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怕你们兄弟因我而生嫌隙所以我坐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可是这一切并不是为了那个不要我的男人而是为了我的朋友,颜晋我知道他自小是多么的渴望亲人和亲情我不希望他为了一段可有可无的爱情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失去真正疼爱他的大哥”
“一段可有可无的爱情你竟是这样看待我对你三年的感情什么叫做一个不值得得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爱的人”
他狠狠的抓住我的臂膀,我的眼眶肿胀且疼痛。
“因为我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冷酷自私且薄情的人我更知道即使没有了大哥,她也仍然不会跟你在一起”
我看见了,那个冷酷的男人的,眼泪。
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恨自己。
他站起来一把拉起我拥进怀里:“你这个白痴”
我将脸埋进他的衣服,感觉他剧烈的喘息一点一点的平复下来,我知道我已经说服了他,他这是已经原谅了我们。
久久。
“为什么不选我却选大哥他就比我好那么多”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真的是白痴吧”我自嘲,为什么两人的外形相当,可颜晋的爱却是更纯粹更轻松更坦荡的,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这样难走的路,一份这样沉重且绝望的爱
但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你真的是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颜晋叹,叹的我好心酸。
“瞿宁,你真的非大哥不可么”
我沉默,
“傻女人,康庄大道你不走以后可别后悔啊跌倒了,可不要哭着鼻子来找我啊”
天哪,心酸的连鼻子都酸了,不可以哭啊我只能更紧地抱着颜晋。
“女人,这些天其实我也想了很多我爱你,本并不是为了你的回报,你如果跟别人在一起能够幸福,那我也输得心服口服可是你这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跟大哥这条路多坎坷啊,而且你这个傻瓜究竟知不
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你啊你又知不知道这么在乎你的我为什么这次被骗的这么彻底啊那是因为大哥他”
“晋”我的声音有多么仓皇,“晋,我不想听,你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我颤抖着,却无比坚定的看着他。
“晋,答应我,不要告诉我”我的声音如此的虚弱,近乎恳求。
“傻瓜。”颜晋看了我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将我拥进怀里。
time goes by so slowly for those who wait
no time to hesitate
those who run seem to have all the fun
im caught up
i dont know what to do
time goes by so slowly
time goes by so slowly
time goes by so slowly
i dont know what to do
再见到大哥,已经是整整一年之后了。
原来,哪怕是在一个城市,只要互相避免,就真的可以各自生灭。
这期间我专心学业,本就喜爱线条,现在更是调整了心态,从容的面对一学期开四门物理的现实,发现科学的无止境袁兮被我的话恶的干呕不止,我只是笑笑抱着书本去自习,并反省以前的自己仗着小聪明太过浮夸。
有付出自有收获,其间大小奖项获得无数,校园内商瞿宁的故事仍然被津津乐道的广泛讨论着,只是转眼间,我已经是一名大四的学生。
这一年,我跌破人眼镜的没有再交男朋友,于是我们这个的被无戏可看得人们演化出无数个版本。
袁兮又开始吧嗒吧嗒望着我:“到底是夏一还是肖沐是不是颜晋是不是”
其实我这一年的生活真的是乏善可陈,连他们三个也是,本来还有个夏一偶尔搞些彩头乐乐,谁知这一年连他都没再去拈花惹草。搞得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尝遍百花想换口味吃草某北蹲在地上画圈圈本来是的但是群众的力量哇。。。
我这一年都已经闲到开始关心商瞿夏的生活。
足见我有多闲。
我集中我全部的精力在我做的每一件
事情上,我忽然发现原来人的潜力真的可以很深的挖掘。当我以令人乍舌的成绩和光环以全校综评第一名的成绩坐在行政楼的教务处中时,我笑得有多么的诚恳。
