人,却是更好的发言人选,这一点,四人心里是有数的。
“只是这善静大师……”杨廷和因为杨慎那乌龙婚事的关系,对朱厚照、乐琰当年调虎离山,把善静大师骗离了京城的事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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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耳闻的,当下拉长了声音,也不知该不该把这事说出来,李东阳看了他一眼,替他续道,“善静大师呢,和皇后却有一段过往,恐怕未必会心甘情愿地出面说话。不过这事,并不是我等臣子所应该操心的。”
梁储与蒋冕脸上都现出了笑容:我们为皇后您找到了一条回避选秀的路子,不过么,路上的障碍,却只能让您一个人来打通了。
“好计!”乐琰挑眉赞叹。
芳华有些哭笑不得,“娘娘!这个烫手山芋,您是真的要吃下来?”
站在乐琰的角度上,找善静大师虽然不是什么难事,要取得她的原谅也很简单——相信这世界上敢于拒绝原谅她的人还是不多的,但是乐琰一旦接受了内阁的条件,那就相当于是默认自己的确是因为选秀的事,才卡着朱厚照的行踪不往外散播。当然,虽然之前谁都能猜到她是出于这个目的,但是这和她自己认下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说别的,张太后对乐琰的印象,肯定就会更差了,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大局至此……
“太后已经够讨厌我的了。”乐琰坐得稳稳的,瞥了眼芳华,语气平淡地说,“太后这个人,一生都很精明,可惜在约束家人方面,差了些。”舍不得约束家人,说明她对张家感情很深,也很护短。张太后的护短性格,贯穿了她的一生,当年在后位之争中支持乐琰,固然是因为乐琰本人适合后位,但也不无护短的意思——毕竟这年四娘可不是她自己看上的人选。乐琰与朱厚照在天津城里对张家人的羞辱,太后本人是一定算在了乐琰账上。
芳华对她的潜台词是心领神会,可却不明白乐琰为何这么肯定,面上的疑惑,还是没有消除,乐琰看了,只得点拨道,“太后终究是太后了……青红也是有家室的人,不会不想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芳华立刻恍然大悟,对形势的认识就深入了一层:青红传递出来的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用怀疑的,她在太后身边的地位,甚至要比自己在皇后身边的地位还高些。看来太后的思想是真的发生了转变,对乐琰从宠爱,变成了不满……
“中年妇人,又是孀居,到现在才开始折腾媳妇,已经算是很豁达了。”乐琰淡淡地道,“好了,在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自问就算知道那张大汉是张家的人,也不会放他一马的,因此今日的结果,我心甘情愿承受。别的话不用多说了,明日就请善静大师入宫,你陪着她吃顿饭,告诉她我的话:当年太后也是一夫一妻走过了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当是可以体谅到我的心情。张家多年来为非作歹,嚣张跋扈,在邀月楼若不是我拦着,皇上废了那人的心思都有,太后娘娘可以想想看,是和我作对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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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我合作舒服些。毕竟,我手里可是有锦衣卫。”
她这话,语气硬得和铁一样,芳华不禁咋舌,待要劝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皇后的性子一向就是这样,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可谁要是冒犯了她的底线,那么她的回击也是极其不留情面的。
乐琰看她欲言又止,也有几分感动,知道芳华是货真价实地站在自己这边,便又微笑道,“其实只说最后一句,她也明白的。张家当年不过是寒门小户,如今却是京城有数的大户,这里面死了多少人,太后不会不明白。”
到了这一刻,芳华才明白乐琰当时为了夏家强占民田逼死农户的事大发雷霆,是有多深的心机,纵观这五年来的行事,虽然处处见得荒唐无稽,但却没有一件是可以拿出来做污点的,擅自出门吧,那是皇上默许甚至纵容怂恿的,杀刘瑾吧,拿这个做文章那就是犯了众怒了。做生意吧……见到的都是银子,内库充实了许多,夏家又干净得活像是刚出世的婴儿,一点不规矩的事都没有做……张家要和夏家斗,恐怕还没开场,就先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