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是他到这里生活这么多年,除了接触自己的妹妹和母亲,好像真的对她们不太了解的样子啊。像陈娇娇她们讨论的书自然就是小黄书了吧?
万万没想到也有自己给妹妹亲手递上婚前x教育类学的书呢,卢泯然从柜子里翻出宋云生在得知他知人事那年送来的各种书,挑了本口味不那么重的给卢娉莞。然后摸着她的头,平淡道:“等回了自己房间再看,别让阿娘知道,更不能说是我给的。”
那小册子的封面是一副极其唯美清丽的画,若不是卢泯然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定会以为是一本名人诗集。
卢娉莞也有点小兴奋,同兄长保护同一个秘密的感觉真不错。默默将书塞进自己怀里,从卢泯然那儿离开后,直到半夜偷偷点燃了一盏灯,趴在床头看的津津有味也没叫人发现。
后来卢泯然也没料到卢娉莞居然会在这上面产生那么大的兴趣,第二日就归还了这本书,还意犹未尽道:“大兄,这里面有一则说的有些不同呢,可还有同这一则一样的本子?”
卢泯然接过书,翻开卢娉莞说的不同的一则,登时震住了。面上依旧淡淡的,只是感觉很不好,因为这一则是有关于郎子与郎子之前的描写,放下书对上妹妹颇为期待双眼发亮的眼神,遥遥一指花瓶下的柜子:“里面许多,你自己看吧。”
看着卢娉莞翻着柜子跃跃欲试的背影,卢泯然幽幽一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除了陆墨甄以外,就是这个引起她的心思。
我妹妹对这类的书籍好有兴趣怎么办,不过我也不想阻止
陆墨甄回来看见未婚妻爱上这种书一定会吓尿了
最后一个想法更不能点赞了,卢泯然背对着卢娉莞,面朝窗外,繁花盛开,莫测微笑。
☆、49 我妹妹不能更碉
书院不用去了,卢娉莞失去了一项日常活动,不过自从从兄长那里得到了一些奇怪的本子可以观看,并时不时给这些撰写人提一些意见后,她又增加了一项活动,有失有得,日子过的也不算无趣。
直到一日,卢娉莞居然开口像兄长报备:“大兄,印刷这种书的书局是哪个管的啊?”
卢泯然放下笔,认真的看着她:“是秘书局负责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卢娉莞走过来,把之前看完的几本书放在桌子上,道:“这些已经看完了,总觉得里面的郎子比较惹人怜爱,结局又十分惨虐,大兄,我想自己写呢。”
妹妹的语气如此平淡。
卢泯然比第一次知道卢娉莞喜欢看这类书的反应还要大,他是彻底震惊了,就是三匹马都拉不回他的神智啊!
卢娉莞有些心虚看着兄长微微出神,神色冷淡的表情,有些不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小拉一拉他的衣衫让他回神。好一会儿,卢泯然轻轻扶额,揉一揉微微作痛的穴道,问:“为何要写这种书?若是想写自己的作品留给后人,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你一个姑娘家……怎好写这断袖之间的故事?”
“大兄,让我写吧,书上不都说是风雅之事嘛。”卢娉莞小声求道,也是奇怪,碰了一本男女之间的书后,倒是聚精会神的看完了,但吸引力都不够郎子同郎子之间的故事好看,也许是郎子与郎子的身份,让她不至于产生那种将幻想假设在自己同陆墨甄之间的颤栗,所以才有些逃避的只看这类书。
以至于现下也生出许多兴趣,只是写了以后也要给大兄说一声,若是被爹娘发现可没人能及时救她呢。卢泯然观察她许久,又了解了一下她的想法,懂了不少,摸摸她提醒道:“若是什么小诗小句,还能找书局印刷它,可若是这个,你写写自娱自乐便可,不能让它流出去了。”
卢娉莞眼露欣喜,点头:“不出去,不出去,写完了还给大兄看。”
不过一句应允,也叫她激动的不行。卢泯然虽然觉得妹妹可爱,但也没想她真的拿过来给自己赏阅,委婉拒绝:“乖,等陆墨甄回来了,你可以拿给他看,大兄就不用了,我事务尚未忙完,需要集中精力的。”
卢娉莞乖死了,记住了兄长的话,乖乖重复:“好,不打扰大兄,等我自己写完了,让甄哥帮我看好了。”
点赞!
死道友不死贫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卢泯然满意点头,喂了她几块点心,便让她去忙自己的去。
于是,自觉得到鼓励的卢娉莞倒是更热衷于欣赏这类书籍了,不过这种读物还是很少,写的人不多,又是贵族之间才相传的书物,心痒之下卢娉莞也就开始了自己的写作之路。有些是小小的散篇,字数倒是不多,只是日积月累居然也能存了漫漫一箱子。有时候卢泯然看着妹妹这么看重这箱子,想到里面快塞不下的纸张不由得为陆墨甄点一根蜡烛。
妹妹嘛,就是用来宠的。做为兄长的他就自然而然又理所当然的放任了!
夜晚卢娉菀沐浴时,屏退了知礼等人,洗完出来发现房里烛火暗了,只有一盏小小的灯亮着,床上有一侧身影,她吓一跳。“谁?”灼火照着的影子转过身,卢娉菀瞪大眼呆住了,“甄哥……”
近半年未见,陆墨甄在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成长变化着,褪去了儿郎的稚气,一身上过战场的冷厉气势,越发高大的身姿较之卢娉菀越发娇小可人,他一手扶着身侧的重剑,面庞依旧白皙如玉,如冰霜的眉眼在看见她是渐渐柔化。
如今的他可不算做少年了,是个极富有侵略气息的郎子,走过来一把将卢娉菀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陆墨甄神情病态迷恋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修长有力的手掌在她身上抚摸,“娉娉,好想你。”
卢娉菀配合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依偎蜷缩在他怀里,二人尝到了许多没接触,而今拥在一起后那种安宁和满足的滋味。
陆墨甄身上温度灼热,哪怕他一身软甲也让卢娉菀娇嫩的皮肤感觉到烫意,卢娉菀趴在他胸膛处,听着他跳动的心速,她是不知道,在同伊分离半年之间,陆墨甄没多久心疾就发作了,一开始还能忍,后来即便是绑着他也阻止不了他暴起伤人。为此陆煜也受不少伤,而下属为了照顾这二人,更是疲惫不堪。
陆煜有多年经验,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习惯用特例的手段去阻止并看护他,只是没想到陆墨甄的狂性比陆煜还要大,有一次还差点让他的重剑刺伤陆煜,等到了苍南暂且安定下来以后,便服用了随军医郎开的药物,类似于寒食那样的东西。
因为陆丰当年为此而弄得身败名裂,对此有瘾,陆墨甄十分反感这东西,摔碎药食癫狂起来的模样吓得医郎直喊救命,再不敢孤身面对他。若不是陆煜以一句,时常心疾发作会影响到他上战场,若这样便再无归期的话才让他同意食用此物,只可惜只能安神,不能去病。
卢娉菀一边听着他的心跳,一边摩挲着他的面容,闭着眼细心感受着他的五官,与之脑海里的容貌结合,好像鼻子更挺了,脸更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