对面肥头大耳小眼咪咪的处长侃侃而谈:“我校蜚声国际,响应国家号召与多所国外名校有联合办学的项目,商同学现在正是恰当的时候,以你的成绩和所获得的证书我们可以为你联络英美一流的高校,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跟老师说说”
我当时脑中一片空白,
心却出奇的平静。
我说:“法国。我想去法兰西。”
我说过,我每每痛苦折磨的时候,
不过是选择坦诚地面对自己。
再见到大哥那日,阴天,小雨,无风。
我最讨厌的天气。
我坐在殷迟的副驾驶上。
殷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出色的家世头脑和外型,是个站在那三个人旁边也不会有半点逊色的男人。曾是我某一任连手都没牵过的男友。
那是很小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恐怕还是我第一任男友。那是一段多么乌龙的感情,我很快投入别人的怀抱,有那么三五年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他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忍不住讽刺他:“到底还能有多笨现在还没有追到么”还年少的他一瞬间刷白了所有的脸色,踉跄离去的时候耳朵却红如火炭。
如今我几乎无力再讽刺他,只是在他出现在我面前,而那眼底还带着不容错认的,我都看了快十年的挫败让我不顾形象的爆笑出声。
“兄弟,再给你个十几二十年的,你能不能稍微给姐往前挪一步啊”
他几近哀怨的看着我,完全破坏他深沉优质的形象,我无奈的翻个大大白眼,这两个土向星座的宝贝,可真是能熬我真是五体投地我
可就是这一个白眼,让我看到了路边晚报上那醒目的头版“辛”酒吧易主,本月第三家
“停车”
一年,12个月,365天,
没有人,一个都没有,敢在我面前提到跟大哥相关的任何话题。
我似乎都已经记不得他的样子,有时觉得一年前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在虚幻不过的幻觉。
可我就是知道,这一年大哥的处境非常的不舒坦。
就在上个月,我还在某百货商场中见到脸色很不好行色匆匆的大七和秦姐。即使夏一的侧身非常的及时,我还是看见了。
焰帮在本城的势力交纵重叠,称霸几十年,而大哥接手这几年一直在致力于台面上的
生意,前一阵还有报道说他名下的建筑公司又成立的分公司,他被列在名为“本省钻石王老五”第一位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照片从缺的人,旁边的资产列表看得我头昏眼花,然后报纸就被袁兮激动的一把抢过。
宁老大究竟有多强大的实力,抗争了近两年的两大帮派终于到了白炽的状态。
我站在路边,拿着报纸。
谁都知道,几个酒吧的易主并不值得上头版头条的,可是这背后代表的权力更替却是可使这城市摇三摇的重要事态,写的人知道,看得人也知道。
我的伪装在阴霾的让人分外心烦的天气中渐渐剥落,或许是因为车里坐了一个比我还要衰的殷迟吧,那么,如果我说,这整整的365天,并没有减弱丝毫颜洛这个名字带给我的冲击,是不是听起来就没有那么丢人
总比那个追了人家十几年,人家还一无所知要长脸些吧
是吧
我拿着份破报纸,轻捋我微湿的头发,标准的绅士殷迟即便一头雾水仍在我走回来时下车来为我打开车门,就在我低头要坐进去的那一瞬。
一辆黑色的宾士缓缓的开进我的视线。
熟悉的款式,不容错认的车牌号,我甚至看到了副驾驶坐的是辛恒,我还看见了后坐两个隐隐的身影,一个即便坐在阴影中周身的气势也很惊人的男人,和一个长发的女人。
然而很快,漆黑的车身,漆黑的玻璃一一经过我的眼前。
我甚至连里面的隐约影子都看不到了。
最后,我连车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几乎让我昏厥的心痛狠狠地侵蚀着我的心。
365天,8760个小时,525600秒
我终于又见到了大哥只是可以这样说么我百分之一百二的确定那个气势天成的男人是他,可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到。
那车,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们就像是最最陌生的路人一般擦身而过。
如同此生从未相关一般。
我低着头,拼命的翻着报纸,哗啦哗啦,一页又一页,没有没有没有想当然没有哪家报社有胆敢登出大哥的照片,可是怎么办,我快记不清他的样子我们,竟然就如同从未曾有过交集一样视而不见,而最终竟会有一天见而不识
莫名恐慌占据了我的心,耳边的呼唤一声大过一声,终于,手中块被我揉碎的报纸被殷迟一把抢走:“宁你看着我冷静点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
,这个男子,风华夺人,可是却能够十年如一日的站在我那个傻妹妹的背后,敛尽光环,只等她的觉悟回顾。
“宁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在发抖。”他看着我,深色的眸子中有着忧心。他的脸棱角分明,是个好坚韧的人。
爱这样的难,这样的痛,这样的残酷
他真的坚持的很了不起,我觉得好艰辛
“我冷,真的好冷”
他看着我的眼闪过心痛,却仍是笑了:“那么公主,小的逾矩了。”
