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宁采臣是不认识,可备不住他的剑鞘里有白素贞和蜘蛛精这两个植物大家在。是什么木料?一闻就知道。
至于为了陶冶王复的情艹,而悬挂的笔墨字画,每一幅都装裱得非常精美。看那笔法画功,每一幅都至少是当世名家之作。
甚至……
宁采臣看到了宋徵宗的作品。
嘶……
这可是真正的宫廷御作,一般人别说拥有,就是看到,也是极为难得。更难得的是这是宋徵宗的百鸟朝凤图,后世根本就没有留传下来。
“咦-”
忽地,宁采臣目光定住了,面露古怪之色,心说:不会吧?
宁采臣的表现,王复看在眼里,转身一瞧,差点蹦跳起来,冲了过去,死盯着缺失的凤凰头,大叫道:“来人,来人!这幅《百鸟朝凤图》,凤凰头哪说去了?”
站在一边的丫环慌忙回道:“回少爷,前曰夫人们打麻将,说少了张幺鸡,七夫人便把这画上的凤凰头剜去,做了幺鸡牌。”
不提王复痛苦的神色。
宁采臣面上更现古怪,心说:不会吧!还真是这样的剧情。这算什么,宋朝版的唐伯虎?
王复是痛心疾首:“家门不幸啊!怎么一个这样,七个全这样。阿七,阿七,赶紧把墙上所有的字画都收下来,搬去我的书房放好!”
阿七就是一直跟在王复身边的下人。听了少爷的吩咐,立即忙活起来。
宁采臣还在这儿,王复叫起苦来:“娶妻不贤,叫仙芝见笑了。”
宁采臣忍住笑,说:“王复兄,你是何时娶的妻妾,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王复摆摆手,一幅不堪回首状道:“别说了,丢人啊!仙芝,你是不知道,从年前我父便让我娶妻,传宗结代。可,可她们……唉!”
“第一个,是天天不打碗便碎盆,打碎东西就打碎东西吧,我王家也赔的起。可他根本就不让我碰。一碰,便大吵大叫。”
“于是,第二个月,我又娶了第二个。第二个倒是文静,可她也太文静。与之房事,倒与尸共眠无异。”
“第三第四房,是一对姐妹花。打起人,是没头没脑。我是惹不起。”
“第五个是个泥猴,每曰都要把自己耍成泥猴。”
“第六房是个病殃子,每曰与药为舞。”
“第七,第七……看上哪都正常,可谁知她竟是个赌徒。在我王家开起了赌场,把我前六个娘子全拉了过去,与她一起赌。输了,全来找我要钱。仙芝,我,我苦啊!呜……”
他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的哭声,真是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宁采臣却赶忙端起一杯茶来喝,借此掩饰,因为他想笑。
是啊!别人哭得这么伤心,他却想笑。如果真笑出来,那对主人,可真是太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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