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为一切都变了美好,罪恶,往往才刚刚开始。
观暗慧目下视,面相慈祥,大有拯救众生于苦难的慈悲胸怀。
那么谁又来拯救观音。
“你看什么?我不需要一个凡人的同情,不要忘了,我一开始是要杀你的。”妙善不喜欢宁采臣的表情,因为她习惯了高高在上。
就像她的神像一样。
四力士左右抬座,观音前额竖开一眼,八尊小佛饰于冠上,两条飘带由冠顶垂于肩,胸前八手或合十,或施印,或抚膝。观暗慧目下视,面相慈祥,大有拯救众生于苦难的慈悲胸怀。
观音左侧有一男像,着交领宽袖袍服,戴方巾,执笏。其左有一女像,首戴冠,顶猪头,着圆领儒服。观音右侧有一女像,拱手捧物,穿圆领宽袖长服。其右有一女像头顶象头。龛左下角一老者跪地,手提口袋,观音一手掌中有铜钱施与。右下角跪一饿鬼,双手捧钵,观音一手掌中施以食物。
这才是她,一个名符其实的观音。现在算什么?一个可怜的复仇者吗?一个就连食物都吃不下的可怜虫吗?
宁采臣说:“开始是开始,现在是现在。现在的你只是妙善罢了。”
“你!”妙善丢掉筷子,指着宁采臣,突然哭了。泪水盈盈,有若连起来的珠子。
唉!想做一个救苦救难的神,却做了一个可怜可悲的鬼。这伤这痛,是应该好好哭哭。“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
她泪涟涟地看着宁采臣,求救道:“我肚子疼。”
“怎么会肚子痛?吃坏肚子吗?”宁采臣关心道。
妙善听了,恍然大悟道:“哦!是你,原来是你!你竟然对我下药,想毒死我。”
她突然想到自己父王姐姐们对自己做的一切,一张脸变的蜡黄,姓命也变得有如薄薄的一张纸,仿佛随时都会完蛋似的。
宁采臣不敢大意,立即去扶她。
她早已吓破了胆,哪儿还是什么菩萨,比受惊的家雀还要害怕。“你要干什么?走开,走开!已经杀了我一次,烹食了我,现在还想再来一次吗?”
什么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
宁采臣不是学医的,但是以上一世的资讯发达,他也是听过有致幻类的毒药的。
不能再耽误了,以她现在的样子,分明是看到了死亡前的影像。
宁采臣直接抱起她,把她搭在肩上,收了船,便带她去见白素贞,他相信白素贞是可以救她的。
“不要,不要吃我!父王,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啊!”她哭喊着,声音变得稚嫩,仿佛不再是个大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小女孩似的。
就是张口咬人,也是孩子的手段。
与此同时。白氏医馆内,许仙急匆匆跑来,看到白素贞说:“白姑娘,你这些时曰去哪儿了?叔舅大婚,走,我们一起去道喜。”
许仙的手伸向白素贞,从来没有反对过与许仙有肌肤接触的白素贞,这时她的手却缩了回去。
许仙愣了一下,不明白白素贞为什么会躲开自己的手,似乎他们突然疏远了许多。
白素贞压制住灭恶的情绪,强笑道:“汉文,我与你叔舅算不上熟,这样去,不合适吧?”
许仙听了,这才转忧为喜:“对,对!娘子还未嫁给小生,现在是不合适。瞧我这脑袋。”他连连拍自己脑袋,喜不自胜,仿佛白素贞已嫁了他,他这是在说房中情话一般。
孰不知他的话不仅没有让白素贞娇羞,反而是厌恶,以及说不出的呕吐感。
一切完全与许仙的自我感觉良好是截然相反。
这时,宁采臣也抱着妙善而来。
“汉文,今儿天不早了,你先回去。”白素贞看了妙善与宁采臣,脸色大变。立即强颜欢笑,推许仙回去。
天不早?
许仙看看曰头正中。
白素贞慌又说:“人家今儿很累,你先回去,人家想早点休息。”
“身体累?”推出门外,许仙还傻愣愣的,突然他笑了。“哦!原来是害羞,女子的脸皮……”他摇摇头,自以为弄明白了白素贞的变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