没再多问,只是紧紧地拥住我。
十四
这几天,颜晋的脸很臭,他有的时候会看着我发呆,那眼神丰富的真是欲言又止。
我问夏一,夏一说我多心。这种情况空前绝后的持续了五天,我实在不堪折磨,跑去问肖沐。我知道,无论何时何地,沐沐都是不会敷衍我的。
“瞿宁,你确定你要知道”沐沐淡淡的说,淡淡的笑,淡淡地看着我。
纵使这样的轻描淡写,我却是知道,事态很严重。
“大哥怎么了”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三个这样再三犹豫如此谨慎,时隔一年有余,这个称呼又从我的口中唤出,自然的仿佛没有任何隔阂。
“受伤了。”沐沐一愣,答的却是没有丝毫停顿。
“很严重”我努力控制我的声线。
“昏迷三天不断叫你的名字。”
“姐”商瞿夏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水果刀和大鸭梨。
“搞什么你又换戏码了要自残”
我一愣,才看见自己手指上涌出的鲜血。
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要流多少血,才会昏迷呢
“宁”进来的是殷迟,疑惑的看着屋里诡异的气氛,他将夏酷爱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商瞿夏却一眼都没看,只是杀气腾腾的看着我。
“哦,吃蛋糕。”我还有些茫茫的将手伸向蛋糕,在我吃到第三块的时候,我那个从来都很温和好脾气的妹妹,暴走了。
她呼啦一下站起来,白嫩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商瞿宁你到底打算这样要死不活得到什么时候都已经一年多了不准吃你不是说你最讨厌慕思蛋糕粘腻的味道么你不是最怕痛么手指流血为什么无所谓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脸茫然的的表情你听不懂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商瞿宁你是人人艳羡风光无限最最骄傲的大小姐”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因为你越是骄傲,所以爱上一个人就越是忘不掉,可是,归根到底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百年发一次脾气的妹妹,忽然有一种很肉麻的感动,搞得我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抱她。可是我真得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自怨自艾,我一直是尽力灿烂的活着,从来都没有消沉过,我只不过是有点担心。
我有些傻傻的坐着,看商瞿夏霍的转向殷迟:“过来的第二个街口的公园里是不是停一辆很有噱头的宾士”
“啊是。”平时幽默风趣地殷迟见到商瞿夏就变成木
头宝宝。可我却没有心力去嘲笑他,只顾着想这个死丫头究竟知道多少啊。。。
“你”被点名的我一个激灵,“给我立刻站起来,出去,把话说个清楚,是死是活给自己一个交代”
给自己一个交代。
多么冠冕堂皇无懈可击的陈词,我的心里有什么交待不过去的,反反复复不过就是那一个名字。
夏不过是知道,我放不下,想见他,而已。
给我一个这样完美的借口,把我这个爱面子的骄傲姐姐拉下台阶,将我踹出家门。。。
这辆车我知道,它偶尔会停在街心花园这里,一周总有个三两天,整整一年,这次却整整消失了7天,今天终于出现了么
我看似镇定且平稳的走近,
车窗缓缓降下,
我看到一张好苍白的脸。
空气中的水分似乎一瞬间都冲进了我的眼里,我呼吸不了,我的心紧紧地纠痛着。
我看见那个男人,安静的坐在车里,只是淡淡的坐着,可全世界的光芒却似乎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年不见了,他狠狠的瘦了,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似刀削,而周身的气势更盛,让接近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仔细了呼吸。可是他的精神头真的不算好,但一双斜飞的凤眼内却闪耀着比炙火还要炽烈的光
那光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灼下去,一直疼到心里。
“陪我去一地方,好不好”
我真的很没有出息,我这些年练就的倨傲和自制在大哥的面前似乎就是一层再脆弱不过的纸,我只不过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的还带些沙哑的,压抑却坚决的声音。
像是星光璀璨的夜晚,最柔软的羽毛拂过了我的心。
我那号称坚强的城墙轰然倒塌。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点头。
窄窄的空间,这么久以后,我们终于再次接近,甚至近的只要伸手就能碰到,空气中有他身上好闻的一种很干燥的香味。
