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腿脚在发抖,不可控制地发抖。他哪儿是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他这是怕的。
对刺客的害怕,以致于连自己儿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这样的人做了一国的jūn_duì总司令,还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宁采臣小声对赵佶说:“官家,有个秘密要告诉你。”说着以眼瞟着高俅。
高俅这个没眼力劲的,还拼命往这儿靠。
赵佶看了高俅一眼,说:“卿家。”
这上面在滚床单,下面实在是不舒服得很,现在赵佶是只想出去。
赵佶发了话,高俅就是再不满,也不得不蹲在墙角画圈圈,自己一边玩去了。
宁采臣立即在赵佶耳边轻轻说。
赵佶听了,满脸全是喜色,问道:“这样好吗?”
宁采臣差一点便吐槽了出来。谁不知道这赵佶是极喜欢戏弄自己臣子的皇帝,没事他都会想出花样来,戏弄自己的臣子玩,更何况现在把什么都想好了,把这么好玩的事交到了他的手上。光看他的笑容便知道他有多么想玩了,现在只是需要有人推他一把罢了。
“官家,放心吧!没事的,您只管使劲揍就是了,其他人我会帮您挡住。”
看宁采臣说的这么有把握,高俅问道:“官家什么事?”
赵佶看看高俅,忍不住笑了。“嗯,高卿家,嗯!”他只是摇头,就是不说。
这种事儿,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他当然不会说。
不过他却对宁采臣说:“宁卿家,你实在是太坏了。”
宁采臣知道他没有生气,也是笑说:“只要官家高兴就好。”
“好,好!”连说了两个好字。“卿家怎么玩?”
他那颗好玩乐的心,一下子就让宁采臣挑逗起来了。
宁采臣当然不会败了赵佶的兴致,至于高俅。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高俅真的是郁闷死了,赵佶与蔡京的默契,他不懂也就罢了。怎么这宁采臣,他也不懂。
莫非这就是文人?这就是只有文人才懂的默契?
宁采臣才不管他怎么想。立即便掏出两件蒙巾,让他们蒙在脸上。又瓣坏了一张放在剑鞘中的凳子,一人一个凳子腿。
“陛下,用这个,用这个打人不会手疼。”
赵佶满意地接了过来。“卿家身上真是什么都有。”
第一次做这种事,赵佶是既兴奋又渴望。
可到底是什么事?
高俅是一头雾水。
打人?不,不会的,赵官家怎么会喜欢打人?喜欢打人的还是赵官家吗?而且还是亲自动手。这个宁采臣到底给赵官家施了什么法术?
唉!本以为拉来个林灵素,却……实在想不到。
林灵素那诗一出,高俅哪儿还敢找他。这让他感到了势孤力单,若非如此,今天他也不会陪着官家寻欢作乐。
要知道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是他却不得不为赵佶拉皮条外,还得装着一副此道高手的样子,实在是难为死人了。
可赵佶就是那种什么都只和高手玩的人,玩球、玩文化、玩女人……他都只与此道高手交流。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了吧!自己不行不说,还得为别人欢呼雀跃。
“行动。”
三人冲了出去。
突然出现的三人,把屋子里的人都镇住了。
宁采臣没有蒙面,他反而露齿对高衙内以及他的手下一笑。
宁,宁采臣。
见是他,原本准备保护主子的腿仿佛扎了根一样,动不了。
这可是个狠人,就是不拿武器,他们也对付不了。更不必说现在宁采臣手上摇着的那个木棍了。
看到他的手下不会出手后,宁采臣对着高衙内笑了。
高衙内一看是宁采臣。“宁,宁采臣,你不能再打我了,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
父亲?
宁采臣瞟了高俅一眼,笑了:“我不打你!”
他看着宁采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宁采臣看着几乎让他剥光的姑娘,痛心疾首道:“禽兽啊!你怎么能做这事呢?”
“禽兽!”这是赵佶的台词。
既然要活,自然要融入进去。
“好!既然你连一个弱女子都不放过,这白白嫩嫩都下得去手。那也不要怪我们了,你劫人家,我们劫你!打劫!”
“打!”赵佶一下子冲了上去,举棍就打。
剧本不是这样的……算了,赵佶第一次演戏,激动是难免。自己又不是导演,干吗去叫停。只要他高兴就好。
赵佶是真的很心软,他没有照高衙内脑门子这样的要害去打,而是选肉多的地方打,比如屁股啦、大腿啦。
一出来,高俅便认出了是自己的儿子。
这让他怎么下得去手,可是皇上都动手,他不动行吗?唉!闭着眼睛打吧!
“你们都是死人啊!”高衙内便哎哟大叫着,边冲手下喊。
“哟?你还敢反抗?”宁采臣把棍子在手中拍了拍,看着他。似乎在说:别忘了,我还没有动手呢?
高衙内哪敢忘了他。看上去是手无缚鸡之力一文人,可真打起来,他问过军士了,百十个人恐怕都拿不下他。
他现在加上他自己,也不过才三人,哪儿敢反抗。忙说道:“不不不,我付银子,接受打劫。你们是死人,还不快给银子。”
他们那边纷纷往外掏银子,老鸨子也上了来。“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打了起来。”
进了屋,她是吓了一跳。花花太岁高衙内,她怎么会不认识。
本以为这间房的客人一顿打是跑不了了。这时她再上来,说出高衙内的身份。两边讨好,而客人也怪不到她头上,只能灰溜溜地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