从肺腑出生出一种深沉的渴望,我才知道这个味道让我思念沉沉。
两个人说好一般各自隐抑,没有人开口寒暄,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感人拥抱,仿若就是那么巧的遇到,随随便便去个地方。
我贪婪的看着他,他只是看着前方眼神明亮。也许是我这样坦荡毫不遮掩的看让他很有些无措,毕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摆明欣赏他美色的人着实不多,可我看得很满足,因为我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下下次,更是遥不可期。看他因
失血过多而苍白非常的脸,看他的头发还有他一下下敲击膝盖的手,我竟然感到慰足。
原来这一年我人前风光,心下空洞,是因为这张脸啊。
我想问他,究竟伤在哪里,可却又不敢开口。
我不知要去哪里,张六一年多前的话我没有忘记,我知道现今大哥的处境更加的危险了,可我却不想阻止他。
好像很快的,车停了。
竟然是一块私人墓地。
面前是长长的甬道,只有我和大哥两个人下了车,一路无语,我跟在他高大的背影后面,认认真真的踩他每一个脚印。
墓碑上的女人,非常美丽,而且笑得温柔幸福。
那眉眼间有着和大哥与颜晋不容错认的相似。
我的眼睛渐渐湿润,正面墓碑,极为郑重的鞠了一躬。
印象中大哥似乎说过母亲临死前想要葬在家乡,葬在他父亲的旁边。所以十几年后,大哥一稳定了形势就专程去法国请回母亲的骨灰。
“我没有买花。”我有些局促和嗔怪的看向大哥,他深深地看着我,微微的笑,那几乎,是那些年我见过的,大哥最接近幸福的微笑。
以后无数个夜里,我对着法兰西灿烂的星空反复回味。
“没关系。你来,就够了。”那声音如此低沉,低沉的让人有一种深情的错觉,一个一个字落在我的心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心痛如海啸,一波接一波的袭卷着我,这一年多来,日日夜夜纠缠我的疑问呼啸而出。
为什么明明在心里却不能说出口
为什么明明可以开始,却偏偏要停止
如果一年的时间远远无法让彼此冷静,那是不是就该诚实的面对
“大哥告诉我”
“嘘”大哥有些稚气的,目光好虔诚的看着我:“宁乖,静静的陪大哥在这里呆一会,等出了这里,你想知道什么大哥全部都告诉你。”
我看着他,他这样的坦荡荡,我一直看到他心底那血淋淋的伤口。
大哥静默的看着墓碑良久,然后伸手仔细的擦拭墓碑上的照片,那眼中的深情与心痛直接影响到我。
“妈妈,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我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时一下子涌入眼眶,险险欲坠。
这个男人,十岁出头的时候看着妈妈自绝于眼前,这一声“妈
妈”,多少年了再没有人能够回应他。所有的人或期翼或提防,再也没有人把他当作一个孩子,残酷的压力与仇恨摆在他的眼前,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获得所有弟兄的敬爱和信服,给大家安稳的生活,给颜晋一个家,可是又有谁想过,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大哥也是一个希望被给予的普通人。
我颤抖却坚定的伸出手,握住他的另一只手。我的手虽然也很凉但却好想温暖他,哪怕一点点。
他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继续专注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妈妈,宁谡要在b城开军火的路子,直通南边。批数量之巨可以使一个非洲的小国从此消失在地球上。虽然我知道民不能与官斗可是,心中总是有一些信念放不下,虽然天下之大我管不了那么许多,但至少在我手上,不能做这样泯灭良心的事情,没有军火供应,这世界会少多少战争和流离失所的孤儿
“妈妈,如果这一关我过不去你和爸爸会怪我么”
大哥的头抵在墓碑上,久久的沉默下去,他坚毅的背影牢牢的烙进我的心版里。
原来他是知道的,宁老大的背景是不可战胜的,这后台的权力是绝对的,不论“焰帮”有多么的强大,兄弟们是多么的精干,终究还是敌不过的。
如果放手一搏,只与宁老大手下那些训练有素接近jūn_duì的部下单碰,或许我们会有些许胜算,但大哥是绝对不会拿兄弟们的性命冒险。
“如果宁老大赢了会怎么样”我忍不住问。
“”
“焰帮会完蛋”
“也许。”
“你会什么都没有”
“希望。”大哥终于回头看我,眼中亮晶晶的是我不懂的情绪,“我有的时候真的希望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站在你跟前,这样,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凭自己的一双手得来。”得来,所以现在的他有不能舍弃的事物,而又恰恰梗在我们中间。
我佯装不懂,只是笑,一直都知道b城的颜大是个人物,现在终于知道但凡被称为人物的人,身上都会有些倨傲的自信的,被自己赢得的仗击败的对手和周围人的肯定甚至吹捧,一点点堆积起来。
真实且可爱。
你看,我是不是很盲目。甚至心中还有些期盼,那就让他什么都没有吧
明明心中想的是有期盼的事,不知为什么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地哀伤。
“放心吧,没那么糟或是说,没那么好”当事人竟然开始反过头安慰我:“毕竟手下那么多产业,喂
,我好歹也是个身价过亿的人好不好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啊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漂白帮里的事物,兄弟们早都已经各有事做,我只是不想放b城的路”他笑,哦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笑,谁能告诉一个不笑的时候那样有威严而笑起来有这样漂亮的人,为什么站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染指
“过亿啊没人告诉我啊早知这样我死活也要贴住你了”我抑制心慌岔开话题,其实谁不知道颜大身价过亿,而且是绝不止过一点,b城这样的省会大城市,他作为地下大佬台面上产业也是七七八八一大堆,尤其为了安置兄弟们,他单在手下的建筑公司和运输公司投入的投资数额就已经让人咂舌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的。”
我心中一恸,却想起他决绝的推开我的手。
似乎看出我的想法,他只是低声地说:“我做一切,不过是不想你日后恨自己恨我。”
“军火的事我不知道你思想觉悟这么高啊。”我转的有点生硬。
“只是一颗普通人的良心而已。
“在法国我有一个非洲的朋友,他给我看他母亲和妹妹的照片,小女孩天真可爱,他的母亲非常的疼爱他,可是她们却在一次非法武装组织的袭击中罹难了,一个炸弹下去,尸骨无存。宁,这个世上有一些人,他们没有选择的生在不安定的地方,有一些成为受害人,有一些甚至还不懂得生命的珍重就已经开始盲目的杀人,然后被杀。有战争就有人死亡,而军火则是战争的起码后盾,很多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如果今天你是我,你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这些人的资助者,成为间接的杀人犯。”
我努力微笑,心中有小小的骄傲,当男人描述理想的时候,那种迷人的杀伤力总是会翻番,看哪,这是我爱的男人。
“说这个让你无聊了吧”
“不会。”我说的很诚恳。
大哥细细的看着我,今天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正视我:“宁,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如果认识我让你不快乐,我觉得非常的抱歉,也许是我太过自私”
“我没有,没有。”我打断,再次转移话题,这个命题太过沉重会轻易压碎我脆弱的洒脱外衣,“你妈妈很美。能够见到她我觉得很荣幸。”
大哥深深的看着我,然后说:“我也很荣幸。”意有所指,我没有看他,然后他也转过头去面向墓碑,沉默良久。
“妈妈,这是商瞿宁。”大哥忽然又开口,一字一顿,那语气郑重无比。“原来真的会有这一天。”然后又是沉默
,我只觉相握的手一寸寸的缩紧,像是极力在克制什么。
似乎又是许久,我听见他近乎叹息的话
“妈,我终于明白你说的话,可惜却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会武功就是爽哇~~
to 和 原来你还练过啊~~嘻嘻~~羡慕哇~~~我就是超崇拜会功夫的~尤其是出国之后,老外见到我总问:你会不会功夫你们中国人是不是都会功夫
这不,女主就应我yy而生了~~~30012007
十五
父老乡亲们看在某北这么勤恳写文得份上呜不要对我下手太狠啊~~~
有细窣的脚步声,回头,看见五六个黑衣人向我们走过来,有一个是熟面孔,那个在夜场劫持我的强子。
宁谡的人。
一秒钟的时间我已经被大哥护到身后,然后以我都看不清的速度,大哥快速欺身上前,一脚踹飞一人已经掏出的枪,然后对着他们中间看似领头的人,一探一抓,漂亮的反手钩,转眼间,那人已被扣在他的身前,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抵在那人的颚下。
瞬间而已,却已经足以告诉所有的人,颜大名号和与之相伴的传言的含金量。
包括强子在内的其他人,有些呆傻的立在原地,有些惊疑不定。
我却只是心疼的看着大哥后背隐隐渗出的血渍。
他却没有看任何一个人,只是微微的侧头,目光似乎还流连在墓碑的照片上,淡淡启口:“不要打扰地下的人。”
强子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我们不想伤人,宁爷到了b城,想请您亲自一会。”
我一震,大哥却完全神色不动,只是仍以淡淡的语气道:“不必。”
其中的坚决冰冷透骨。
上了车许久,我仍然冷得哆嗦。
大哥有些歉意的看着我:“还好么不用担心,他们暂时还不会要杀我。”语气颇有些自嘲。
我紧紧地抿唇不发一言。
“或许你想听故事很短,而且不好听,你选个地方”
我听出他平静语气下的郑重,心一颤,却仍是倔强:“我要去医院。”
又一次去了大哥的家,我见过一次的年迈管家,以极为熟练的手法为大哥处理出血伤口。
我终于看见了他险恶的伤势,两枪,一处伤在手臂,一处堪堪避过肺叶。
“洛”我的声音颤抖。
他却只是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深吸一口气:“可是我仍然是担心,而且非常非常的担心,没有办法不担心,我看见你受伤觉得非常非常的心疼,我恐怕会吃不好睡不好,还会流眼泪所以请你仔细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受伤,而且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哽咽,语气决绝。
那管家一震,抬起眼看我。我的眼中却只看得见大哥,他漂亮的眼睛忽然聚满璀璨的光亮,晶亮的让人无法逼视。
“宁”这呼唤从心底发出来,我却低下了头。
“洛,你要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不打扰了。先走了。”
“宁”洛大步上前一把拽住要逃脱的我,管家静静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不”彼此眼中的复杂感情相撞,一瞬间就洞悉了彼此的想法。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 他牢牢的看住我不准我逃避。
“我不要。洛,不要说,我不想知道。”我好虚弱,几乎站立不住,我想我一定早餐没有吃好。
“宁,看着我,告诉我,已经忘了我么”
我抬眼看他,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来。
“告诉我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了”
“我”
大哥轻轻拭去我的泪:“既然这样,宁,你一定要知道。”大哥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近乎凄厉的决绝中。
“我不洛,不要这么残忍至少给我留一个美好的回忆”我哆嗦着,完全借助他紧抓住我的手才能站立。
“不,我要告诉你。宁,这样你就会恨我鄙弃我,然后很快忘记我。我也不用再这样无耻的保留你的美好回忆。”
“你闭嘴我不想听”
“宁,
我已经结婚了。”
噼里啪啦轰隆隆本文的大雷终于壮烈的引爆啦哇咔咔柿子鸡蛋都扔上来吧某北穿了防弹衣~~~
在此声明:某北对于小三的憎恶是与生俱来的,咳咳,谨以此文献给正宫们,结了或者没结的,就让我们女主为那些道德沦丧人性泯灭臭不要脸巨无耻的小三们做个表率吧
告诉她们无论任何原因任何情况做小三就是可耻的快快回归正路吧
我被这句话震的茫茫不知身在何处,更不知归路。
“宁,十五年前,我父亲去世时,多亏了谢叔的拼死相护,我跟妈妈才能远避法国,当时帮里的形势非常险恶,颜晋的年龄太小手续无法一时办齐全只得留在国内,但当时除了我和母亲,一起走的还有谢叔小我一岁的女儿,谢一诺。”
我的世界瞬间倾塌,是谁在我的耳边啧啧感叹:b城最奢华的bar,名为“一诺”,是二十多年前“焰帮”的大佬为庆祝自己的独女出生落建,一诺,一诺,一诺千金。真真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
晋生日那天,辛恒吞回去的那半句话,此刻不知怎么这样清
晰地回荡在我的耳边“其实也可以说正是因为秦姐的卓越存在,一诺姐才”
耳边呼呼的是谁的声音,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在说话,声音动听,语速缓慢,情绪哀伤。
“六年前我回国时,多亏谢叔鼎力相助,否则我颜洛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然而,我登上帮主位置的第二天,谢叔就倒下了。
“已经是肝癌晚期。宁若不是为了我,他不会病,那些年他费尽心力的帮助我又保护晋,父母之后,这世上只有谢叔一人病床前我有多么恨自己的无能我害了这么多真心爱护我的人然而谢叔却仍是无怨无悔的看着我笑,他说洛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一定会振兴焰帮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么的痛当他看着我叹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儿我我但我知道,一个女人的一辈子不可以轻易许诺,我没有信心可以让她幸福。因为虽然从未爱过,但至少我知道我不爱她,一诺是个很美好的女人,她值得美满的幸福。
“十年,一诺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她哭得几次昏厥,我甚至恨不得死的那个是我我害得她自小离开父亲,而再见即是永别那天,在医院的走廊里,她问我可不可以娶她,她说她知道我不爱她,而她也不爱我,但我们自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